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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野人”看着童谣。

伸手把手里的树叶递过来。

里面的液体是绿油油的,一看就是某种植物捣碎成为黏状。

然后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就变成比糊状要稀的液体。

童谣看着就想……呕吐!

“女野人”似乎很着急,叽里咕噜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

“姐姐,对方是让你吃东西的意思。”

“你听得懂?”

童谣诧异地问。

“嗯,二哥看过野人部落的纪录片,我记得这句话的字母。”

“那东西肯定有毒。”

“这个我无法帮到姐姐。”

童谣听到有点被气到的感觉。

“女野人”不断指着嘴巴,示意她敢吃吃了。

忽然有个“野人”走过来,交给女人一包用树叶的包的东西。

“女野人”立刻打开睇到她面前。

童谣看到是“烤鱼”时,立刻吞咽干涩的喉咙。

她真的饿了。

不管有没有毒,做个饱死鬼总比做饿死鬼强吧。

已经顾不得礼仪教养,接过烤鱼连骨头都一起吃了。

味道就是…香!

吃得太急吞咽有点困难,她抛弃教养不管任何。

拿过女人手里的液体…有点视死如归地喝了起来。

惊艳!

这个液体,居然有一股说不出的草香味。

简直就跟人间美味一样。

她狼吞虎咽,吃饱喝足。

最后打了一个“嗝”!

“女野人”笑了,回头跟“野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然后把手里的火苗扎在土里。

火苗在童谣面前散发一阵阵暖意。

让她有种错觉,完全感到没有了“危险”!

可是大风一吹,烟味呛得她直流眼泪猛地咳嗽。

“野人”忽然仰头向天空“嗷嚎”一声。

“女野人”也露出有点诡异的笑容。

童谣又开始意识到危险侵袭。

现在的她就像坐以待毙的猎物!

忽然一道雷电划破天空。

对于只相信科学的童谣,此时她也惧怕了。

这是“天神”接到了“野人”仪式,给的回应?

不会这么邪门吧?

这么一想,童谣脑子发涨凌乱。

会不会刚才那些食物下“蛊药了”?

所以让她变成天地相通的猎物,即使吃了“她”也不犯法?

集思密恐侵袭童谣每个细胞!

忽然倾盘大雨!

所有野人还在欢呼雀跃。

而她已经冷得颤颤发抖,但想到这个是逃跑的机会。

“嘟嘟,启动危险清除模式,我们准备……”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股力量扯着往前跑。

被抓住的手腕似乎要断裂了!

因为下大雨,浓烟四处窜。

童谣被拉着跑了一段路,眼睛终于可以看到物体了。

夜色冰冷如深渊,即使奔跑也没有让她觉得暖和。

“原来是你?”

童谣惊喜万分,认为她得救了。

男人做了一个禁止发声的动作,也已经来不及了。

童谣也似乎意识到,是她惊叫的声音,把追过来的“野人”招过来了。

她似乎也记得,二哥看原始部落纪录片时。

这些“野人”有着天然的嗅觉和听觉。

他们的听觉就像进化的动物,任何声音都能辨别。

听力是正常人的几百倍。

嗅觉还能辨别物体有没有毒性。

即使她冰冷劳累也不敢停留半分。

撑着可以逃跑的心态,跟随着男人的脚步。

一路上植物把她划伤了无数条伤痕。

雨水打在伤口,刺痛如万只蚂蚁撕咬。

野人的追赶就是催命似的。

不管这个仪式的意义,野人要留下她是必然的。

现在被破坏,完全激发了野人的怒气。

后面传来如野兽的嘶叫,阴冷恐惧。

童谣的脚似乎被什么扎了进去,就停顿了了几秒又继续追赶男人。

鲜血直流也阻挡不了她逃跑的恐惧。

突然,男人拽着她跳入一个溶洞。

野人追上来,然后听着野人低吼的叫喊声越来越远。

夜幕沉暗的溶洞里,阴冷至极。

她满脸湿透都分不清是恐惧的泪水,还是雨水。

男人对她而言就像空气。

童谣蹲下来就哭了出来。

有压抑,有恐惧,有绝望,有重生,有茫然!

哭声歇斯底里,在溶洞回声衬托下……

极其侧耳。

但溶洞有个好处,声音不会往外传。

“你再继续哭,我耳膜快要穿了……”

男人很无奈,很无措。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童谣的哭声慢慢地收住,感觉好多了才抬头看着男人。

男人的脸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露出深邃英朗的五官。

“你…怎么会在这里?”

童谣很多话要问,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男人示意她坐下去,然后在口袋拿出有点发黄的绷带。

“我是一名跳伞爱好者,三个月前因为天气突变把我吹到这里。”

“然后,就意外掉落在这个岛屿。”

童谣绝望再次升级,他三个月都没有逃出去?

“我好像在哪看过你。”

童谣看着他在口袋拿出一撮叶子,直接往嘴里嚼碎。

看到他要敷到她的脚背,就本能地往后缩。

“这是消炎的,刚才跑的时候我顺手摘的。”

“跟你刚才喝的东西一样,因为你发烧了,他们给你消炎。”

童谣听着很蒙然,不过也明白“野人”很多野外生存能力。

即使他们不知道是炎症引起发烧。

但也知道,这个草药可以治疗发烧。

“我在普罗旺斯跳伞基地,见过你的照片。”

男人忽然说。

童谣惊诧地望着他,看着他又把多余的草药。

敷在手臂和小腿伤口比较深位置。

“你哥是童祁阳吧,他也是跳伞队的会员,萧峰有次处理你的新闻时,告诉我的。”

童谣松了口气,看来她是遇上好人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童谣担忧地询问。

有了一个伴,她的心也没有那么惶恐了。

“要换一个地方,这里是他们捕捉鱼的洞穴,他们只会固定几个地方。”

“没有去过认为是储备,除非逼不得已才会到新的洞穴捕鱼。”

童谣感叹,他在这里生活三个月。

已经融入野人的文化。

“刚才那个仪式是什么意思?”

童谣很好奇。

“一半是为祈祷让你好起来,还有一半……”

男人可以停顿了一下。

“族长的儿子看中你了,刚才也是结婚仪式。”

童谣惊恐地无所适从,那她要感谢这场大雨了。

当然,也要感谢这个男人。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童谣还是觉得他有点眼熟。

“我叫容祁然,也是一名摄影爱好者,说得俗气点,其实就是靠拍摄养活自己的。”

“容?你也姓容?”

童谣很惊讶,难道她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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