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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谁?”我遥遥地指向了那些像雕塑的身体。

“麻瓜!”亚科雷微微勾起嘴角,他对我亲切地说道。有一些巫师经过我们的时候,甚至会和亚科雷绉媚地打招呼,但是他们通常看我的目光有点困惑,“用来承载巫师们的麻瓜,小姐。”

我扯了扯嘴角,丝毫没有办法地挪开了目光。

“你跟我走!”一个穿着类似保安制服的男巫师冲到我面前拉走了一个打扮得有点潦倒的女孩,那个女孩一下子慌张了起来,她纤弱的手臂被抓起来无法动弹,黑色的眼眸里闪过困惑和不安,“你们做什么?”

“我不是麻瓜种!”她惊恐地尖叫起来:“我有身份证明!”

不仅仅是这个女孩子,在我走进大厅的时候,身边的某个中年男子也被那些保安拉走,就好像他们偷了东西一样。这一切的一切让我的脸色变得不那么明媚,甚至脚底都窜起了一股凉意。

“额,伊芙小姐?”那个叫亚科雷的男人不断在我面前晃悠,他好像有点执着于如何开口把我拉走一样:“我们该走了。”

我还有点呆滞地看着这一幕幕的发生,目光放到亚科雷身上,言语带着点冲动和不可置信。

虽然知道这种抓捕在原著里确实是必然,但还是无意识地问出口:“魔法部怎么了?”

“这其实很正常。”他有点不耐烦地眯起了眼,但是最后还是低下头对我好言好气地解释起来:“魔法部正在对麻瓜种巫师进行洗牌,那些不配成为巫师的都会被处以摄魂怪之吻或者... ...”

是啊,我觉得整个魔法部就像被重新洗牌过,而这些牌组的后面都印着一个大大的忠于伏地魔忠于纯血统。

这一切让我觉得有点胆战心惊,最后我也只是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你们会不会把我也抓走,让我被摄魂怪亲吻?”

“要知道我也许就是个泥巴种。”我扯了扯嘴角说道,然后我迈开步子,周围有不少保安之类的人把目光投向了我好像打算过来盘问我一样,但是亚科雷很快用警告的眼神看向他们把他们制止住了。

后来亚科雷睁大眼睛,他有点接不上我的话,只能挑着眉毛说道:“当然不会,您是那么深受那位大人的信任。”

“当然。”我转头对他假笑起来,“我也就是害怕一下罢了。”

其实我已经累觉不爱。

由于部长办公室在地下一楼,亚科雷带领我去搭乘电梯,在走到电梯里的时候,这台魔法部的电梯里已经有了另外三个乘客,他们看着我的神情充满狂喜和惊悚。我当时想都没想地回过了头,并没有仔细去关注他们。

“卡特穆尔!”亚科雷像想到什么似地回过头对其中一个男人说道,“我的办公室还在下雨,已经两天了。”

身后良久没有回答不由让我觉得不太对劲,但是在我回头的时候,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些刻意的低沉:“也许你可以称一把伞?”

我的大脑里充满了叮铃铃的响声... ...

蠢成这样的回复首先让我想到了赫夫帕夫,然后让我想到了罗恩。我诧异地回过头,但是电梯骤然开始往后挪动,这种突如其来的运作让我直接由于惯性而扑倒在了电梯上,然后毫无形象地爬起来握住了上面的扶手。

那个估计是赫敏的女人有点不忍直视地捂住了脸。

亚科雷挪开了目光转而瞪着罗恩:“你以为我不会下楼去,卡特穆尔?”

“下楼?”

“审问你的妻子。”亚科雷有点不屑地笑了起来,他堪称阴狠地说道:“如果我妻子的血统有疑问... ...”

“咳咳!”我刻意的清了清嗓,有点理所当然地看着亚科雷,学足了贝拉吊儿郎当又自以为是的模样:“我们到了吗?”

