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每天早上都需要等五条老师很久,这算是常识了吧?
“当当当!看我自制的早餐~”我将双手放在空空如也的课桌上,做出了一个打开饭盒的动作。
“早餐呢?什么都没有啊。”钉崎野蔷薇左瞧右瞧,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所以说,大家都已经默认五条老师会迟到起码一顿早饭的时间了是吗……”刚在宿舍吃完“妈妈的爱心早餐”的吉野顺平感觉自己失策了。
“嗯?有什么问题吗?”咬了一口三明治的虎杖悠仁眨了眨眼,一副很正常的样子,搞得吉野顺平怀疑是自己不正常。
“治子,你是没有带早餐吗?”伏黑惠刚走进教室,他也是在宿舍吃完早餐的一员,“所以,为什么你们这些家伙不在宿舍吃完再晚一点过来啊。”
“诶?还可以这样吗?!”虎杖悠仁将最后一口三明治吃完,“可是这样就会迟到啊。”
“难道五条老师有哪一天没有迟到过吗……他来的真的很’准时’诶…”伏黑惠满头黑线地反问道。
“看来惠酱很懂嘛~”我眯着眼睛看着伏黑惠,“每次都是最晚到的一个,是不是有在偷偷笑话大家!”
“嗯…?伏黑?”在威胁这一方面上总是十分配合的钉崎和虎杖两人举起了拳头,笑的一脸“核善”地看着伏黑惠。
“不要乱曲解我的意思啊!明明是你们不问我的好吗??”伏黑惠悄悄向后退了一步,刚刚那一点小得意一下子消散了,乱翘的发丝一颤一颤的。他扭头看向吃瓜的我和吉野顺平,恼羞成怒地问道,“你们是在看热闹吗?!”
“没有,我在吃饭啦~”我抽了一张顺平桌上的餐巾纸,颇为做作地抖了抖,充当餐巾掖在衣领处。
一道黑红色的具象化能量从窗边闯了进来,那不是咒力,极其陌生。在那道能量周围,空间都呈现出撕裂的崩溃感,足以窥见它的强大。
“小心!”
众人刚提起警惕心,就发现那道能量以一种异常乖顺的姿态精准地停在了津岛治子面前,足以粉碎空间的异能力上挂着一个小巧的饭盒。
饭盒完好无损地轻轻落在桌上,完美地体现了其主人对于异能力的细微控制力。
“那是,那是治子你的...”饭盒??!钉崎野蔷薇抽了抽嘴角。
“没错,这就是伟大的治子酱亲手做的爱心早餐!”我向钉崎野蔷薇举起了大拇指,一边抬手准备拿起饭盒,一边假装难过地道,“没办法,没有人给治子献爱心,治子只能自己给自己做.爱心早餐了呢....”
“太,津岛小姐,在下来打开!”芥川龙之介的体能不好,所以比他的异能力晚到一步。
脸色苍白的病弱青年很明显是一路狂奔过来的,还没歇口气便又抢着要接过打开饭盒的工作,一副被人压榨到底的样子。
“那个,早餐,早餐....”芥川龙之介一边收起异能力,一边帮我摆好了餐具,那熟练地样子绝对是昨晚偷偷训练了,“如果可以的话,请交给在下吧!”
“咳咳——”刚喝了一口牛奶的虎杖悠仁被呛住了,“好殷勤啊,芥川先生。”
伏黑惠悄悄地回到了座位上,显然也被这样子的芥川震住了,“你们真的没有什么特殊交易吗....”
“不,津岛小姐是在下最尊敬的人!”芥川龙之介否认了伏黑惠的猜测。
“这么一解释才更加奇怪吧....”吉野顺平说道。
“等等,治子你不是说芥川先生只是普通人吗?!这个黑红色的是什么鬼?”钉崎野蔷薇被刚刚一系列的发展震住了,简直是槽多无口,“还有,原来能力是可以这么用的吗...”
“我没有说芥川是普通人呀,只是说他不是咒术师而已啦。”我吃起了饭盒里所谓的自制早餐:一碗蟹肉罐头,“我都说了芥川是魔法少女了!是你们自己不信的!芥川,我有欺负你?”
