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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小宝贝们等会儿再看,爱你么么啾  “武枝姑娘,松松都是为了救我才从坡下滚下去的……”

赵元徽开始为武松开脱。

“枝枝,松妹还饿着呢,你就让她先吃饭,等她吃饱了再训她……”姬缘见武松的耳朵被拧红了,劝了一句。

“对对对!”武松连连附和。

“金莲哥哥,你就只宠着松妹,哪天她真要是去捋虎须,那可怎么着……”武枝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

武松可是几拳打死猛虎的猛人。

姬缘无法解释,只看着抽抽噎噎的武大郎,绞尽脑汁想词安抚。

“姐姐,你别哭了,我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我以后再也不做危险的事情了……”

武松抱着武枝,开始保证。

赵元徽看着这姐妹相拥的感人一幕,忍不住去看边上的姬缘。

两人正好对视,尴尬一笑。

偷窥被抓。

刺激。

不能再看了,就算孟元姑娘是这些糙汉里的清流,也不能再看……

姬缘收回视线。

不能再看了,就算金莲姑娘是他喜欢的类型,也不能唐突了佳人……

赵元徽努力克制。

等武松吃饱,便开始谈论安家问题。

总不能一直住在西门庆家里,院墙要重立起来,房子也要做个更大的。

白芷把那人参一分为三份,她得一份武松得两份。

人参是白芷发现的,她觉得自己没出力,很不好意思,只说分到的一份算作武家人以后的药钱,日后老大夫看诊都不收钱。

武松把自己分到的两份人参取出来一份还给了西门庆,另一份存着待用,人参须须分了一些给赵元徽。

赵元徽没有什么钱,就把随身带的金印送给了武松。

反正他也用不上,让武松缺钱的时候把它捏成一团金子再拿去花。

“阿元先同我们住在一起,到时候寻了良人再嫁出去,我们这里就是你的娘家。”

武枝执着赵元徽的手,试图让他意识到嫁人的重要性,不要总盯着金莲哥哥看。

这孟元一看就是一个狡猾的婆娘,让她带坏了金莲哥哥怎么办。

“好。”赵元徽乖巧应下。

嫁人是不可能嫁人的,随便附和一下倒是没问题。

“没有户籍也不好,到时候就落在我们家如何?”

武松挺喜欢温柔倔强又坚强的阿元姐姐,便这么提议。

“也可以,只不过阿元是个姑娘,不能入赘。我们爹妈都死了很多年,不好做我们的姐妹……”

“就落在我那儿如何,就说是我的妹妹……”

潘金莲的父母下落不明,已经离县很久了,若是多个投奔而来的妹妹,倒也说得过去。

“好。”竟然成了这位美人的妹妹吗?

赵元徽又悄悄瞄了姬缘一眼。

真是三生有幸。

“那就取个什么名儿好呢?叫潘孟元?”武松开始思索。

“不好,万一阿元以前的仇家发现了呢……”

武枝敲了敲武松的头,试图让她动动脑子。

“那就叫潘金元。”武松眼睛一亮,又想出了一个更棒的名字。

赵元徽几欲吐血。

“不行,也有一个元字呢,还不如叫金花,又好听又好记,一听就知道是兄妹。”

武枝笑了笑,看起来十分真挚。

“哇,这个好!”

武松也觉得特别好,忍不住连连喊了几声金花姐姐。

人在屋檐下,常常要低头。

赵元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平静而温和的笑容,看起来也挺喜欢这个名字。

姬缘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古人喜欢的名字和现代的人喜欢的名字不一样,这就是时代产生的差异性吗?

