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雨儿带我来宝芝林,不然广州城这么大,我还在大马路上乱转呢。”
黄麒英有些尴尬,毕竟这去接人的事儿是他应当做的。
“”是的,要多谢梁雨小兄弟,不如留在我们这儿吃晚饭吧,我会和梁大人说的。”
我不想错过和十三姨刷好感的机会,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至于黄师傅打算怎么说服女儿控的阿爹就不是我考虑的范围了。
吴娴也就是黄飞鸿的娘,她不知道怎么称呼十三姨,踌躇片刻还是发问了。
“你是麒英表妹的表叔公的三姨丈的女儿,我们怎么称呼你啊?”
“我不知道,我搞不懂这些的。”
黄麒英插话:“你是我们的表姨,也就是飞鸿的表姨婆。”
“啊?不要!太难听了,我排行十三,你们叫我十三姨就好。”
黄飞鸿立刻应声:“十三姨!”
黄麒英皱起眉喝止黄飞鸿:“十三姨是我们叫的!你得叫十三姨婆。”
十三姨不爽了:“我是长辈!我说叫十三姨就叫十三姨,名字只是个代号!你又何必这么执着。”
(十三姨原名戴火轮,她不喜欢这个名字,不让黄麒英喊他这个,黄麒英就是这么回她的,现在却被十三姨用自己的话堵了嘴,表情变得即尴尬又有些羞恼)
一旁默默吃瓜的我忍不住笑出声。
“雨儿你笑什么?”
“是啊,梁雨你这家伙笑什么?”
我对着黄飞鸿和十三姨说:“姐姐,黄师傅他们都叫你十三姨,而我却叫你姐姐,那是不是我也变成长辈了!”
说完还用挑衅的眼光扫了扫黄飞鸿,示意他的辈分更小呢。
黄麒英立马不干了,本来就被儿子莫名其妙变成同辈,没道理儿子辈的小朋友还要做自个儿的长辈。
“不,梁雨还是和飞鸿一样叫十三姨吧。”
十三姨被我的话逗得笑个不停,看到黄麒英这样在意,就想和他对着干。
“不!我就要让雨儿做我弟弟,他管他叫我姐,你们管你们叫十三姨!”
瞥了黄麒英一眼,一脸‘你别想改变我的想法,我不接受任何反驳’。
我可不是个有便宜会错过的人:“恩!姐姐~( ̄▽ ̄~)~”
转眼看向黄麒英一家,黄麒英和黄飞鸿有些面沉,倒是黄夫人笑得脸都贴上了桌面。
这天学堂放假,我准备去十三姨哪儿刷好感的时候,发现她不在,就问了黄夫人,黄夫人忍不住和我说起她最近的烦心事儿。
十三姨和黄夫人有次出门逛街的时候,为了给黄夫人展示(装逼)高跟鞋的魅力,不小心踩空从高处滚下来,扭伤了脚。
而黄师傅给她治伤的时候却故意戏弄了她一下,以致十三姨一气之下去了叶世轩开的西医馆,二人在聊天中发现他们都是在大不列颠学医的,不觉的很有缘,为此十三姨几乎每天都会去叶世轩的医馆帮他接待客人。
十三姨长的漂亮,有很多吃了空的男人就算没病也要去西医馆,以至于生意火爆到连原本门庭若市的宝芝林都变得空空荡荡,黄师傅突然变得很闲,连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都要管,弄得黄夫人不胜其烦。
“黄夫人,既然黄师傅如此担心世轩哥哥那边会长久性的抢走宝芝林的生意,不如今天我们就去他的医馆探探他的虚实,这样一来了解世轩哥哥的实力,二来也算是你作为妻子关心丈夫的一件增加好感的事儿不是?”
黄夫人被我说的心动了,连忙叫来了黄飞鸿让他装病。想也知道不能是我啊,黄飞鸿皮糙肉厚的,万一世轩哥哥手势重了点也没事儿不是。
十三姨看到我们带着黄飞鸿来看病,以为他得了连黄师傅都治不了的病,一问之下却没想到我们是来打探虚实的。而一旁的围观群众,却以为宝芝林不行了,需要来找叶世轩求医。
“你们不要乱说,我们只是路过来想看看,叶医生新开的医馆。”
十三姨拉着我们进了内室:“既然你们想来探探叶医生的虚实,不如就让他给飞鸿打一针葡萄糖看看就知道了。”
然后就有了下面这一幕,我和黄夫人扶着黄飞鸿,他整个人好像被抽了骨头,哭丧着脸说打针比他爹打他还痛,再也不来了。
我差点没笑死,黄飞鸿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怕打针。
黄飞鸿脸红耳赤的,想要于我辩解都没话好说。
我凑近黄飞鸿的耳边低声说道:“黄飞鸿,现在你可有把柄在我手里,以后不许再欺负我哥,不然我就告诉林世荣他们,说你怕打针怕的要尿裤子。”
黄飞鸿的脸爆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反正他屁股更痛就是了。
回宝芝林的路上,我们看见有个垮绔公子在欺负一个老人,这个垃圾喝了老人家三碗红豆沙,不给钱就算了,居然还殴打他,简直就是欠教训,刚想松开扶住黄飞鸿手臂的手,却被一把拉住。
黄飞鸿心想:奇怪!这个家伙的手怎么这样细腻,脸也是这样白净,梁大人怎么把儿子养成这样。
“不用你,我一个就够了。”
“你不是屁股痛嘛?你行不啦?”