“没有!”芥川龙之介十分郑重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不,这绝对是明摆的吧...”伏黑惠的眼神在我和芥川龙之介之间移了移。
“津岛小姐只是在磨练在下对异能力的掌握程度。”芥川龙之介很明显不认为我在压榨他,“经过这几日的训练,在下对能力的掌握程度更加全面了。所以,在下是绝对不会白费津岛小姐的一番苦心的!如果连这么简单的暗示都看不出来的话,在下岂不是如人虎一样蠢笨了。这是津岛小姐对在下的特训,所以....”
如同疯狗般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座的年轻咒术师们,让每个妄图在野犬下夺食的家伙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可是...
“谁会去抢着伺候人啊!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啊,治子,你管管他啊。”钉崎野蔷薇对我发起了淑女暴躁。
“等等,异能力,人虎??芥川先生你刚刚是说出了什么需要保密的奇怪事情吧!”虎杖悠仁也被那种血腥的眼神吓的一颤。
“啊,可能这就是治子家乡的习俗吧....”吉野顺平已经放弃去纠结了。
“嗯?”我疑惑地向着身后的芥川龙之介看去,青年还是那个青年,只是露出了文野汪里面同款的“智慧”眼神而已。
灰色的瞳孔放大,到有一种别样的纯真感,芥川龙之介呆着脸看着我,眼里流露出婴儿般的疑惑。
噗,有一点可爱。
“没有问题啊?”我转头疑惑的望向一脸菜色的钉崎野蔷薇,假装没有发现芥川的变脸。
“呵呵...”钉崎野蔷薇被芥川这个区别对待秀到了,“芥川先生他...说吧,他是不是你们家族培养的暗卫,将生命都奉献给你,永远追随你。而治子,你则是那个黑暗家族的大小姐,因为不满家族联姻,所以才逃了出来。”
“暗卫??这个词的画风不太对吧?”我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地问道。
“怎么不对?这可是我最近在论坛刷到的小说呢,听说是国外的流行称呼!”钉崎野蔷薇将手机拿给我看。
“好吧,你乐意就好...”我看着手机界面上极其付具有种花特色的小说名字:《暗夜新娘哪里逃,新婚99次》,头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众所周知,玛丽苏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病毒。
“什么东西啊?钉崎你最近不是在逛论坛吗?说是要看看大家的夸赞什么的,是怎么刷到小说的啊....”吉野顺平也凑了过来,没办法,他实在看不下去芥川先生收拾饭盒的样子了,太惨了。
“哪有说是看夸奖啊,我只是要分析分析大家的反响而已啦。”野蔷薇一脸得意地仰起了下巴,将节目组的官网打开给我们看,“看吧。我可是很受欢迎的,虽然没有五条老师那个变态强啦,这可真奇怪,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那个变态呢...
钉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呆呆地看着昨日还一片繁荣的评论区不知何时已被谩骂替代。
【“啊啊啊,天天被这几个人刷屏,我都看烦了,拜托娱乐圈的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捧人啊?”
“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踩着人血馒头往上爬吗?红红红,想红想疯了吧,不要蹭校园霸凌的热度好不好。”
“设计好的吧?这么戏剧化,说,节目组出了多少钱?”
“饭圈饭圈,又来这一套,啧,说吧,什么时候出道?”
“少玩点套路,小小年纪不学好。”
“学校这么偏远,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什么鬼,哪里来的水军?小同学们明明就是路人而已!不要瞎黑人好不好?疯狗一样。”
“水军,你才是水军吧?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在演戏吧?哪家老师这么有钱?”
“网上剧本多,谁信谁是狗,那什么总裁小秘书的短视频多的是。”
“我不信节目组这么勇敢哦,都不彩排。”
“呵呵,人家节目组创新不行吗??小同学不要看那些黑子,抱抱!”
“你们这些黑人的真实够了!小同学们不要伤心,你们是无辜的,我们都知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同学们看到黑子的话会不会影响学业,啊啊啊,气死我了!”
“小同学小同学...我坐等你们这些粉丝改口叫哥哥姐姐。人家志向远大的很,在乎这点学业?”
