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想好了?”
“是的。”
“我需要知道你这样做的理由,无论从什么方面来看,我也觉得我不应该相信你。”
“我以为你知道——当然是为了我的孩子,还有家族的未来。”
“虽然你这样说,但是——”
“那么,牢不可破咒,如果这样能够让你放心的话。”男人冷笑着勾起了嘴角,看着面前这个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这个,该死的,变异老狮子。
“我想我们需要一个见证人。”老人的蓝色眼睛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当然,我们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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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明天就是决赛了,德拉科,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斯莱特林暖洋洋的下午茶时间,朋友们围坐在一起,享受着午后的惬意。
“还不错。”德拉科靠在沙发上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读。
“你在看什么?”布雷斯好奇的探过头看了一眼,“《冰封的邪恶》?这可不是一本友善的书。”
“非常不友善。”德拉科说,但这是汤姆——获得肉身的新任黑魔王给他开出的书单中的一本。(“这些都是入门级的黑魔法,读懂它,德拉科,别让我失望。”汤姆语)
那位新的黑魔王看起来在培养他,是的,培养他——虽然他不知道他培养他到底有什么用,因为使用羽蛇肉复活而成的肉身具备了一定魔法生物的力量,甚至可以说,他只能算是半个人类,他的寿命据保守估计至少有五百年。
不管他还要不要继续追求“飞离死亡”,但至少在他原本寿命结束以前,德拉科早就化成灰了。
而他现在看起来是想要收他作为学徒,不管此举是不是为了和马尔福家族建立更加稳固的关系,但是学徒和导师的关系无疑是非常紧密的,仅次于血缘上的联系——光看看他的教父和他的未婚妻就知道了。
斯内普教授几乎已经把阿尔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了,并且,还把他当成了要骗走自己女儿的臭小子。
“怎么没看见阿尔?”达芙妮奇怪的问,“我以为你们一刻也分不开。”
“那一定是你的错觉,”德拉科郁闷的说,“事实上,一锅魔药就能让她像看不见我似的——哪怕我就在她眼前。”
“好大的醋味啊,德拉科。”潘西捂着嘴笑了起来,“所以你的‘亲爱的’又扔下你,然后去和坩埚约会了?”
说起这个,德拉科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此刻的表情就好像恨不得把谁吃了似的。
“他去找那个疤头了。”
“谁?”几个朋友异口同声的问,就连一直只顾着吃的格雷戈里和文森特都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德拉科。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听错了。
“疤头,”德拉科铁青着脸,又重复了一遍,“是的,就是他,救世主。她现在正忙着给那个可怜的小救世主身上挂满这种防护用品呢。”
“她是怕你在迷宫里对救世主下毒手吗?”潘西看着德拉科的表情,觉得特别有趣。
“这次比赛有什么危险吗?”布雷斯突然问,表情十分的严肃,而他的话也让大家静了下来——是的,怎么能忘了,这次三强杯霍格沃茨的两个选手都是不应该出现在名单里的人。
“是的。”德拉科垂下眼,在他的书里下了一个标记魔咒以后将书合上。他抬起眼,静静的看着坐在他周围的朋友们,布雷斯脸上是少见的严肃,达芙妮和潘西停止了笑闹,格雷戈里和文森特还是一如既往傻乎乎的,即使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下停止了吃东西,但是他们脸上的表情还表现出了他们其实现在游离在状态以外。
这都是他的朋友。
扎比尼家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是老牌的中立家族,多年以前黑魔王正鼎盛的时期,他们就远远的避开了这些纷扰。帕金森家族是食死徒家族,但是并不坚定,是的,就像马尔福家族一样,老帕金森也是一个无利不起早之辈,并且非常的滑头。高尔家和克拉布家都是马尔福家的附属家族,说实在的,他们家族几辈都没出过一个机敏的家主了,但是他们却可以称得上是聪明。
他们紧紧的依附于马尔福家族,非常坚定,也因此,这两个家族也挤进了一流世家当中——凭着马尔福家的扶持。
这里都是他可以相信的人。
“他要回来了。”他说,然后再次垂下眼,端起自己面前的红茶,喝了一口。
“啊!”潘西短促的尖叫一声,她在呆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德拉科说了些什么,然后一不小心将手中的瓷杯摔在了地上,里面的红茶泼了她和紧挨着她坐着的布雷斯一身。
“我很抱歉。”潘西慌手慌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看起来像是在先擦擦身上的茶水还是先捡起地上的瓷杯中间犹豫,完全的不知所措。
“潘西。”就在那姑娘慌里慌张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掏出魔杖轻轻一挥,将两个人身上的茶水都清理一新,然后将地上的杯子变得消失掉,“你还好吗?”
