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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重见光明,她简直要热泪盈眶了有没有?

还有封印住她大杀器的胶带……

债见!

哼~

眩目的亮光让长时间待在黑暗中的艾玛有些不适应,过了半晌,她睁开眼看向周围,这好像是卷毛先生的卧室,而她现在正躺在他的床上,卷毛先生逆着光,站在靠窗边的地方,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哈德森太太正心疼地帮她看着身上的勒痕:“可怜的小艾玛,身上都有淤青了,还有地方被磨破皮了,夏洛克,你也太不知道节制了。”

“……”艾玛竟然无言以对。

节制……这用词好微妙。

哈德森太太,她能采访您一下您平常阅读的种类是什么吗?

该不会是带颜色的羞羞的小人书吧?

“哈德森太太,拿点吃得来。”卷毛先生走到床边,指挥道。

“喔,夏洛克,我是房东,可不是你的管家。”哈德森太太边抱怨着边走出去,“看在小艾玛的份上,暂时不和你计较,小艾玛想吃点什么?”

“我没关系,随意就好。”艾玛挣扎着想坐起来,可长达几个小时的捆绑,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不循环,全身又酸又麻,而且她口干舌燥,声音听上去也有些沙哑。

艾玛,这酸爽~

“小艾玛你的嗓子已经哑了,快多喝点水,床头有水,夏洛克你可要负责喂一下哦~”哈德森太太眨眨眼,笑得很暧昧走了出去。

大概是自觉自己有点对不起她……大概?

总之福尔摩斯瞟了艾玛一眼,最终端起桌上的杯子。

艾玛好整以待,等着看他要怎么喂水的时候,他却看着艾玛,眉头微微皱起来。

她也挑挑眉回望他。

干嘛,不是要喂她喝水吗?

难得可以理所当然地指使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先生,她才不会不好意思哩~

这是她应得的好吗?

也不看看为了救这个爱作死的先生,她可折腾了整整一晚上,又是钻下水道,又是钻通风管,又是玩捆绑play……哎哟,好羞耻。

现在终于轮到她享受了。

所以说卷毛,你丫站着不动是几个意思?

“先生,请问你知道什么叫喂水吗?麻烦你扶我一下,然后把水递过来,我暂时自己还坐不起来。”艾玛没好气地道,身上涨涨麻麻的,不过这都是正常情况,再过一会儿应该就会好了。

“显然,这难不倒我。”卷毛先生道。

但与他声称的相反的是——土豪卷毛侦探先生显然在喂人喝水这件事上熟练值极低。

他稍显笨拙地扶着她坐了起来,把杯子端到她唇边,起先艾玛大口喝了几口,还算挺好,然后……

哗啦——几乎有半杯的水都撒到了艾玛的胸前。

哎呀……我去!

衣服和被子全都湿掉了~

湿哒哒的感觉好难受~

还好是凉开水,要是开水她就惨了。

艾玛无语地以“你是蠢货吗”的眼神望着他,没好气地吐槽道:“先生,我想是我要喝水,而不是我的衣服要喝水。”

“喔~”卷毛先生一副很意外的表情,“我不明白你怎么只喝两口就停下来了。”

“显而易见,先生,因为我只想喝两口。”艾玛白了他一眼,用他的招牌口头禅嘲讽道。

她低头看了看已经湿透的衣服,里面的胸衣若隐若现,湿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让她曲线毕露……

艾玛脸上一红。

不过她却敏锐地觉得有些奇怪——卷毛侦探的观察力那么敏锐,怎么会没看出来她想喝两口,而不是三口、四口呢?

她总觉得有古怪,难不成是故意的。

但目的又是什么呢?

总不见得是想趁着水把衣服湿透的时候占她便宜吧?

她可不觉得他是这样的人,但思来想去,艾玛觉得自己的怀疑十分有理由。

她狐疑地打量着夏洛克,但他却面无表情,还隐隐带着些无辜,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她稍微遮掩着,自己掀开被子打算站了起来,她觉得身上已经不麻了,但腿因为被屈着捆得太久,还有些软,她一下子没站稳,就往地上倒去……

还好卷毛先生离得很近,一个箭步过来接住了她。

哇哦……身材好棒~

艾玛的手刚好环在卷毛先生的腰间,便顺手捏了捏,发现紧致结实,绝壁有八块腹肌,再摸摸……

嘛,就算刚刚被他占了便宜,那么现在无论如何,她也不吃亏了~

嘿嘿~

“……罗兰小姐。”卷毛先生的声音冷冷的,但艾玛却听出来有些无奈,有些疑惑,又有些低沉。

“嗯,先生,你腹肌练得不错,要继续保持啊~”艾玛一本正经道,只是骤然变得通红的耳根出卖了她,说明她不如表现得那样淡定。

“用不着你说,倒是你,按照你现在的食量与运动量,不出两周你的马甲线就会消失了。”夏洛克道。

妈蛋,会不会聊天?