“伤心了好,滚回去好好上学,小小年纪不学好,未来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带坏的。”
“滚!!!!水军太恶心了吧,节目组是招惹到人了吧呵呵,连累我家五条老师和学生们。”
“楼上的怎么不说那几个学生惹事,节目组也太惨了吧总背黑锅。”
“学生能有什么势力啊?就像现在,因为是路人,所以一点粉丝基础都没有,遇到水军,可不就只能躺平任嘲。”
“就没有姐妹组织一下的吗,不行不行我气死了,这群水军!败坏路人缘!。”
“哟,这就有组织了吗,好怕怕哦,还路人缘,还说不是进军娱乐圈?我在这是见证了历史的诞生?好荣幸呢。”】
教师突然安静了下来,其他几个凑过来的人也没有说话。
心中就像是被砸了一拳一样,有一种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的恶心感。
在场的人都是经历过生死危机的人,可是此时他们却觉得比直面咒灵还要难受。人心原来比想象的更加锋利,哪怕只是似真似假的几句恶言而已。
这明明是很正常的网络黑子不是吗?
钉崎野蔷薇握了握拳,她以为她可以潇洒地丢掉手机,然后暴躁地怒骂几句。可是没有,她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坚强。现实中的她只是沉默地看着手机,嘴角勉强勾起。
看起来真的很惨,我看着钉崎野蔷薇发红的眼眶默默感叹着。不只是她,我悄悄环视着周围的人们,视线扫过伏黑惠抿紧的嘴角,吉野顺平握紧的拳头,还有虎杖悠仁暗淡的眼眸。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他们的表现也在我的预料当中。明明有更加合适的方法可以在不伤害大家的同时达成我的目的,我却没有选择。
此时的我只是静悄悄地,或者说近乎冰冷地观察着周围。
我以为我会有一种游戏达成成就的惊喜感。
这难道不值得惊喜吗?像这种特殊的场景,难道不应该打卡纪念一下吗?
可是我没有,我细细地感受着内心的情感,那是一种心脏缓慢跳动的感觉。一抽一抽的,好像挂着血丝地刀尖,一下一下地戳进我的肺里。
它让我变得越来越清醒,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这种陌生的,久违的情感,大概,是懊恼吧。
我大概是在意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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踽踽独行的孩子早已丧失了爱人的能力,她只能用一种极端理智地方法去一步步试探,试探自己的情感。
津岛治子就像一只奋力游上岸的死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或许是在害怕失去,害怕自己在无知无觉中失去友人。
我大概是爱他们的。
操控人心的怪物十分迷茫,没有人教导过她如何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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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在难过吗?”我的眼神暗了暗,明知故问。
“真是的,是在生气,哼,气死我了。”野蔷薇看起来确实很生气,弹舌都甩了出来。
“网上的,都是这样的吧,钉崎你当没看见就可以了。”虎杖悠仁一副没事人一样,还在那里安慰钉崎野蔷薇。
“怎么可以当做没看见!老娘一定要将那些黑子找出来,把他们碎尸万段。啊啊啊!”钉崎野蔷薇从腰后掏出了她的锤子,把自己的稻草人拿了出来,用钉子一下一下的钉在了课桌上,嘴里一边碎碎念念着诅咒的话,连背景都变阴森了很多。
“这是何等的侮辱………在下也要出一份力,侮辱津岛小姐的人,就该以死谢罪!”芥川龙之介看起来像是动了真格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由人血堆积而出来的杀意。
原本互相不待见的两个人出奇的和好了,眼前的那个课桌在他们二人的合力下被碎成了木头渣子。
“喂喂喂,冷静一点啊!”吉野顺平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步入了碎碎念念的模式,“好可怕好可怕………”
.......
村上幸子,一个刚进入社会的年轻社畜,平时下了班最大的爱好也就是上网冲浪什么的。近日里,发生了一件让她尤其气愤的事情。
“啊啊啊,气死我了,真的是,这些家伙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乱黑人啊!”村上幸子挠了挠头,表情异常狰狞。
“你的好哥哥又怎么了?”和她同居已久的舍友一边刷着牙一边无奈地看着她。
“不是我老公的事啊,是网络上有人网暴未成年路人,啧。”村上幸子将电脑上的帖子调了出来,“你看。”
“这些人嘴怎么这么脏啊...”
“可不是吗...网上局势这么乱,绝对不只有一股势力,根据大数据调查,起码分为两派了啦,一派在黑人,一派在把新闻压下去。”村上幸子推了推眼镜,说的有理有条的。
“很懂吗你,什么时候这么会了。”舍友有些震惊地看着正经起来的村上幸子。
“啊哈哈哈,不是我说的啦,是网上的大佬发帖子分析的。”村上幸子憨笑着挠了挠后脑勺,一手操控着鼠标,“看,就是这个帖子,人家大佬把细节都展示出来了。不是我说,压人的那方好像是有很大的势力,黑人的那方吧,很乱,有好几家结合在一起。”
“这么看这事是要被压下去了吧,那不挺好的吗?”舍友有些疑惑。
“什么挺好的啊?!这样一来,那些黑料,坏印象,可就是实实在在的留在了互联网的记忆里了啊,以后完全没办法翻篇了,压下去,就等于实锤了!”
