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69票。

仅差8票。

……统计票数时心惊胆战（

-

如果你选择了A：小丑这样的存在，什么时候才会消失呢？杰森，我大概是存在即合理一派的吧，可是小丑，为什么呢。

——警告！警告！警告！从本章开始，尽管异常线仍未正式开启，但请做好[本文随时会完结]的心理准备！

——反向思考，假设[存在即合理]，那么，如果[不合理]呢？

#异常度upupup#

#[异常线]开启的可能性upup#

#探究[你到底是什么]的可能性up#

#平安开启[你到底是什么]的可能性down#

#[你杀小丑线]中[你和小丑一起死]的可能性up#

#[红头罩路线]的可能性up，[红头罩he路线]的可能性如过山车#

*

然而你选择了B：小丑……唉，真不想在给你的信件中提到这个东西（东-西-），今天先到这里吧，又是想你的一天，晚安，杰森。

#[普通人线]up#

#[你杀小丑]的主观可能性up#

#[红头罩路线]/[红头罩he路线]的可能性up#

-

你先是在信纸的末端写下了日期与落款，然后才对着上方空着的两行开始发呆。

今天该怎么和杰森道别呢……

你的视线缓缓上移，看到了截止到目前为止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是小丑那样的疯子，可能真的会只为了一个姓氏，而找上一个热心善良的男孩，让一个无辜的普通孩子参与他的[Joker'sGame]。】

你：“…………”

你的耳旁仿佛响起了杰森的声音。

那是你们又一次在课余时间里讨论起[哥谭的夜晚]。

【小丑那种东西就不应该活着！】你的同桌罕有地对蝙蝠侠发出了质疑，【我是说，蝙蝠侠当然是正确的！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那么几个人，把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抓进监狱里是无用的，那都是白费功夫！对于……呃，比如普通的抢劫犯更甚至是企鹅人那样的罪犯？我们确实应该把他们踹进黑门监狱，但是小丑……对，就是小丑，我总觉得一次又一次地把他送进阿卡姆才是对其他人的不负责。】

这一点你其实是比较赞同的，不是因为什么嫉恶如仇的大道理，只是因为你的父亲是被小丑牵连而死，所以，最最简单的道理，你认为小丑或许……TheJoker，他不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他应该付出代价，起码，“被害者”有权向小丑“索求”些什么，尽管这份“索求”可能会超出些什么。

同桌注意到了你的沉默。

越说越激烈的他戛然收声。

他知道你的家庭状况，在他多次去往你家，却只能见到你的母亲后，他以一种谨慎而试探的方式，询问起这是为什么。

而你在略一犹豫后告诉了他。

所以他知道小丑是你的杀父仇人。

他很乐意与你谈论起哥谭的英雄们，也不时和你吐槽那些被蝙蝠侠击败了一次又一次的反派们，但是他一直有意避免在你的面前提到小丑，如果不是因为他今天的情绪不对……你猜测，多半是他和他的养父又吵架了——如果不是这样，他绝对不会在你的面前、用这种会被他的管家制止的语言方式、谈起和TheJoker有关的话题。

你的心脏有些难受，它在微微蜷缩。

但你还是对着闭上嘴巴的他微笑起来。

你问他：“你真的这么想吗？”

他像是有些为难又有些气馁：“抱歉艾蕾，我不是故意要提到那个东西……但我的确觉得……觉得……”

你知道他是多么的崇拜与尊敬蝙蝠侠。

所以你看向他，仰头盯着踩在台阶上的身影逆光的他：“杰森，你……”

他却像是知道你要说什么，拒绝与你继续谈话。

“好吧！”他跳下台阶，故意发出重重的落地声，“抱歉，我错了，让我们换个话题，说说明天的体育测试怎么样？不要讨论那个披着蝙蝠戏装在晚上打击罪犯的黑漆漆了！或者，让我们说说罗宾？你不是很喜欢罗宾吗？”

…

……

你想起了杰森，又想起了杰森，这不奇怪，自从搬到大都会以来，你总是会想念你的同桌；在知道你的同桌行踪不明后，你几乎没有一刻不在思念并担心着他。

而这一次的回忆距离名为“现在”的时间刻度并不遥远，发生在你搬到大都会的大概两个月前。

那不是第一次了……在提起哥谭的义警与罪犯们时，杰森总是容易变得情绪高涨。

所以，那是你最能[亲密碰触]到他的时刻。

正因此，你很清楚地知道——

——杰森无比的信任与憧憬着蝙蝠侠。

——但是与之矛盾的是，他的心中又不时浮现出对蝙蝠侠的质疑与困惑。

——然而，在这些质疑与困惑刚刚冒头时，他又会近乎强迫般的将这些与蝙蝠侠的“不同”全部压下。

对此，你只能理解为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开始逐渐滋生出一些独属于自己的想法，却又不愿意承认“自己”与“自己的偶像”并不完全相同。

