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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怎么就不告诉她呢?”

暗一其实也是着急,少主就是一个闷葫芦。

少主要是不说的话,那女娃娃如何能明白少主的心意?

“她知道。”

宴丞悠悠的叹口气,他又何尝不想开口。

只是越儿却有意无意的在回避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要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让他从何说起?

“少主,她既然知道的话,又为何不与你说说?”

虽然少主对宴家的人不太有感情,但是老夫人却是真心爱护他的。

纵然是知道少主有病,那也是她最疼爱的孙子。

宴家,最缺的就是亲情。

宴丞无奈的看着窗外,她这会儿就又是跑出去了。

私下,竟然还敢跑出去见张铁匠。

她可知道那张铁匠又是什么人?

所以她干脆就是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不吭的往那里走。

“少主,那边不能再拖下去了。”

对于暗一来说,那边的事情,比这里的事情要重要千百倍。

“挑个日子,也是该启程了。”

他在这里,耽搁的日子已经够多了。

终究还是说不出口来,看来,这一切都是要看天意了。

————

“主家,这刀,为何会变得比往日更加的闪亮?”

秦风觉得十分的好奇,这刀,确确实实神奇的很。

要是换了别的刀,怕是早就化了吧?

“确实。”

织越也是没想到,这一扔,竟然是扔出个宝来。

看着它那个闪亮的程度,倒是看起来比之前的更加扎眼了。

“这柄短刀,将它暂时埋到庄子里。”

织越想了想,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师傅铸剑这么多年,肯定也有自己颇为得意的作品。

到时候她再去问张师傅看看,能不能给她一柄用着顺手的。

秦风微微的颔首,主家大约也是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

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主家,其实我不太明白,为何自从你回来后,就一直避着宴家的少主?”

秦风也不明白在金陵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只是主家对宴家少主的态度,他却是全然看在眼里。

织越悠悠的叹口气,虽然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早些年又被训练成了无情无心的人。

但是她也知道,家庭和睦是多么的重要。

对宴丞来说,宴家老夫人,就如同她的娘亲一样的存在。

她并不是稚嫩的小娃娃,什么都不明白。

她不愿意去跟着妥协,自然是不愿意与宴丞再有过多的接触。

“宴丞是你我企及不到的人,迟早他会回到属于他自己的地方。”

织越想了想,还是这般解释着。

秦风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好像有些话,似乎也只有他能听上一听。

秦风看了一眼织越,似乎主家真的只想过这样平淡的生活。

对于主家来说,好像金陵的生活,一点也不是她向往的那样。

难道主家是真的要在六婆岭,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农女不成?

“做农女挺好的。”

这是她前世怎么也体会不到的生活,如果不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娘亲,可能她会选择更加的平凡一些。

————

这两兄弟,一路从清扬楼出来后,心事重重的。

在清扬楼点了一桌子的菜,两个人没有动一口,愣是将桃花醉给喝了个精光。

夏侯南离,还是有几分清醒的。

只是现在的夏侯起,那是已经醉醺醺的了。

天降一阵大雨,将两个人给淋的清清醒醒。

两兄弟狼狈的坐在大街上,任凭那雨淋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不管以这样的面目回到家中,让母亲更加的忧心。

“兄长,你说这事,到底是——”

夏侯南离神奇凝重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夏侯起。

小倩不可能说谎,更何况,小倩还是那个女娃娃的人。

李倩对织越的忠诚,夏侯起再是清楚不过了。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的相信,这件事情跟四娘有关。

但是四娘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这私盐到底是哪里来的?

阿丞!

难道是他?

可是夏侯起又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宴家的生意如何,他再是清楚不过了。

阿丞是不愿意涉政的,所以私盐的事情,他自然也是不屑的很。

但是阿丞既然知道四娘的事情,为何又不告诉他?

现在的夏侯起,心里是矛盾极了。

“我决定了,亲自去一趟六婆岭!”

他要去问个清楚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兄长!”

夏侯南离看着他,十分的着急。

“你这次贸然回金,已然是让父帅大为不悦了,你若是在六婆岭逗留许久,怕是要引起父帅的不满!”

夏侯南离忧虑的说着,父帅肯定也是知道了金陵的事情。

如今贤王突然失踪,父帅的心里,必然也是担心的很。

“你放心,等到我了解完了,必然马上回到边关。”

他萧瑟将西楚给拿下了,他们也是不能落后的。

尤其是这东堤的边关,一直就是他们夏侯家的天下。

这一关口,除了夏侯家,谁也镇压不下来。

这天盛的几百年基业,也有他们夏侯家的一半功劳。

否则天盛内忧外患这么多年,早就叫人给瓜分完了。

“兄长,无论情况如何,我都希望你马上能够回到边关。”

夏侯南离的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样的预感,让他的内心极其的不安。

“阿离,兄长知道。”

夏侯起拍了拍夏侯南离的肩膀,他再也不是称霸金陵那个小霸王了,他的肩头上,担着夏侯家的百年基业。

只是阿离比自己成熟的很,他从前能无忧无虑,也是家中的人帮衬。

“只是这家中,还需要你多为照看,尤其是母亲的身体。”

夏侯南离点点头,只是还有话没说,夏侯起就已经上马离去了。

夏侯南离摇摇头,兄长还是那样风风火火的性子。

希望这番前去六婆岭,能够有所收获才是。

他想到了外祖惨死的样子,贤王确实是罪该万死。

但是那背后贩卖私盐的人,才是罪魁祸首,才是应该被绳之以法的人。

不管怎么样,反正夏侯家的人,那是绝对不会放过背后贩卖私盐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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