“可是不是路人吗,他们又不进娱乐圈,压下去是最棒的解决方法了吧。”
“什么棒?这个就是欺压,不行,我忍不了,我要为未成年发声!”村上幸子看起来像是点满了热血,“那些小同学绝对是被一股势力欺压,那个学校也有问题...什么煤气爆炸,网上的数据贴都发出来了,这些年意外爆炸的数量多到奇葩....”
“真是的...”舍友呆呆地看着热血爆棚的幸子,“有这么夸张吗...”
.
确实有这么混乱,网络上多家浑水,大面积的黑子将直播的事吵的人尽皆知,正所谓黑红也是红,节目组这些天可谓是刷足了存在感。
一盆盆污水泼下去点燃了粉丝的怒火,这些粉丝本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可一篇篇“及时”出现的“真相”和“大佬”使越来越多的人察觉到不对,吃瓜的路人尤其之多。
因为牵扯到高专,咒术界的后勤只能费力把热度压下去,所幸只是咒术师的私人问题,并没有透露出什么,所以后勤们倒也并不心急。
可是,这么一压,便似乎点破了什么,网上的场面从水军粉丝间的小打小闹迅速转到了“为未成年发声”,“不明势力打压”,这一层面上。
人们对政治的阴暗面极其好奇。
许多个因为地方势力结合而造成的校园暴力被“及时”揭露出来。
一时间人人自危,好多学校恨不得开个学校开放日来自证清白。
而此时,仍然保持神秘的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便显得极其违和了。
尤其是在经过这么多天的发酵后,网民们却没有得到一丝咒高的学生的消息。
整个过程极其迅速,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时,咒术界的存在便岌岌可危了,现在全网都知道有一股不明势力打压,那些高专的学生在转瞬间变成了饱受欺压的小可怜。
津岛治子满身的绷带,数目诡异的爆炸事件,好似在掩盖一样事实,一样抓心挠肺的事实,这股热度压不下去,愈演愈烈。
就像是有一只大手,在肆意波动着人心。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着预计的方向行走,每一个人,咒术界的高层,后勤,咒术师,诅咒师,普通人,所有的人的心态行为,都在她的计算之中。
不用吹灰之力,以一种极其精准的姿态,利用了所有人的势力,达成自己的目的。可怕的是,直到现在人们才反应过来。
......
“可恶,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大,大人,是您说,不用为这些小事打扰您的。而且,事发至此才不过半个月,属下一意识到不对,便来汇报了。”
“这是小事?你知不知道现在都在查是哪里出了篓子,到底是谁在煽动局面,就是为了顺藤摸瓜,扒出那个诅咒师!”禅院扇揉了揉太阳穴,“我们这种掺和了一脚的,被抓住了铁定逃不了。”
“大人,您放心,这事也不怪您,当时您只是想给那些人使绊子而已,谁知道只是出口恶气,就赶上了这么一件大事。”跪在地下的下手颤颤巍巍地安慰着暴怒的禅院扇。
“放心?我怎么放心?我这是被那个幕后黑手利用了!现在在大家眼里,我们这个黑人的,就是那个诅咒师计划里的一环,我们和那个家伙划到一条船上了!”禅院扇越说越慌,“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局面吗?那些白痴追着要交代!他们哪里管真相,只是想着打压政敌!”
幕后的人绝对是算准了高层会内斗。
“大人,我们也让高专直接搞一个开放日,证明清白,咒术界危机过去了,高层也就懒得追究了吧。”
“你以为就这么简单,你敢赌那个某后黑手不会在开放日搞袭击?一旦咒术界公开,就完了!”禅院扇从桌后站来了起来,拎着下属的衣服领子,眼里的血丝遍布,他死死地盯着眼前冷汗直流的下属,突然说道,“那件事,全是你一人做的?”
“是,绝对没有经过他人之手。”下属的瞳孔一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那就好...”