也就是说，他觉得偶像是对的，又没完全对。

不过这些话你可从来没有对杰森说过。

即使杰森偶尔会在心中对蝙蝠侠画满了问号，这也仅限于他。

要是别人——也包括你——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了对蝙蝠侠的不赞同，他绝对会冷笑着攥起拳头，以一种看似友好实则乖戾的方式，让这个不赞同的人“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蝙蝠侠是错误的”。

……回忆到这里，你对信纸上的最后一句话有了想法。

你提笔落字。

【小丑……唉，真不想在给你的信件中提到这个东西（东-西-），今天先到这里吧，又是想你的一天，晚安，杰森。】

最后一笔属于上翘勾起的花体字母“n”。

属于“Jason”。

你看着台灯下清秀的字迹，忽然就埋起头，趴在桌子上“噗噗”地笑得停不下来。

为什么要笑呢？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只是因为写下了“Jason”这个名字，在“Jason”之前还有一句再平凡不过的“goodnight”——只是因为这样稀疏平常的小事，你便仿佛听到了梦幻的泡泡在快乐唱歌的声音。

你趴在桌子上笑了好一会，心中又浮现出了新的计划，除了每日一封的信、还未整理的福西特相册，你打算再抽时间给杰森缝制一个蝙蝠侠的玩偶……给杰森的东西总是不嫌多。

你非常谨慎地想，没有用于商业用途的话，蝙蝠侠应该不会找你要版权费吧…？

还有，罗宾的玩偶要不要也缝制一个？包括杰森喜欢的神奇女侠？

好吧，以上都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排在第一顺位的果然还是蝙蝠侠！谁叫你可以不时地碰触到同桌最真实的想法，你清楚地知道，即使他最喜欢的超级英雄是神奇女侠，但是，占据他心中[最重要]位置的，依旧是哥谭出品的蝙蝠侠。

想到这里，你转了转发僵的脖颈，目光恰好落向了你的肩侧。

你看到了垂落在肩头的红。

那是你还带有少许湿意的发。

你：“…………”

……嗯？

嗯嗯嗯？？

唰——

你的眼睛亮了！

是诶！既然缝都缝了！要不要再缝一个你自己形象的红发娃娃给杰森呢！

……呜哇，这听起来好像有些自恋。

不过你的红发娃娃肯定会很可爱！超可爱！怎么会不可爱！而且而且而且，作为交换（？），你还可以缝制一个杰森娃娃放在自己的床头，这样杰森就不会有意见了吧（x

你自顾自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逐渐上涌的倦意让脑子变成了浆糊一团，而变成浆糊的脑子总是会让人感到放飞与快乐。

——很好，就这么说定（？）了！其他的娃娃暂且不说，蝙蝠侠的娃娃先给安排上日程！

你把脸蛋枕在手臂上，郑重其事地对自己点了点头。

然后——

这漫长的一天终于要彻底结束啦！

你小心翼翼地对折好信纸，将其整齐地塞入了配套的信封，然后你拉开了右手边的抽屉，把今日份的信与过去一周的信叠放在一起。

再然后……

写信有点久，眼睛有点涩，所以……

你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路过妈妈的房间，你看到门下方的缝隙里没有一丝光亮……卧室里也非常安静，妈妈应该是已经熟睡了的样子。

你不由松了口气。

你不出动静地来到了卫生间，小心地拧开了一点点的水龙头。

水声淅沥。

你力道轻柔地揉洗着发涩的眼睛，在朦胧的水汽中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

那是一个红发蓝眼的姑娘，你看到了于她的眼下晕开的淡青色的倦意，还有流动在眼底的淡蓝色的忧郁。

……但是她在笑。

你动作缓慢地眨了眨眼。

镜子里的姑娘跟着你一起眨了眨眼。

你笑得更明显了一些。

镜子里的姑娘也笑得更加显眼。

你不觉凑近了镜子，把你湿漉漉的额头贴在光洁的镜子上。

你从唇边呼出一口热气。

镜子模糊了。

镜子里的姑娘也模糊了。

你小声对她说。

“晚安，艾丽娅。”

她理所当然地没有回应你。

你有些任性地感到有点沮丧，又和镜子贴了一会，最终还是慢吞吞地离开了它。

你后退了两步，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半身像。

镜子里的人有着发尾微卷的淡红色的长发，介于海洋与天空之间的钢蓝色的双眼。

……把你的红发想象成黑色有点难。

但如果只是眼睛的话……

在离开卫生间前，你回头对着镜子里的蓝眼睛小声说——

A：“晚安。”

B：“晚安，杰森。”

（若需提示，作话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