“马上。”他有点僵硬地回答道,接着转过头对罗恩说:“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然我会把这件事当作重要的事情去魔法执法司处理的。”

走出电梯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人,要知道哈利他们看我的神情已经从一开始的喜悦转变成了纠结,就和当时的卢娜一样。可是我想到当初在霍格沃兹的很多事情,当时我们是那么要好。

但是我还是勾起了嘴角,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朝他们三个笑了笑:“很高兴见到你们,预祝你们有顺利的一天。”

给皮乌斯道贺就是走一个程序,这个新上任的魔法部长真的非常以伏地魔马首是瞻,他的言辞之间流露出对黑魔王的仰慕和忠诚。让我对如何不着痕迹地溜须拍马有了一个新的体会。接下来亚科雷带领我去了地下,据他所说,我们可以顺便去拜访一位女士,而且我兴许认识她。

“是乌姆里奇女士,她曾经担任过霍格沃兹的校长。”亚科雷引领我走进一道道廊门,但是在这种黑幽幽的走廊里行走越深,就觉得越发阴冷。

“我当然认识。”毕竟我从那以后就再也不买粉红色的衣物了。

我觉得大脑一窝乱,身上还觉得别样的阴冷,直到走进那扇写着审判室的大门,我看到屋内穹顶上方的摄魂怪,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寒冷。看着这些外形恐怖的摄魂怪就好像回到了三年级的时候,一种厌恶又不快活的情绪充斥了大脑。

“这是谁?”一个尖细熟悉充满小女生味道的声音传来,我顺着声音看去,乌姆里奇正坐在首位不满地打量着我,还是一坨非常显眼的粉红色。她扬了扬她不低头就能拥有的双下巴对亚科雷说道:“临时需要我们加班的麻瓜种吗,亚科雷?”

坐在乌姆里奇身边的赫敏露出了惊讶又不安的表情,而我身后的亚科雷几乎是僵硬了起来,得到这一点认知的我几乎微微莞尔。

“亚科雷?”乌姆里奇挑了挑眉,于是她直接对我挥动起魔杖,貌似是打算把我锁到椅子上。

“除你武器!”亚科雷眼明手快地阻止了乌姆里奇,这让乌姆里奇愤怒地瞪大了双眼,就好像一个惨遭欺辱的少女一样。

“亚科雷!”乌姆里奇忽然尖叫起来。

“住手,乌姆里奇!”亚科雷压低声音说道,他快速地走到乌姆里奇身边凑到她身边和她窃窃私语起来,乌姆里奇的神色经历了很复杂的变化,最后还是停滞在惊讶和做作的表情上。

“很高兴见到你,小姐!”乌姆里奇忽然站了起来,她就像母亲一样对我露出了笑容,让我觉得好像在见证一个变脸戏法的诞生,“请原谅我... ...”

“不。”我扯了扯嘴角,在乌姆里奇忽然停滞的表情中转向亚科雷,并且对他微微笑起来:“很感谢您刚刚的出手相助,我待会儿一定会如实转告给那位大人,您刚才的英勇表现的。”

他们一定以为我要去打小报告了---

说对了,我的告老师技能等级已经满级了!

更何况是打乌姆里奇的小报告。

看着乌姆里奇和亚科雷在那一瞬间微微发白的脸色,我觉得自己的内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带着一点得逞和满足的意味。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个恶毒的斯莱哲林。

毕竟我和最邪恶的斯莱哲林在一起那么久,久到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个赫夫帕夫... ...

紧接着我们坐在席位上看着乌姆里奇进行审判。那些也许是麻瓜种也许是混血的巫师不断地争辩,但是乌姆里奇概不放过,哪怕他们祈求下跪。这让我想到了当时乌姆里奇赶走特里劳妮教授那样,带着点独特的做作和残忍。

“他们会得到怎么样的惩罚?”我侧身询问亚科雷。

“摄魂怪之吻或者。”亚科雷有点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我刚刚的行为让他有所畏惧一样:“处死。”

“噢,原来如此。”我面无表情地倚靠在座椅上,双手搭在膝盖上不说话,但是在黑色长裙的掩盖下,我感觉整个人无力地在战抖。

如果不是我早先卑微地加入了食死徒的阵营,也许我会被折断魔杖、被摄魂怪亲吻,或者处死?

我捏紧了手中的魔杖默不作声,看着这个颇有马尔福庄园屠宰场风格的审判室,觉得真是世事无常不可逆转。现在我作壁上观,谁知道我当初也许就会是这些阶下囚的一份子。

伏地魔他们一直非常有雄心,或者说,野心,他们就好比是最邪恶、诡计多端的捕食者在不断蚕食这个风雨交加的魔法界。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直接地同这些一点都不赫夫帕夫的理念交汇在一起---

好比地沟油遇见了纯净水,无法融合。

这一场对麻瓜种和混血巫师的屠杀,是我见过最严重的种族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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