“噗——”
“那就好,这样,不就解决了吗....”禅院扇擦了擦染血的指尖,看着地板上面目模糊的尸体,颇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
.......
“夏油,在烦恼什么呢?”漏壶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在沙滩旁坐着,看着从海里钻出来的“夏油杰”。最近他不知道在忙什么,集合了许多人类诅咒师。
“没什么。”“夏油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手指在额头上的缝合线上轻轻划过。
羂索其实并没有亏损什么,只是被人算计了一把,心中不快罢了。
坑人没成功,反倒被人利用了,那个不知名的家伙算准了他的想法,这种让人看透的感觉使他尤其不自在。
而且,咒术界最近被人摆了一道,正在到处搜查掺和网上这摊浑水的人。羂索不得不舍掉之前在普通人里安插的几枚棋子,断尾逃生。
真是的,一想到自己被人当枪使,而幕后黑手却安稳地躲在背后,看他笑话,说不定想看他和咒术界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就足够让羂索恼火的了。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呵呵....是为了揭露咒术界?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呢。
不过,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这么心急,在短短几天就将网上的黑料扭转,使得整个过程用时不到半月。是因为那群年轻的咒术师里有你在乎的人吗?
人,只要有了弱点,那便是弱者。浅显易懂的道理,不是么。
....
“伊地知桑~等等我呀~”时隔半个月了,我一直都处于陆陆续续出任务的状态,而大家也都默契的不再关注网络,怎么说呢,人家只是一个弱小可怜的未成年而已啦~
“津岛同学,快一点,请不要再做出什么走着走着突然要冲到马路上寻死这种危险的事了...”伊地知结高崩溃地捂住了眼睛,“津岛同学绝对是在戏弄我吧,哪有人会一脸笑容的去寻死啊....最近咒术界已经够高调了,如果津岛同学不想被人围观的话,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治子!这里啦~”虎杖悠仁在远处的任务地点向我招手。
“芥川先生他没来吗?”钉崎野蔷薇有些疑惑。
“芥川说想家啦,就回家找亲戚了~不过,他不来有什么不对吗?”我笑眯眯地反问道。
“他不来才是奇怪的事吧...”吉野君今天也在担当吐槽役,“而且,芥川先生不可能说出‘想家’这个词吧....”
“走吧,帐下好了。”伏黑惠看着帐下完后,便打断了众人的交谈。
.
“这次的咒灵就在前面的公寓里。”伏黑惠一边上楼,一边为我们讲解情报,“人已经全部被疏散离开了,大家都注意着点,尽量不要破坏建筑,最近风声紧,不要被抓住了把柄,让普通人发现端倪。说的就是你,治子,不要走神,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听伊地知先生说。”
“还有,虎杖...”
“知道啦知道,会控制力道的。”虎杖悠人赶紧打断了伏黑惠的叮嘱。
“出来了!”
体型与青蛙相似的咒灵从楼上爬了下来,四肢挥动着,相比于其身躯过于庞大的嘴唇间吞吐着墨绿色的粘液,舌头上刻满了眼珠。
“顺平,控制住它的行动,尽量不要毁坏居民楼。”我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舌头甩动的攻击。
“淀月!”吉野顺平将淀月召了出来,带着梦幻色彩的透明水母漂浮在空中,灵活的触手圈住了咒灵的四肢,麻痹的毒素使它的动作慢了下来。
“浑!”伏黑惠也随即召唤出式神,似狼似犬的动物从影子中钻了出来,直冲着被困住的咒灵奔去。
“闪开!”