金花这个名字,真妙啊……

姬缘默默在心中为这位漂亮小姐姐点蜡。

武松很快带着赵元徽去县衙登记了户籍。

说起来赵元徽和姬缘气质是有些像,都是那种看起来很温和的样子,赵元徽又长得嫩,稍稍描摹一下,更显年少,说是兄妹完全没有问题。

赵元徽一身女装,长发绾起,好几个中年的差爷问他是否有婚约,能不能看看自家儿子合不合意……

武松十分欣慰,牵着赵元徽和那些人扯了很久,希望能给赵元徽找个良配。

户籍登记好后,赵元徽猛然松了口气,希望以后不要被人找到。

这种事人越少知道越好,白芷已经答应为赵元徽隐瞒,武松一家也闭口不提赵元徽的来历,只说他是姬缘的妹妹,特意过来投奔的。

西门庆听说姬缘多了一个妹妹,十分高兴,连连带着赵元徽选新裙装,首饰头面,胭脂水粉,十分热切。

赵元徽有苦难言,越发觉得只有那位清淡如仙的金莲姑娘是他心头所好。

既然武松已经回来了,那建新院子的事就可以提上日程。

武松只受了一些皮肉伤,吃饱喝足后很快就养好了,依然是活蹦乱跳的元气少女,整天帮西门庆府里的人做事,尤其喜欢去厨房帮忙,吃得油光满面,不停打嗝。

理一理家里的资产,还有近十两银子。

重新建房子足够了,还能比原来做得更大更好。

到时候每人都有一间卧房,十分方便。

姬缘拿纸笔画设计图,给其他几个人讲解,西门庆也时常凑过来听,并且表示她也想做一个新府邸,让姬缘帮忙设计,算是他借住的代价。

半吊子水平的姬缘没好意思拒绝。

他确实学过一点土木,只是后来没来得及上工地实习,就去做了别的事情。

武家的院子比较简单,在原来的基础上扩大一圈,多建两间房便好。

那一片儿都是武家的地,因为没有钱建房子都空置着,如今可以利用起来了。

西门庆麾下就有负责建屋的人,介绍给了武家几人,价钱开得十分公道。

只是那些人常常以准备材料为借口拖延时间。

西门庆不想让姬缘出去住,武枝心知肚明。

两人谁也不戳破,维持着虚假的一见如故、金兰之谊,或说“金莲”之谊也使得。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武松开始去山上找石头,磊在空地上,为自家的院子准备材料。

每天搬一点,没多久就堆成了一堆小石山。

那些打算偷偷报仇的泼皮一看见武松搬着比她身体更大的石头,就退缩了。

那可是一步能在地面上踩出一个脚印的武松,惹不起惹不起。

三十晚上姬缘烧了几大锅水,几人都洗刷干净,换上整洁的衣裳,一派新气象。

都闲着无事,就跟着武枝学打络子。

红色的玉线打成漂亮的络子,中间缠一枚铜钱,挂在腰间压衣角,吉利又好看。

无独有偶,西门庆也把从姬缘手里拿去的铜钱放进了络子里,挂在脖子上。

西门家生意越来越大,官场上有靠山,父母都说她会嫁去真正的贵门做正妻,以后不用受气,堂堂正正,威风凛凛。

西门庆说不想去,要嫁一个身家普通的人,这样那人就不敢欺负她。

家里人觉得也行,但至少要是举人。

西门庆更是不敢把喜欢潘六郎的事透露出去一丁点。

如今的世道,天子至高,权贵当家,人命不值钱,若是潘郎因为她出了事……一想到这里,心痛如绞。

一面是喜欢的潘郎,一面是父母。

后者份量过重,就显得前者不那么重要。

只是,一想到……和潘郎断了情分,就心中一窒。

只作陌路人么……

偏不!

潘郎一定是知道我的苦处才这样说的!

西门庆突然又干劲十足。

只要潘郎可以考上举人,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只是,要怎么让潘郎考上举人呢?

西门庆向来不爱读书,想得脑子都疼了。

家里的书都有名册,不能流出去,但是她可以抄出来,找机会带给潘郎……

想到这里,西门庆匆匆跑去书房,要求抄书,一抄一整天,胳膊都肿了一整个晚上。

除夕夜,都在守岁。

只有西门庆因为弄伤了胳膊在针灸。

家里人都快心疼死了,偏偏这个娇气的姑娘一滴眼泪都没流。

能为潘郎做一点事,就很好了。

他哪里像他说得那样,只有一张脸能看……

明明像一阵温润的风,从诗画一样的江南吹来,经过了疏阔的林间,经过了悠远的大漠,最后落在这小小县城,定格成让人魂牵梦萦的样子。

一想到潘郎,西门庆眼睛里都是光彩。

他哪里都好!

哪里都特别好!

再也没有见过比潘郎更好看的人!

——————

狍子肉炒白菜,野鸡炖汤,咸菜烧豆腐,萝卜丁作凉菜。

除夕的年夜饭对于武枝几人开说,已经是几年没享受到的丰盛菜肴。

武松不敢吃太多米饭,依然是烙了饼子,沾点酱,咯吱咯吱啃大饼。

迎儿破天荒地吃了三碗,小肚子圆鼓鼓的,漂亮的大眼睛第一次显出了几分魇足。

剩下的都让武松包圆了,她喝汤的时候向来豪气,吨吨吨几口,再狠狠嚼一口饼子,咯吱咯吱,然后再端起盆,喝汤,有条不紊。

等她吃完最后一个饼子,杯盘空荡荡。

“饱了吗?”

