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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几乎天一亮,预言家日报就出现在每个人的手上了,那个黑白色的骷髅头几乎占据了整个版面。

阿斯特瑞雅出现在餐桌上时,佩恩还在念那篇报道,“在黑魔标记出现后不久,一位魔法部官员露面了,宣称没有人受到伤害,但拒绝透露更多情况。究竟他的话是否足以平息那种一小时后从树林里抬出几具尸体的谣传,还有待继续观察。”

“的确没有人伤亡啊,怎么实话实说还有谣言了?”阿斯特瑞雅往嘴里喂了一口粥。

“丽塔斯基特写的,你觉得能信?”

哦她知道,爱乱写事情的一个女记者。

这一个星期里不仅魔法部乱成一锅粥,就连奈特利家也没有平静下来,魔法部部长和神秘事务司的司长也频繁到访。

在她开学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家才安静下来。

“他们把预言当做每天都能占卜的吗?”奈特利家主在大厅里发牢骚。“还有那个福吉,瞧他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我看他部长位置是做到头了。”奈特利夫人拍了他一下。

这几天他们应付那些人实在是烦透了,而且就算有预言他们怎么能随便说,随便宣扬。到时候他们家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在送阿斯特瑞雅上火车的时候,奈特利家主还在应对过来打探消息的贵族。

阿斯特瑞雅无奈的朝她爸爸挥挥手,往她一直坐的车厢走去。

她进去的时候,德拉科已经在车厢里了,靠着椅背身上盖着斗篷。

因为苍白的脸色,所以他眼皮子底下的黑眼圈很清楚,阿斯特瑞雅眼里泛起心疼,她刚碰上他的脸时,德拉科就睁开了眼睛。

“很累吗这几天。”她顺势在他旁边坐下。

德拉科抓着她的手,放在他脸上,嗯了一声。有魔法部的人来什么突袭检查,然后还有一些贵族到访。

“再睡会?”

德拉科突然轻笑一下,点点头,变出一个小方枕,放在她怀里,然后直接在椅子上躺下,头枕着方枕。动作一气呵成。

“我睡了。”他闭上眼,几乎有点耍赖的说道。

阿斯特瑞雅被这弄得身体一僵,但很快就放松下来,小声的嗯了一声,她看到怀里说睡的人弯了弯嘴角。

火车已经开始开动了,芭拉也找了个位置缩在羽毛里休息。

感觉到怀里的人真的睡过去后,阿斯特瑞雅把德拉科的头发撩到旁边,指腹抚过他眼底的青黑,看了许久后才开始拿出一本书来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用魔杖一甩,包厢门打开,那里坐着一只姜黄色的猫。

“克鲁克山?”她压低声音。

克鲁克山轻巧的跳上椅子,放下一封信,蹭了蹭她的手后又跳下走了。

她让书悬浮在空中,拿起那封信,展开——

阿斯特瑞雅,

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情跟你说,但是我和哈利一致觉得那件事情太过诡异。是这样的,哈利在世界杯前做了一个梦,他梦见神秘人和一个人(哈利记不清那人的名字了),他们在密谋要杀哈利,以及……哈利听到他们说需要奈特利家族的血……和预言,没有人比奈特利家更适合了……

我们不知道这个梦会不会成真,但哈利说这个太过于逼真了,他的疤一直在疼。

可能你不知道,每次有关神秘人,他的疤就会疼。而且又出现了黑魔王标志,我们担心……

所以希望在霍格沃茨,我们能有再一次谈话的机会。

赫敏

阿斯特瑞雅看了这封信好久,尤其是那句他们需要奈特利家的血和预言。

用预言者的血献祭就可以知道未来,这就是神秘人可能要对奈特利家族下手的理由,奈特利家族也一直知道。

这对已经失败过一次的神秘人来说,太诱惑了,他不会允许自己再失败了,所以他需要预言,来百分百确定他是成功的。

德拉科以为自己只小睡一会儿,没想到他闭上眼睛嗅着他喜欢的味道,就感觉深深的困意袭来。

在那只猫跳上椅子的时候,他刚好醒过来,他听到她打开信的声音……德拉科皱了皱眉,睁开眼,她已经看那封信好久了。

“德拉科?”阿斯特瑞雅手中的信被人抽走,她下意识叫了一声。

按理来说,抽走别人的信是一件很失礼的举动,但德拉科看到阿斯特瑞雅苍白的脸色却管不了那么多。

他坐起身快速浏览了那封信。同样看到那句话时,狠狠的皱起眉头。

“这句话什么意思?”

“德拉科这只是一个梦……”

“瑞雅,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阿斯特瑞雅深吸一口气才道,“有些预言的确需要通过一些媒介才可以知道,有一个方法就是血祭,用预言家族的人的血献祭,这是最看得清预言的方法……”

“他盯上你们了对吗?”德拉科干涩的道,所以她一直拼命的练习魔咒,就是以防有一天……

“别想那么多德拉科。”阿斯特瑞雅突然笑起来,“我们不应该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发愁。怎么不多睡会,我刚刚吵醒你了吗?”