一只突然窜出的咒灵挡住了浑的去路。这似乎是一只音波攻击的咒灵,它颇有智慧的对着我们笑了笑,刺耳的声音随之而来。
“啊——啊——”
“嘭嘭!”楼层的窗户一个接着一个碎掉了,玻璃渣子碎的到处都是。
“可恶,你难道不知道不可以随便破坏公共设施吗?”钉崎野蔷薇看着满地的碎玻璃,火气一下子上来了,闪烁着银光的钉子射.进了咒灵的身体里。
“刍灵咒法·簪。”
“浑。”
“噗嗤——”那只音波咒灵一下子被炸了开来,而一开始被绑住的“青蛙”也被伏黑的式神咬住了脖子。紫色的鲜.血溅的到处都是。
“啊,啊!”受到生命危险的咒灵挣开了淀月的束缚,直冲着窗外逃去。
“黑闪!”虎杖悠仁比逃命的咒灵闪得更快,成功的给了它最后一击。身形巨大的咒灵被一拳捶出了窗,从高层坠落,被砸得粉碎。
“OK,成功!”钉崎野蔷薇颇为开心的和吉野顺平击了个掌,“真的是简简单单啊。”
“不过,治子你是不是又在摸鱼啊?”歇下来的虎杖悠仁揶揄地看着我,一副很懂的样子,“话说我们最近一直都在一起行动诶,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安排啊,不是说咒术师很忙吗?这样子治子完全没什么动手的机会啊,会没法锻炼的哦。”
“诶,哈哈哈治子大人这么厉害,还需要锻炼吗?”我的手指颤了下,一脸得意地望着虎杖悠仁,一副极其无赖的样子。
最近的任务安排当然不是巧合,高层这么忙,是没有时间注意到我做的小动作的。至于为什么要一直和大家一起?那当然是为了防范脑花的报复了,他在得知被人当枪使后,肯定会有所作为,而我,只需...
“等等,别说话,有动静。”我向众人做了个手势,侧耳倾听了一下。
“呜呜呜....”细微的呜咽声自楼上传来。
“还有人?!”伏黑惠瞳孔一颤,看向楼梯口,脸色难看了许多,“可恶,不是说都疏散开了吗...”
“走,快去救人质!”虎杖悠仁首当其先便想要冲上去。
“等等,以防是精神方面的诱导,我先上吧。”我伸手拦下了虎杖悠仁,率先走了上去。
楼上空无一人,只有此起彼伏的呜咽声。
“出来哟~不要装神弄鬼。”我眯了眯眼,丝毫看不出紧张的样子,如同闲庭散步一般往前走。
“呜呜呜.....!”哭声更大了。
“治子,小心些。”吉野顺平将淀月放了出来,警惕地望着周围。
“不会有女鬼吧...”
“不是啦~”我转头笑眯眯地安慰着,“是人质小姐哦!只有人类才有如此丰富的情绪呢....让我听听...”
“呜呜!呜呜呜...”
“诶,刚才还是害怕呢,现在就变得震惊..嗯,担忧..?愤怒..”
轻浮的声线里听不出来一丝对人质的紧张,掌控全局的咒术师站在这里,鸢色的眼里是对生命的淡漠,一片虚无。
“治子....”钉崎野蔷薇觉得津岛治子的状态不太对,或者说,这就是她本来的样子。
“嗯?”我低垂着眼回望着钉崎他们,却没有说些什么。
你们会接受这样的我的,绝对会的,对吧?
“OK~”我走到了一个特定的位置停了下来,右眼的绷带被随手拽下,久未见阳光的红蓝色眼瞳微颤,闪烁着绚丽的荧光。
“人间失格”
密密麻麻的文字符从指间拂过,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浮现出层层涟漪,幻境被轻易散去,只留下里面被绑的人质和惊恐的咒灵。
众人这才发现,我所站的地方正正好好与人质面对面。
“真是的,也不知道治子是怎么找到位置的。”野蔷薇有些纳闷地嘟囔着。
“hi~下午好呀~”我将上半身向前倾,双手背在身后,端详着这位被咒灵困住的年轻女子。
“嘻嘻嘻....”困住人质的咒灵发出了意味不明地笑声,将人质的脖子又勒紧了些,彩色的泡泡从咒灵的触角处浮出,不用回头我都知道,身后的大家又被咒灵拉入了幻境。
“呜呜呜!”被困住的人质不停地在流泪。
“你笑什么?”我将腰间的咒具抽了出来,向旁退了一步,顺着死线劈开了甩过来的触角,“我又不是在和你打招呼。”
明明是如同棉花糖般的少女声线,可此时此刻,却只让人感觉到森然的冷意。
眼前这个人,在面对手捆人质的怪物时竟然没有一丝紧张和对人质的担忧!被绑住的人质小姐,村上幸子冷不丁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被救是一件十分值得庆幸的事,村上幸子却觉得她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说实话,早在昨天,公寓楼里的居民们便被以“煤气危险”的理由转移走了。
村上幸子不仅是这座楼的居民,还是一个喜爱在网上冲浪的年轻社畜,没错,就是之前那个叫嚣着要“为未成年,为被欺压的小同学发声”的热血青年。
当她听说“煤气爆炸”时便隐隐有一种预感,不对劲,这绝对不对劲。心中不知名的热血让她一口气莽了出去,选择悄悄留在楼层旁。
如果守在这里,说不定可以发现东京学子们被欺压,被派去执行危险任务的确切证据!要知道,小同学们已经在网络上销声匿迹半个多月了!会不会在这之中发生人体实验....年轻人的想象力总是如此丰富。
在她眼里,高专与政府勾结,绝对在谋划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那些小同学,就是等待救援的受害者。
当然,她不是不要命,她本来只是躲在楼层不远处的,在这里出现只是因为被怪物抓进来了而已。
如今她确实发现了真相。可是事实上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直误会了什么。
村上幸子看着眼前的卷发小孩,那个被她担忧的“未成年受害者”,生理性的咽了咽口水。
现场飞满了虚幻的彩色泡泡,却在触碰到津岛治子时瞬间消散,怪物被自己无效的攻击激怒了。村上幸子被缠绕着吊在空中,越发紧迫的窒.息感使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会救我吗?或许吧?
