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卡被德拉科拉到庞弗雷夫人那里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金发少爷才放心。

“你是不是蠢。”德拉科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把小姑娘狠狠教育一通，“它过来为什么不躲？”

妮卡低着头：“吓到了。”

德拉科语塞。

说到底妮卡是个女孩子，会用的魔咒也有限，他更多的还是怕她出事，见状气已经消掉大半，掐掐她的脸：“下次要记得躲到我身后，别犯傻，知道吗？”

“嗯。”

金发少爷看着自家小姑娘白嫩嫩的小脸，语气软下来：“过来我抱。”

妮卡犹豫一下，走过去把脸埋进他衣服里。

“要是一般的畜生，直接弄死也就算了。”德拉科把妮卡搂住，忿忿的，“偏偏是龙。”

妮卡有点懵懵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熟悉感……觉得它不是想伤害我。”

“畜生不辨善恶。”德拉科不以为然，“你不必为他们浪费表情。”

难道虚空看见的那个人是幻觉吗？她莫名其妙对树蜂龙说话，事后回忆起来也觉得很诡异。

“人惊吓过度会产生幻觉吗？”她问过庞弗雷夫人，夫人不置可否。

答案是可能会，对她来说相当于无解。

“回去好好休息，格林格拉斯小姐。”庞弗雷夫人说，“如果再出现幻觉马上来找我。”

小姑娘把脸蛋在金发少爷衣服上蹭蹭。

还有个比较尴尬的问题是哈利。

他到底算通过了第一关，还是没有通过，众说纷纭。

马克西姆夫人和卡卡洛夫自然持反对意见，认为匈牙利树蜂龙是由斯内普教授、芙蓉和德拉科共同降伏的，哈利不过是在那之后侥幸拿到金蛋。

“没有他们我也能拿！”哈利很气愤。

穆迪教授冷笑：“不一定是谁动了手脚，树蜂龙才会失控。”

“你什么意思？”卡卡洛夫坐不住，叱道。

“别忘记我的老本行卡卡洛夫，我在说什么你最清楚。”

眼看两个人就要打起来，邓布利多出来圆场：“这件事情最终决定权在魔法部，不要做无谓的争吵。”

他把话语权转给不住沉吟的巴蒂.克劳奇。

“波特先生确实避开了龙的攻击，也确实在最后拿到了金蛋。”

克劳奇思忖后决定：“他可以继续比赛。”

“克劳奇先生，魔法部这个决定未免有失公平。”卡卡洛夫心有不甘，“三强争霸赛从来没有这样的范例——”

“哈利.波特才四年级。”克劳奇加了重音，“这场比赛对他来说本来就不公平。我想邓布利多教授和马克西姆夫人不会有异议。”

白胡子校长微笑点头。

跟在他身后的麦格教授微不可察地叹口气。

本来能趁机让哈利退出比赛是最好的结果。

学生们不懂得教授的担忧，顺利通过第一关让哈利跟塞德里克都成为霍格沃兹的红人，而首战胜利的喜悦则在得知圣诞舞会即将到来时达到了高.潮。

“圣诞舞会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项目，届时你们需要自己找舞伴。”斯内普说这话的时候声线毫无波动，“斯莱特林的学生向来不会在重要场合出状况，我也不希望有人因为举止不当被我关禁闭。”

“你说斯内普教授的舞伴会是谁啊？”安妮偷偷戳妮卡。

小姑娘没兴趣八卦教授，摇头。

安妮就没期待妮卡会跟她聊这个，自问自答：“应该是一个人独自仰望星空，谁敢跟他跳舞。”

正说着，一道绿光闪过来，妮卡眼睁睁看着安妮嘴巴像被拉上拉链，嘴唇贴紧，怎么样也张不开。

“在舞会上讨论别人也是非常失礼的行为。”斯内普连正眼都没往安妮处瞟，“最好谨记在心。”