姬缘有些紧张。

“有点撑。”

武松捂着肚子,仔细感受这种美妙的感觉。

太久了,太久没有吃撑过了呜呜呜……

“不碍事吧?”

姬缘怕她撑坏,不由得开始担心。

武松连连摆手。

“不碍事不碍事,感觉特别饱,想一辈子都停在这一天。”

“那也不错。”

武枝眼神十分温柔,抱着迎儿,笑意盈盈。

当夜清河县升起一阵璀璨的烟火,大都是西门家的方向,知府那边也有一些。

流光虽一闪即逝,绽放在天空的华美景象却让人印象极度深刻。

“真好看啊……”

姬缘坐在门槛上,抱着迎儿,左边是武松,右边是武枝,看着渐渐黯淡下去的烟花,也觉得岁月静好。

他曾见过更盛美的烟火,却不如此时动人。

或许是因为现在心中更宁静一些。

感觉自己像个慈祥的老母亲,带着三个闺女讨生活。

姬缘笑容渐渐僵硬。

——

武枝的病好了一些,近日也没有再下雪,连着出了几天太阳,雪化了之后上山的路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都是泥,武松便留在家里多住了几日。

姬缘也没有再上街卖饼,新年开头,都在拜年呢,难得都闲着,姬缘开始教她们认字。

此时最为常用的是繁体宋体,原主认得许多字,天资聪颖,却没机会读书,背着千字文百家姓,竟无半分用途。

那些轻便油水多的事情都有人包揽,各处都是复杂的宗族关系网,原主无甚门路,没有出头之日。

寒窗苦读需要十年,经史子集无数,一无家资,二无闲暇,这条路很长时间内都走不得。

如今姬缘也想不出什么用文化赚钱的法子,但至少可以教她们几个认字。

“这是武,这是枝……”

姬缘教她们的时候用的是沙盘,用半截筷子一笔一划写出来,周围围着三个脑袋,都看得目不转睛。

“枝枝来。”

武枝紧张地捏着半截筷子,颤巍巍地跟着学,稍微划出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怂怂地看着姬缘。

“金莲哥哥……”

“无事,你接着写。”姬缘把武枝多写的那一点抚平了。

武枝便继续写,按照上面姬缘写的武枝二字,写出来两个像模像样的字。

“写得真好。”

武枝脸上慢慢爬上一层粉晕。

“该我了该我了!”求知欲旺盛的武松挤开武枝,蹲到沙盘前。

武枝默默看了一眼武松。

武松背后一凉。

“姐姐!我一定会小心的!不会把沙盘戳烂的!”

“放心吧!”武松拍胸脯保证。

猛然一掌拍下去,武松胸口一痛,她皱了皱眉,捏住了那半截筷子,递给了姬缘。

痛吗老弟?

还是拍胸口——

嘶——

姬缘看着都觉得痛。

武松那种不科学的巨力,姬缘已经不止见过了一回,每次还是会被深深震撼。

要是她去举重,多合适啊……

“武字还是一样的,松字是这样的。”

“松柏的松,孔圣人曾经说过,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以后我也在院子里栽一颗松树。”

武松握了握拳头,然后捏着筷子,在沙盘里划出来武松两个字。

她十分珍惜这两个字,写得小心翼翼,并没有捅出什么窟窿洞。

接下来是迎儿,她还迷糊着,学着写出了“武迎”两个字,就十分高兴。

一天学十个字,三个人都要学。

一时间院子里都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声音。

姬缘看着她们仨认认真真的样子,颇有些欣慰。

“咕咕咕!咕咕咕!”本来是平静祥和的一天,院墙外又传来了鸽子的声音。

姬缘虎躯一震。

“姐姐姐夫,我去看看,把鸽子抓来吃!”

武松就要出门,武枝却把她拉住,温柔道。

“金莲哥哥你去吧。”

“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姬缘硬着头皮出了院子门。

外面是背着包袱的西门庆。

不会是离家出走来投奔吧?

姬缘有些无措。

“潘郎,这是我给你抄的书,你不要嫌弃我,我爹生病了,我趁机出来看看你,我很久之后都不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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