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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学了低空跳伞,但是世界纪录最低开伞纪录是50米,就算如此,每次的低空跳伞也需要一万分的谨慎才不至于一不小心摔得粉身碎骨,科技就是生产力,能有装备为什么要和生命死磕?

阿笠博士:“滑翔翼啊。”

她:“……可能不那么张扬的会比较好。”

滑翔翼一出来,组织不就知道她跟基德有关系了?

“我就是随口一提,阿笠博士,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她说。

阿笠博士笑起来:“我找时间研究一下。”

“谢谢!”

解决了这件事,她就放心去睡觉了。

阿笠博士家虽然构造奇怪,但好歹占地面积大,还是有一些比较正常的房间的。

“晚安”,诸伏景光还特地走到她房间门口,向她道了晚安才离开。

他已经卸去伪装,简单的睡衣和刮净胡须的下巴让他看起来格外清爽。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

在苏格兰身份暴露后,他都是以易容的样貌出现在她面前,就算偶尔卸去伪装还是会带着一些“江守景光”的特征。

或许,如果没有成为卧底的话,这才是Hiro前辈该有的生活吧,干净、光明,不需要成为绿川光,不需要成为江守景光,只要做诸伏景光就可以。

“晚安”,她回应道。

..

次日,松田阵平果然又过来看她了。

她:“我都好了,哪哪都不累!”

松田阵平把墨镜一摘,伸手握上她的胳膊,用力一捏——

成功地看到小卷毛脸上表情扭曲了一瞬。

他“呵”地笑了一声,挑眉:“手臂酸成这样了,哪哪都不累?”

说着他还要伸手去捏她的大腿时,被诸伏景光拦下了,景光瞪他:“做什么呢?!”

试问为什么这一个个的都是流氓?zero随手揽腰就算了,马自达现在居然要捏女孩子大腿?

松田阵平白净的脸皮后知后觉地一红,别扭地把头撇开,哼了一声。

原意是试试看她腿酸不酸,没想那么多。

诸伏景光还是打算和松田阵平摊明白事情真相,总不能一直见面一直装陌生人吧?

他找了个理由把松田阵平叫开了,向他说明了一切。

两个人一起回来后,松田阵平看藤间智的目光已经变了,眼神很复杂。

他看着正坐在弧形吧台旁边剥花生吃的她,坐到她旁边,想说什么,却又没说,最后索性帮她剥起了花生。

她有点惊讶:“松田警官,你那么闲?”

松田阵平想敲她一个爆栗子的手终究是忍住了,咬牙切齿:“你这个小卷毛!”

离开之前,松田阵平把一袋分装巧克力递给她:“这是警视厅的佐藤警官让我帮忙带的,她还向你要电话号码。”

“谢谢!替我向她说句谢谢。”她受宠若惊。

藤间智把电话号码抄给他之后,松田阵平:“我会把这个号码给她的。”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恶作剧似的凑到她耳边,咬耳朵:“……如果可以的话,我要两个号码,两个都想要。”

见她犹豫了一下,松田阵平松开她,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给就算了,我走了,小卷毛。”

她昨天就从景光那里得知松田阵平和景光及安室的关系,便回道:“我给你。”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黑色的眼睛盯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道了一声:“笨蛋。”

藤间智:“……”

他怎么老是骂她笨蛋?

松田阵平没想到的是,交换手机号码后他收到的第一条短信是:【我可以跟你学拆.弹吗?(乖巧)——藤间】

他嘴角不自觉扬起来,黑眸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打字回复的字里行间却充满了愤怼:【喂,原来你是预谋已久居心不良啊,小混蛋,真有你的——松田】

拿人的手短,学人的嘴软,藤间智很乖巧地接受了来自人生不知道第几个教官的各种花式调侃,以“嗯嗯哦哦好的我知道错了”的虚心态度面对这个新晋教官。

她虽然跟黑麦学过一点拆.弹,自己更是悄悄看了很多.爆.破方面的理论书,但实践水平还亟待提高。

于是她又恬不知耻地在阿笠博士家住了好几天。

期间她接触了项圈.炸.弹、纽扣.炸.弹、汽车.炸.弹、邮包.炸.弹等一系列拿出来都得被晋江.屏.蔽掉的.炸.弹类型。

炸.弹.模型是松田阵平以前死皮赖脸从他的教官手里薅羊毛薅过来珍藏在家里的。

“我对你是不是很好?”卷毛警官托着下巴歪着头看她。

卷毛学生点头:“很好。”

“太敷衍了。”卷毛警官不满。

卷毛学生眨眼睛:“那我请你吃饭?”

“……”卷毛警官敲了她一下。

这个笨蛋除了请吃饭就没有别的选项了吗?

松田阵平虽然看着桀骜不驯,但在专业水平上还是相当可靠,而有着扎实理论基础的学习进度也非常快,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她的拆.弹技术就突飞猛进。

但在阿笠博士家逗留的这几天,有人呆不住了。

诸星大坐在桌旁,手边还放着画到一半的明天任务的路线规划图,停下笔来,发怔。

他孤零零地坐在房间里,窗外有些黑的天色让他心烦意乱。

拿出手机,在某个号码页面停顿了一下,拨通电话。

接通后,他没说话,静静地听着那头传来的声音。

“你好,诸星大,怎么了?”

他依然没开口,他总不能说因为你好几天没回来了才想听听你的声音。

“喂喂?”藤间智见那头没吱声,问了一句,“没事吧?需要救援吗?”

救援吗?

诸星大总算回答道:“需要。”

刚才那些令人无法集中注意力的心烦意乱顿时烟消云散。

“你在哪里?我这就赶过来。”藤间智以为他真的出事了,语气顿时紧张起来。

他抿起唇,扬起一个微微的笑:“哪都不用去,和我……”

诸星大停下来。

他想说的是,哪都不用去,和我说会话。

但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有些无法掌控的东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悄悄地,攫住了他的内心。

“喂喂?”见他忽然停下不说话了,她问。

诸星大沉默。

在无边无际的沉默里,他有种想挂掉电话的冲动。

但他没有那么做,这位劝分手大师缓缓地开口道:“你和波本又复合了?”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平淡、毫无波澜。

藤间智有些莫名:“……”

什么复合?什么什么?她想起安室透说的“黑麦的臆想症”,微微叹一口气:“我和波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不料她这句话好像点火索一样,迅速点燃了电话那头那个男人心里的薪草。

他这下子回复得很快,语气里有些她捉摸不透的东西:“是吗?”

在漫天遍野的名为“那种感情”的毒草丛中,唯有嫉妒是荆棘,长满张牙舞爪的刺,烧不尽,拔不去。

她可以不喜欢他,但她不可以喜欢别人。

自私而无理。

她完全没摸透对方的心思,很坦然地回答:“是啊。”

对啊对啊,本来就是啊。

诸星大再次沉默。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明天的任务就要出差错了,就算为了他的任务和卧底生涯,他也想要……

“我要你”,他顿了一下,“请我吃一百顿饭。”

顽疾的意思是,无论你说多少次“最后一次”,总还有下一次在未知的路口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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