我要,死了?村上幸子实在不敢确定,意识却越发模糊。
“快把小姐姐放下来啊~”仍然是那撒娇般的声线,猛烈的摇晃感使村上幸子清醒了过来。朦胧间,她只瞧见那满身绷带的未成年笑得一脸轻松,在村上幸子眼里异常恐怖的怪物被柔软的指腹轻轻一划,便如同分.尸一般,四分五裂。
绿色的粘.稠血.液溅到了村上幸子的脸上,地板上,传来一阵阵恶心的腥臭味。
躺在地上的村上幸子浑身上下遍布着无力的酸痛感,莫名的执着使她费力望向眼前那个正在用绷带缠住右眼的人。
那个人背着光,鸢色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她,像是角落里潮湿的苔藓,无声地端详着阳光下的生物。
“好奇心太多,会死掉的哦。”
森然的冷意爬上了村上幸子的脊背,她只觉得,怪物在凝视她。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为什么,怪物,是怪物!
为什么他们这些负责人要隐瞒普通人真相?!!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受害者!
怪物,怪物,她是怪物!
看着我们这些人为她忙上忙下,心里很开心吧,为什么不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公开这些怪物的存在?
她这个玩弄感情的怪物,为什么不去死?!
为什么不去死?!
我可是,为了你,差点死掉了啊....
生死间的差错促进了人心的卑劣,临死的恐惧感滋生了诅咒。
村上幸子在心中不停地诅咒着什么,就像是疯狂发泄自己心中的恐惧。
被诅咒的人好似浑然不知,又好似,这也是她设计的一环。
…………
横滨,黑手党。
“中…”通过书回到横滨得到芥川龙之介刚与森先生汇报完,便看见了从外面回来的中原中也。
“芥川?”中原中也停下了脚步,“你的任务执行完了?干什么。”
前段时间芥川龙之介一直没有出现,据说是执行秘密任务。
“森先生找您。”芥川龙之介向着中原中也行礼。
“好。”中原中也习惯性的按了下帽檐,便大步离开了。
.
“爱丽丝酱~不要生气了嘛~”
“哼,永远不理林太郎了!”
“呜呜呜,什么....”
“首领。”中原中也轻咳了一声,打断了日常一见的闹剧。
“啊,是中也啊...”森欧外在转瞬间便恢复了正经的样子,“最近任务很多吧,这么一想,中也自从加入了组织,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呢。”
“所以,为了奖励中也这么多年对组织的付出,我决定给你放一次假。”中长发的男人笑着,眼底下的淡纹为他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魅力。
“是!”中原中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钴蓝色的瞳色如宝石一般耀眼。
“嗨嗨,是去东京的公费旅游哦,和芥川一起。当然,中也不会介意帮可怜的芥川君完成一下他的特殊任务吧,只是找一个人而已。”森欧外丝毫不心虚地说着。
“好的,首领。”中原中也当然不会介意,既然首领这么说了,那就说明这次的任务绝对十分空闲,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给自己放一次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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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真的可以把那个家伙带回来吗?林太郎。”爱丽丝瞧着中原中也退下的身影说道。
“呜呜呜,爱丽丝很期待太宰吗,难道是为了我,所以甘愿忍受吗,好感动!呜呜呜,爱丽丝酱~”
“走开啊混蛋林太郎!”
“太宰绝对不会讨厌中也的啦~放心放心爱丽丝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