德拉科将信放在她手里,“不,我睡得很好,瑞雅。”这几天睡得最好的一觉。

两个人都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说起接下来一年里要发生的火焰杯。不过这当然跟他们没事,他们的父母告诉过他们,今年虽然章程改了,但只限于17岁的人报名。因为三强竞霸赛死了太多的人了,而贵族是不可能去参加这种比赛的。

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学生们匆匆走进礼堂,礼堂还是金碧辉煌的样子,今年更是装饰了一番,除了他们的四张长桌,还多了第五张桌子。

今年的分院帽也有点不同,它今年还唱了一首歌。但不妨碍学生们每年分院时激动的心情。

分院仪式结束后,斯莱特林学院也迎来了几个新的学生,她跟德拉科都站起来代表低年级欢迎他们。

邓布利多校长照常进行了一场开学前演讲,之后他开始讲起了今年不一样的事情。

“我很遗憾的告诉大家,今年我们不举办魁地奇杯了。因为我们今年要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竞赛——三强竞霸赛,有些人可能已经知道……”邓布利多科普了一遍所谓的三强竞霸赛。

他讲到一半的时候,礼堂的门突然被打开,天花板也爆发出一声雷鸣。

门口站着一个人,看清楚来人的学生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死。

那人的样子可奇怪了,他脸上几乎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无损的,最奇怪的是他的眼睛,像一颗白色玻璃球,可以上下左右转动有人还看到它翻到里面去了。

他的有一只脚也是用木头做的。

“先请容许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穆迪教授。”邓布利多示意他坐在右边的一个位置上。

礼堂里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们之前说到哪……对,参赛学校和魔法部一致认为,要对今年的竞争者规定一个年龄界限。只有年满十七岁——也就是说,十七岁以上——的学生,才允许报名,以备考虑。我们觉得……”

底下的学生们已经开始不满这个决定。

邓布利多校长接着他的话,大概意思就是不允许十七岁以下的人参赛。

他们带着低年级的人回休息室的时候,阿斯特瑞雅道,“我不太喜欢这个新教授,看到他我总感觉心里毛毛的。”尤其是他看别人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抓紧阿兹卡班。

德拉科也不太喜欢那疯疯癫癫的教授。“我听我爸爸说过,听说是前傲罗。”

阿斯特瑞雅抖了抖,难怪。那感觉让人真难受。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要去温室上草药课,还要去海格的小屋上保护神奇动物。在草药课上阿斯特瑞雅一直在泛恶心,她终于找到了比水蛭还恶心的东西了,巴波块茎,它长得还像黑色的大鼻涕虫,更别说它身上还有闪亮闪亮的大脓包了。

看到这个东西的一刹那,她整个人都开始发毛。

“奈特利小姐,为什么你站的那么远,来,站的近一点,不然你怎么收集他们的脓水。”

几乎跟她一起上过魔药课的人都知道,奈特利最害怕水蛭鼻涕虫和弗洛毛毛虫。

阿斯特瑞雅打死都不上前,斯普劳特教授也知道斯莱特林有一个学生特别害怕这种东西,她耸耸肩让其他人开始收集脓包。

她看到所有人开始收集那个脓包的时候,实在没忍住,捂着嘴从温室里跑出去。

“可怜的姑娘。”斯普特劳教授道,“马尔福先生拜托你去看看。”

德拉科早就扔了他的巴波块茎了,听到这话就立马跑出去。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可怕的植物。德拉科,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阿斯特瑞雅在不停的挫自己的手臂,她都要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也长了。

德拉科最后只能对她念快乐咒语才让她缓过来。

接下来的保护神奇动物,也让阿斯特瑞雅觉得痛苦,海格居然让他们去养炸尾螺。

“就算我这门课得了一个T,也休想让我去养这些玩意儿!”她直接坐在石墩上,一脸拒绝。

德拉科当然站在她这边,“养这玩意有什么用。”斯莱特林的人也表示赞同,从巴波块茎到炸尾螺简直受够了。

格兰芬多的人完全是出于海格的原因,才抓起那些炸尾螺喂它们。

一堂课上那些炸尾螺不是蜇人就是炸尾巴,还会咬人。拒绝去喂炸尾螺的斯莱特林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嘲笑格兰芬多的人。

哈利下课的时候也忍不住跟海格提议,让他换一个东西。

阿斯特瑞雅一副萎靡不振坐在餐厅里,德拉科正给她递水果。格兰芬多的人则在讨论预言家日报,阿斯特瑞雅都能听见他们讨论韦斯莱先生又上报纸了。

韦斯莱先生她知道,一个热心肠的男人,但是她并不觉得太热心肠是好事。瞧他不是又上报纸了吗。

下午的古代魔纹课教授没有布置作业,也让他们早早的都回来。

次日早上,德拉科在休息室里等到差不多人都走了,还没等到阿斯特瑞雅下来,在他忍不住要上女生楼的时候,阿斯特瑞雅穿着睡衣一路跑下楼梯,然后一把抱住他。

“德拉科!那些巴波块茎追了我一晚上要我去挤它们的脓包。”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眼尾都在泛红。

德拉科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女孩的话上,而不是放在怀里软软的触感上。

他擦了擦她的眼尾,还想说什么,怀里的人一下子跳起来,“梅林都这时候了!”

阿斯特瑞雅又匆匆跑上楼,赶紧梳理完换上衣服拉上他去餐厅。

几乎踩着上课铃跑到魔药教室,斯内普教授瞥了一眼,表示没看到。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教授要扣分呢。”

“昨晚做噩梦了?”德拉科看她的眼尾还有点红。

阿斯特瑞雅想起梦里的场景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嗯!那太糟糕了,我应该每次去草药课的时候都给自己来一次快乐咒语。”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德拉科把这节课用到的东西都摆好,安慰她。

阿斯特瑞雅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这句话太动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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