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新增信息量[较少]。

——A选项的整体走向为:@38章+39章,依旧是[安静的你]与[疯批的妈妈]→即虽然细节内容不同、但A走向的[总体程度]与38章+39章类似,不会更温和也很难再激烈→侧面指向实则还有[更激烈偏激的走向]@妈妈直接闯入你的卧室,但#妈妈是否闯入你的卧室#与上章选项无关,因为你们[早已]避开(关闭)了该走向。

#[普通人线]的异常度up#

#[变更监护权]的可能性down#

*

如果你选择B:你决定先继续写信,如果妈妈叫你,你再出去。

——似乎增加了某些不知道是否会在未来使用得上的[新信息量]→似乎是[有些奇怪的你]与[有些奇怪的妈妈]。

#[普通人线]的异常度up#

#[异常线]的异常度up#

#[变更监护权]的可能性up#

#超轻微关联[你到底是什么]#

-

妈妈回来了,而你的卧室显然还亮着灯。

那么,你要出去吗?

出去……

不出去……

不,不出去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妈妈直接去睡觉没叫你……

……唉。

你烦恼地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先继续写信,如果妈妈叫你,你再出去。

而你没有继续写下下一个单词。

——咚、咚、咚。

你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妈妈在叫你。

哦,房间门、被敲响。

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信号。

你疲惫而快乐地想。

你跳下椅子,轻轻推门。

那个苍白而消瘦的女人就站在卧室门外的一米。

你扬起笑容,身后的门被你自然地带上。

“妈妈,”你轻声叫她,“欢迎回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客厅的灯是沉睡着的,朦胧的光泽源于自屋外流入的灯晕与月色。

视野幽暗。

妈妈看起来像是一棵瘦高的枯树。

枯树般的女人对你露出了浅薄而苍白的笑容,然后抬起了那只同样苍白而枯槁的手。

“我为你做了明天的午餐,”她发出了风箱漏风般的气音,“带到学校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你安静地接过饭盒,想了想说:“好的,谢谢妈妈。”

她静静地注视着接过饭盒的你。

然后她伸出了手。

你下意识地抓紧手中仅有的饭盒,又很快为难地再次放松。

你站在原地不动。

于是她渐渐地靠近你。

她凑近你、碰触你,你感受到了细腻而实质的冰冷,那是她的手,轻轻地落上了你红色的发。

你的头皮被碰触到了。

她开始抚摸你。

尖锐的指甲似有似无地滑过你的头皮,又深入那些还带有水汽的发尾,骨节凸出的手指像是一把冰冷的梳子,开始在你的长发间穿插。

这一刻的她似乎很喜欢你微卷的长发。

“痛吗?”她问你。

你摇摇头:“没有,妈妈的手法很温柔。”

这是实话,你没有感到一丝疼痛,她的手法非常平和,碰触头皮的指尖一扫而过。

就像她只是在解开纠缠的发结。

就像她只是在为你梳发。

就像是她很爱你。

尽管在几天之前,她才又一次地对你说:我的好姑娘,你怎么会以为我不恨你。※

……唉。

你非常抱歉又有些难过地想,她可能确实爱过你,她可能有时会短暂地爱你。

而你——

无论怎么说,你还是要感谢她的吧。

你知道,这大概是一种[付出]。

——你在[付出]感谢。

……

【这是我们的孩子,一个女孩,看,德伊,她有着红色的头发,像我。】

【不,她看起来比你可爱多了,你的头发就是一团野蛮生长的杂草。】

【哦!德伊!对我好点!】

【好吧,亲爱的,她叫什么呢。】

【Arya!……昵称就是Arie,从今天开始,她就是Arya·Select!】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刚刚荣升为母亲的女人笑了出来:【不,这是很可爱的名字与昵称,我只是好奇,这是否有着什么特定的原因。】

刚刚荣升为父亲的男人也笑了起来:【好吧德伊,你总是对名字的由来情有独钟——但事实上,没有,只是Arya这个名字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于是我就使用了它,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尽管从不喜欢“命中注定”这一类的理论,乃至隐隐对这个孩子心生彷徨,成为了母亲的女人——阿格努斯·德伊·斯莱克特,她的眼中依旧浮有爱意。

女人说:【是我们给了这个孩子生命。】

男人说:【是的,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给了她生命,我们会爱她,陪伴她,看她一天天长大。】