这个时候羞涩地说一声谢谢就行了好吗?

而且卷毛先生,你为什么对我肚子上的马甲线,人鱼线什么的那么了解?

呜呜……不敢想下去,有一个洞察力超人的邻居太恐怖了。

“不,劳,费,心!我先去换个衣服去。”艾玛立马拉开窗户,走捷径回了自己家。

哎哟,爬窗户的时候腿还有点打颤~

吓死宝宝了……还好她爬窗户的熟练值还算是挺高的,忽地一下也过去了。

“……”目送着艾玛离开,夏洛克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变幻莫测。

而艾玛前脚刚走,麦考夫与雷斯垂德走了进来。

“夏洛克,你把罗兰小姐藏到哪里去了?”雷斯垂德疑惑地望了望空无一人的房间,又看了看凌乱的被褥,以及面无表情的夏洛克……

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她回家了。”夏洛克轻描淡写道。

“哦?该不会是怕我们看见不该看的,所以……亲爱的弟弟,没想到你终于在二十七岁高龄的时候开窍了。”麦考夫意味深长道。

“哼,显然你主观臆测的本领要比别的本事大多了。”夏洛克嘲讽道。

“夏洛克,这次的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罗兰小姐昨晚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警察中有人是杀手……”雷斯垂德正了正色,开始询问起案情。

艾玛回到自己家,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才惊觉自己看上去有多狼狈。

拜卷毛先生所赐上衣湿哒哒的就算了,身上还有绳索勒痕,还有好多处地方都擦破了皮,衣服也皱巴巴的,头发乱得像鸟窝一般,而脸上也说不出地憔悴,看上去简直像是被人凌虐过的难民,怪不得哈德森太太看她的眼神像看卖火柴的小女孩似的,外表看来确实怪可怜的。

艾玛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再整理了一下,看上去精神多了,只是身上被捆绑的勒痕还没那么快消,破皮的地方沾到水后也疼疼的。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一点点痛而已,小命保住了就行。

折腾了半天,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她还记得哈德森太太有给她做吃的,便再次翻窗到了邻居家。

“雷斯垂德警探和麦考夫先生已经走了吗?”艾玛问道。

哈德森太太做了约克郡布丁,味道很香。

但她看着邻居家基本上没有空位的桌子,有些发愁……

卷毛先生,请问你是怎么同这么多断手、断腿,还有各种她认不出来的,但看上去腐蚀性很强的化学药剂和平共处到现在的?

艾玛叹了口气,想要整理一下……

“是的,二十三分十八秒前离开的,别碰那个,那是#¥@%@,一滴就可以烧掉你的大拇指,那个是#¥%@……”卷毛先生跟在她后面,每当她要碰一个东西,便出来制止。

不过乱七八糟的名字,艾玛表示她一个都听不懂。

她也不需要听懂……

“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艾玛回过头来微笑道,“我限你两分钟内把我要的餐桌整理出来,现在,你可以开始动手了~”

“不要。你要是想吃东西可以端着,没必要在桌子上,而且……”卷毛先生冷冷地拒绝道。

“现在!动手!不然我不保证会说些什么,毁掉你似乎还挺珍贵的……嗯哼……”艾玛笑得无比灿烂,她拿出手机,打开计时器,示意倒计时已经开始了。

嗯哼这个语助词真好用~

对不?

撒花~

“噢~”卷毛先生难以置信地看看她,又看看计时器,静默且迅速地行动了起来。

于是带队去捉完凶手,又折返回来的雷斯垂德警探一进门,看到的便是他那从来不懂得收拾房间的好友——夏洛克·真·福尔摩斯先生正在争分夺秒地把乱七八糟的药剂瓶,还有血淋淋的各种东西,全都规整到一起。

温柔、美丽有着一头柔软金发的可爱少女,便微笑着抱着一盘金灿灿的布丁在一旁站着,不时地发号施令,指挥着伟大的夏洛克先生做着做那,并且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应该把瓶子按照大小高低摆放整齐,最好摆在壁柜中,断手断脚要找个箱子码放好,各种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还是扔掉吧……

而夏洛克竟然真乖乖地听话,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雷斯垂德觉得,他现在是见证了奇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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