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心知擎苍已是被封了进去,那接下来,墨渊就要以元神生祭东皇钟了。她望向离她不远的墨渊,他情绪难测地转过身看向白浅,那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舍:
“等我……”墨渊飞起直奔东皇钟,速度很快,竟比流光。
“师傅……”白浅似是不解,为何师傅要那样?
不能在等了!
玄女从头上拔下一根寒玉簪,望了望墨渊方向,闭了眼一个狠心直戳胸口,待玉簪拔下之时心头血喷涌而出,铺撒了整面玄止镜。
“指画禁阵,持玄止法镜驱逐现世红莲业火。
涤尽八荒,天狐之血祭此阵。
结立血牢,镇守五方,封印五湖,始获至宝。
纳献立式之阵,召以禁阵镇于若水之畔。”
玄女此时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她嘴角溢血,忍着心口痛楚,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双手撑着玄止镜对向东皇钟,浑身的法力不要命的往外输,或是心头血的缘故,若水河的水牢竟不是透蓝色,而是如血一般。
那可是四海八荒难得的母狐狸心头血,此血既可以保仙身不腐,就是有着一定的禁锢之力在里面,更何况是玄女这个主修这种力量的狐狸。但也是极伤身的。
“玄女!”白浅惊恐地看向玄女,她满头黑练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银白色。
待水牢完全变成了血色,河面上的禁阵迅速吸收水牢,化为血色腾空而起,光芒大震,将整个东皇钟包围在内,禁锢住其令人心惊的灭世之力,直到东皇钟坠入若水。
“师父!”白浅等人被这光刺得睁不开眼,再睁开眼,她的眼前就只有墨渊飘过来的仙身了。白浅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往日欢乐的眸子中如今只剩下失去了墨渊的悲伤。
“师父!”她抱住墨渊的身体撕心裂肺地泣不成声,满面泪水。白真现在一旁看着白浅如此形状,心里自是也不好受。
“我最多只能做到这样了,四哥,咳咳……咳”低哑的女声传至白真耳边。白真倏的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玄女捂着胸口踉跄着来到这边了。
玄女现在可是相当狼狈,本来整整齐齐挽起来的头发已是全部披散了下来,面色苍白嘴角染血,更别提胸口的伤了,到现在写还没有止住,一个劲地向下滴。
白真的目光落到她的头上,乌鬂化银练,这分明是气血法力消耗透支的结果,“已经做的很好了,玄女。”是啊,她仅仅只是如此,墨渊便没有魂飞魄散已是很好了,至于之后怎样,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四哥,我好累…”已经是极限了,她觉得眼前越发模糊,耳边白真的声音听得不真实了,她看向远方天族阵营,低低唤着“折颜……”
“玄女,玄女!”白真托住倒下的玄女,一时慌张“醒醒,你,这让我和折颜怎么交代。玄女,别睡过去……”
“折颜还在等你……”
“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