安妮吓得一动不动。

舞伴……

妮卡揪揪长袍袖子。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

抬头看见德拉科冷淡淡的脸，精致的下巴弧度优美，热度透过掌心，传递到她手上。

妮卡以为他现在就要邀请自己，还在想这么突然该怎么回答好。

结果德拉科什么都没有说，牵着她走了。

然后他简直就像忘记了舞会的事情，过了好多天，还是哪里都带着她，但就是没打算开口。

斯莱特林的女孩子一个接一个收到邀请，没有人敢邀请妮卡。

谁敢啊金发少爷虎狼样守着她。

转眼舞会在即，妮卡虽然没表示，心里还是有点儿失落落。

“我也想听他说。”她忍不住跟安妮说了句。

“他居然没有邀请你？”安妮惊呼，“也太不尊重人了。”

“他没有不尊重我。”妮卡又为德拉科辩解，“他知道我肯定会做他的舞伴。”

她也一样。

“但是总要说一声吧？”安妮为她不平，“你男朋友一点都不浪漫。”

“妮妮。”

德拉科声音在身后响起的时候，安妮简直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吓得寒毛直竖。

金发少爷手里拿着包裹，站在不远处叫妮卡，显然并没有听见安妮的话：“过来，有东西给你。”

安妮给自己壮壮胆：“我，我帮你跟他说！”

妮卡连忙把她拉住：“不用。”

“妮妮。”金发少爷开始瞪人，把安妮最后的勇气瞪得灰飞烟灭。

安妮急急忙忙把妮卡往德拉科那边送：“你男朋友叫你！”

小姑娘哭笑不得，只得快步到德拉科身边，被他牵着走了。

“她在说我坏话，对吗？”金发少爷观察力满分。

妮卡刚想摇头，德拉科却已经往她怀里塞了个牛皮纸袋：“这个给你。”

纸袋子很大，也有些重量。

妮卡去看德拉科，他却用眼神示意她自己把袋子打开，很神气又故作满不在乎地。

妮卡慢慢拆开纸袋。

是分开包装的裙子和鞋。

她很惊奇，眼睛睁得圆圆，兔子耳朵竖起来：“德拉科。”

拆开第一个包装，很漂亮的纯黑一字肩小礼服。

尺码掐得很准，妮卡一看就知道完全合身。

还有同色的高跟鞋，亮晶晶。

“会穿高跟鞋吗？”德拉科问。

小姑娘偷偷看鞋跟，点头：“应该会。”

她似乎心不在焉。

金发少爷见状，联想到她这几天的表现，严肃起来：“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妮卡赶紧回答，但欲言又止，“没事。”

“你不想说，那我去问安妮。”

他这么说，果然小手就抓住他长袍的衣角。

妮卡感觉脸渐渐发烫，移开眼光不看他：“你想跟我跳舞吗？”

德拉科挑眉：“废话。”

他如此笃定，倒让妮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小气，抿抿唇，小小声，“我也想被邀请。”

德拉科终于明白他的小姑娘这些天都在在纠结什么。

妮卡还没这样主动跟他要求过，居然只是小事而已。

他有些赧然，知道自己没考虑到她的感受，但同时又很新奇，妮卡的心思，他每发现一点，都会有新鲜感和成就感。

他瞧着她，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平时总是板着的倨傲的脸此时竟很温柔。

他抬手揉乱妮卡的头发。

“这样才对。”表扬她，“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能给的都给你。”

妮卡也不想要别的。

小兔子充满期待，眼睛亮亮：“那……”

德拉科接过她的话：“那妮卡.格林格拉斯小姐，你愿不愿意做我的舞伴？”

“我愿意！”妮卡呼啦一下抱住他的腰。

竟然还会主动抱他，看来是真的很高兴。

“开心了？”德拉科斜眼睨自己怀里的小兔子，“这就开心了？”

“开心。”妮卡有点儿害羞。

“蠢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