……

你不知道妈妈在想什么。

她的手停留在你的发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大概是过了很久。

这个为你梳发的女人终于离开了你。

你看不到她此刻的目光是怎样的,因为她正低头盯着她的掌心,那里静躺着几根不小心被她扯下的红发。

客厅里很安静。

你想,你最好不要在这时打扰她。

于是你以极其细微的频摆轻晃起你依旧略湿的长发……唔,妈妈的确捋顺了那些多少还有些打结的地方。

唉,你开始在心里胡思乱想,都怪你今天洗完头后只想着快点回到卧室写信,平时的你可不会这么粗鲁地对待它。

你总觉得你的红发在委委屈屈地谴责你。

于是你在心里小声说:对不起,我可爱茂密柔顺微卷的红发,下次我一定好好对待你。

这时,你忽然听到了叹息声。

那是你的妈妈,她怅然地叹了一口。

你下意识地追随着声源看去。

……你看到她垂下了手。

于是本静躺在她手心里的那几丝红发、便被重力牵引着落到了地上。

……落到、地上。

你的呼吸声变轻了。

而她则再度看向你。

“去睡吧……”她的声音比你的呼吸声还轻,“晚安,艾丽娅,早点睡,艾丽娅。”

你顿了顿,点点头说:“好的。谢谢你,妈妈,晚安,妈妈。”

她却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不!”她的呼吸停滞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可以——天呐你怎么可以叫我妈妈?!你怎么能用这么神圣而亲昵的称呼叫我?!!不!不!!你这个魔鬼!恶魔!灾星!灾厄的携带者!!骗子!恶魔!!天呐我为什么会这么不幸,你为什么是我的孩子,你不应该是我们的孩子!你不可以——你怎么能以母亲的名义称呼我?!像你这样的灾厄!你这样的不幸!你这样的——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她看起来又恐惧又憎恶。

恐惧大于憎恶。

你不得不忧虑而伤感地望向她,如果眼睛再凸出瞪大的话,这会伤到妈妈自己吗?她的眼睛看起来都要破裂流血了。

你觉得这一刻的你应该是心怀歉意的,你需要做的事情应该是带有安抚性的。

于是你配合她,使用了她最喜欢的称呼。※

“好的,晚安,安格斯女士,祝您有个好梦。”

你叫了她安格斯女士。

然而这似乎并不管用。

她开始了歇斯底里的哭嚎。

她开始视你为无物。

她就像是看不到你,抓着枯萎的头发在客厅里大声哭叫。

沙发被移位,椅子被推倒。

你的鼓膜几次被尖叫刺透,这让你隐约头脑发涨。

你疲惫地闭上眼,静静地站在客厅的一角,你一边觉得有些困,一边又觉得……觉得什么呢?

你既希望她不要这么难过,这么恐惧;也希望她可以快点结束,无论是平静下来,还是以这种状态回到卧室。

今夜显然是后一种。

她哭嚎着击打着餐桌、墙壁,她踉踉跄跄地走路,然后跌倒,继而爬行。

但她终将离去。

咔嚓。

属于她的卧室门被缓缓地关上了。

伴随着指甲划过玻璃般的抽泣呓语,消瘦的女人离开了你。

你安静地站在杂乱颠倒的客厅里。

不知过了多久。

——妈妈真可怜啊。

你想。

……

你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再次趴在了书桌前,你没有收拾变得七零八落的客厅,因为那一定会发出动静。

而现在的你已经听不到什么太大的声音了……妈妈大概是睡了的样子。

这真是太好了,你由衷地松了口气。

你强撑着精神捏了把脸,又用额头轻撞向书桌,你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眼皮打架的感觉完全不受主观意志的控制。

但是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呜啊……

你打了一个足有十秒长的哈欠。

你揉着眼角渗出的泪水,看向尚未彻底结束的信,你决定了,接下来的话语就是今夜的最后一句。

截止到目前为止,信纸上的最后一部分是:

【如果是小丑那样的疯子,可能真的会只为了一个姓氏,而找上一个热心善良的男孩,让一个无辜的普通孩子参与他的[Joker'sGame]。】

【小丑……】

小丑什么呢?

你先空了两行,在最后写下。

【——11月24日书.】

【——爱你的艾蕾.】

然后你才对着空了的两行开始发呆。

半晌。

你提笔落字——

A:小丑这样的存在,什么时候才会消失呢?杰森,我大概是存在即合理一派的吧,可是小丑,为什么呢。

B:小丑……唉,真不想在给你的信件中提到这个东西(东-西-),今天先到这里吧,又是想你的一天,晚安,杰森。

(若需提示,作话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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