“哦哦,我很好,”潘西说,她收回被抓住的胳膊,双手紧握在一起放在膝上,“我没事,布雷斯。”
“德拉科。”深色皮肤的少年看着他的朋友,“你知道些什么?”
“做好准备,布雷斯。”德拉科说。
“你这样说,我可以认为马尔福家族已经做出了选择吗?”布雷斯表情凝重的问,马尔福家族和一直保持中立的扎比尼家族不同,由于他们在上一次战争中表现出来的立场,这次他们是无法逃脱的。
要么跟着黑魔王一条路跑到黑,要么——站在邓布利多的阵营。
试图置身事外只能让他们两边讨不了好,那么战争结束后,不论是那方获得了胜利,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当然。”德拉科说,他看着自己的朋友们,目光坚定。
马尔福家族只忠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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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哈利!”阿尔在一间空教室找到了哈利,她知道,这些天他一直在这里练习魔咒,而韦斯莱和赫敏也在这陪着他练习。
“阿尔,怎么了?”哈利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在阿尔进门的时候,他刚刚用一个缴械咒将韦斯莱的魔杖收缴。
“没什么,明天就是决赛了,我来看看你。”阿尔说着,将她早就准备好的一条手环交给哈利,“戴上它。”
“这是什么?”哈利说着,从阿尔的手上接了过来,那是一个简单的银质手环,看起来非常不起眼,但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两指宽的手环上有着浅浅的纹路,不知道那是什么。
“一个小小的炼金制品,防护用具什么的。”阿尔轻描淡写的说,但其实那东西非常珍贵,几乎除了死咒以为它可以抵御绝大部分的恶咒,就连钻心咒都可以稍作缓解。
“哦,这个!”哈利的眼睛亮了一下,“西里斯也给我准备了。”他说着,从校服领口里扯出来了一个挂坠。
阿尔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挂坠,是个不错的东西,比她的可能差了一点,但是品质也是相当高了——西里斯也知道这次的比赛是一个阴谋,因此才给哈利这样的准备,但是,他一定不能猜出来这很有可能是黑魔王本人策划的。
而知道这次决赛意味着什么的阿尔几乎把赫斯家族的收藏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出了这么几件,其中,最好的一件被她挂在了德拉科的身上。
“明天,一定要小心,知道吗?”阿尔叮嘱哈利,踌躇了一下,她说,“必要的时候,相信德拉科。”
“相信马尔福!”韦斯莱大声抗议,“哈利你可不能这么干。”
“你就得这么干!”阿尔随手一个无声咒就将韦斯莱封喉锁舌了,“我知道你们两个一向不和,但你要相信,至少在这个时候,你们都是代表着霍格沃茨。”
“我会的,阿尔。”哈利点了点头,虽然之前他心里也不太舒服,但是阿尔说得对,他们毕竟都是霍格沃茨的勇士。
“我知道,你和德拉科相互讨厌,你们见面不是相互嘲讽就是互丢恶咒。”阿尔说,她盯着哈利绿色的眼睛,非常严肃——从未有过的严肃,“但我知道你们从来没有过想让对方死的念头。”
“死?”哈利显然被阿尔的描述震惊了,他当然没想过,他从来都没想过要让谁死——哦,Voldemort除外,这个词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它和那个讨人厌的马尔福联系在一起。
“所以,信任德拉科,哪怕只有那么一会儿。”阿尔再次告诫他。
而哈利也慎重的点了头。
“我会的,阿尔。”他再次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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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此时,在霍格沃茨,有人在为明天的比赛兴奋,有人在为明天的比赛担忧,有人在夜幕的掩盖下穿梭在校园里完成秘密的阴谋,有人在高塔上注视身下的城堡。
千里之外,也有人在兴奋着,扭曲的盼望着。
等着黑夜收敛,太阳升起,然后再次步入黑暗。
然后一切从黑暗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