“当然了,你可看好了!”
黄飞鸿屁股疼归疼,下手到一点也不软绵,那个垮绔公子被打的七荤八素,吃瓜群众都在给他鼓掌。
我觉着他即便年少气盛,却也是个有侠义心肠的人,或许能够和他建立革命友谊,正准备重新去扶他,只见那个垮绔公子突然口吐白沫,整个人抽搐几下,死了……
公堂之上,梅大人主审此案,黄飞鸿被状告杀人,卖豆沙的老头作为当事人,我是目击证人被带上公堂。
“梅大人明察秋毫,被告是我的同学不假,但我和他并无什交情,刚入学堂的时候还和他打过架,所以我的证词绝对不会偏颇,我只是不想有人蒙冤受屈罢了,我在现场看的很清楚,他确实与死者发生了肢体冲突,但绝没有使打死人的力道,并且据我观察,死者死状并不像是外伤致死,可能另有隐情,不如让人验验尸体,看看究竟死因是什么,请大人明查。”
梅大人听梁霜霜所言,心中是有考量的,她不仅是梁威的闺女,有一定身份,更听闻当时戏台倒塌时,她的一言一行无不展露见识甚广,自己也不是个埋头断案的,不想做出什么冤假错案,所以言之有理未尝不可试试。
但不论是仵作还是黄师傅都查不出来死因是什么,时间流逝,梅大人不想继续纠缠,想要以黄飞鸿杀人为结论钉棺的时候,叶世轩来了,他用了酥饼、死者尿液和蚂蚁,在公堂之上做了实验。
证明死者是糖尿病人,在连吃三碗红豆沙后又激烈运动,导致发病,是死于旧疾复发而非外伤所致。事情真相大白,黄飞鸿自然是无罪被当庭释放。
由于我在这事儿上做得很地道,黄飞鸿、林世荣等人也终于和我方和平共处了,过上了上学一起“胡作非为”,放学一起“横行霸道”的日子。
十三姨和叶世轩也因总是日日在一起,擦出了火花,你教我注射,我替你做衣,甜蜜的不得了,所有人都在说他们是金童玉女,如果不是叶世轩做出来那样的事儿,我想他们应该是让人羡慕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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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领着熊大熊二和哥哥在学堂的足球场散步,突然看见黄飞鸿一伙儿围在那边说什么邀请的事儿,听上去挺有趣的,就过去问问详情。
“飞鸿,什么邀请啊?你们说的那么激动!?”
“是小雨啊,我们说的邀请就是跟朗坦布(之前踢球的死敌)决一死战。踢球定胜负!”
“好啊!听上去很有意思啊,我和我小弟熊大熊二都报名!”
“我也报名!”
林世荣一脸嫌弃的表情不要太明显:“梁宽?你也报名?你弟弟小雨身手好,熊大熊二块头大力量足,我们接受,但是你,读书你还可以,踢球可没你的份!”
话糙理不糙,我也有些赞同世荣说哥哥踢球不行,因为这是场关乎尊严的比赛,输了可丢脸了,如果是普通踢踢,说什么给要加哥哥一个,只是若不帮哥哥说话,怎么也说不过去。
“世荣,别这样说嘛,哥哥还行的啦,那不然让他做个替补,也算咱们人嘛。”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给梁宽一个替补名额。”
可是我不知道哥哥想加入这次踢球比赛的心那么重,他居然给守门员熊二下泻药,好巧不巧的是,飞鸿那天还发了高烧,他为了不失约竟泡了冷水澡。
双重打击之下,我们比赛输的很彻底,只得认罚请他们吃饭。在饭桌上飞鸿提出要和朗坦布再比赛一次,比胆量!要去东郊的义庄,取到一样东西才算赢。
“飞鸿,你捡那个破笔盒干嘛,等等,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由于我们是分散走的,所以目前就只有我和黄飞鸿并排走,鼻息间嗅到一股鲜血气,不由得头皮发麻,虽说这里是义庄,有血腥味儿、死人味儿属于正常,可这里是荒废的义庄啊!
“小,小雨,你,你看那是什么?”
黄飞鸿打着颤的声音唤着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发现朗坦布的胸膛被打开,里面的内脏血淋淋的摊着,一看已经被掏了心,死得透透的......
“啊!!”
(我现在就是个萌新啊,年纪又小,一下子看到这么血腥刺激的画面,难免接受不能。)
黄飞鸿被梁霜霜的尖叫声拉回神志,回头看她时,就见她两眼一翻白,软软地倒了下来,连忙伸手去扶她。见她亦然没了自己意识,只好一把背起她,向外跑去。
梁宽和林世荣在义庄外早快等得着不住了,见黄飞鸿出来还不待高兴,就注意到了他背上晕过去的梁霜霜。
“飞鸿,我妹,弟弟雨儿怎么了?”
“他没事只是受刺激晕倒了,梁宽快,我们快去找你爹,死人了!郎坦布被人杀了!”
“什么!!?”
在我受惊吓卧病在床时的短短一个星期内,就有差不多五位年龄不一的人被人掏了心,闹得是人心惶惶,就怕下个被掏心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