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想了这么一会，决定还是自己老实开口问。

“中原先生。”

“嗯？”他回复地很快，虽然只有一个字。但从这个在尾音微微上拉了的语气中，秋夜也感觉到对方现在貌似心情还行？

她心里更加笃定了一些，“那个……”

秋夜自认自己为人坦率，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都能张嘴就能说，但这几个字明明在脑海里盘旋了不知道几遍了，可到嘴边却怎么也憋不出来。

要是平时，中原中也可能就不耐烦了，也可能直接开口逼别人直接把话说出来别磨磨蹭蹭。

不过，他现在心情比较好，虽然这可能让他的耐心值上升不少，可他依然没打算听秋夜把话说完。

因为他自己也要说。

不过在说话之前，他还有别的事要先做完。

他先把秋夜一扯，把对方扯到自己腿上坐好，然后慢条斯理地从眼前茶几上的香烟盒子里抽了一根烟，点好之后就开始慢悠悠地吞云吐雾。

这下秋夜刚刚还纠结着的心情瞬间都没了，她盯着对方手指上的那个香烟，仿佛是准备盯出个洞来。

可惜她的眼睛和异能没办法相互呼应，秋夜被迫吸了二手烟还不太敢说。

谁知道中原中也接下来是不是又要发什么大招。

中原中也没准备发什么大招，他只不过是抽完一根又点了一根，完全没顾及秋夜，也没给对方一个眼神，但他说话了，“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秋夜犹豫了三秒，把刚刚想问的问题暂且撇到了边上，她开始先解释自己的异能力。

虽然对方没提事情，但她大概能想象到了大概。

她都那么正大光明地从港口黑手党里叛逃了，而港口黑手党竟然还给她举行个葬礼？港口黑手党这个组织又不是圣母组织，也不是慈善机构。对敌人向来都是像冬天般残酷，应该说是比北极冬天还要残酷吧。

森鸥外也向来只对忠于组织的人展现他那已经小的已经和针眼差不多小的良心。

不管怎么想，也就只有中原中也会在她死后，可能会弄出个葬礼来吧。

中原中也倒是完全没想到她的异能力有这么点过分，直到最后，秋夜才正式说出来，这个异能力的名称叫做「历史」，是一个历史记录者，希罗多德的异能力。

还没等中原中也惊异竟然有这种操作，秋夜已经把这个有点长的曾经缩短到直接解释萨福的异能力了。

“所以，等你找到那个什么东西，你这个异能力也能解除？”

“嗯。”秋夜露出一副大事告成的表情，把中原中也又看地一肚子火。

“哦？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事情？”

秋夜真心没觉得自己还忘记了什么事，难不成之前引爆弹药库的损失现在必须要付出来了？

中原中也根本就已经不记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什么损失了，他就想问这个家伙之前抱着别人的脖子哭点什么东西。

结果这个家伙脸上露着一副发生过这种事吗的表情。

中原中也放弃了用烟味逼供法，他决定用另一种方式问问题，他抬手一把按上了秋夜的后脑勺，没有打一声招呼推着别人的脑袋往自己的脑袋那边冲。

这也就算了，他还顺便带地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扯着秋夜的身体把她往沙发另一头推。

秋夜没有被给一秒钟的反应时间，就被突然压倒在了沙发上，

如果太宰治在场的话，指不定他还要摸着下巴感叹两句，没想到蛞蝓的本事也不低啊，一边推倒一边还实行强吻啊。如果是森鸥外的话，可能会啧啧称赞也说不定。

如果是秋夜的话，她这瞬间是有点蒙了的，然后下一秒又是疑惑。

她没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动作要同时进行，但即使她在疑惑，也没忘记要好好回应。

这下子反倒是中原中也意外了两秒。

他的力道一点也不轻，根本也不温柔，露着一副恶狠狠的表情把嘴唇贴了上来，就这样还横冲直撞地把舌头用力地探进别人的口腔，更过分的还把别人嘴里的空气吸取地一干二净。

本来这已经是最过分的事情了，但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加过分的事情。

中原中也原本只是在她的嘴里强取豪夺，不一会，秋夜还发现对方开始扯自己衣服。

说扯已经是美化了对方的动作了，因为自己衬衫的扣子在他实行动作的时候已经全部崩掉躺尸在旁边的地板上了。

秋夜顿时觉得她应该快速认输，再这样下去谁知道要发生点什么事情。

没想到她刚刚稍微挣扎了一下，中原中也就松手了。

“快说。”

我说什么啊……

秋夜盯着对方亮晶晶的嘴唇突然发愣，而她上方的中原中也挑了挑眉毛，一副你还装死的表情，“之前，哭点什么东西啊你。”

因为中原中也的话，她突然想起来了，之前那个奇怪的幻觉还是什么的之中，她好像是抱着对方的身体大哭了来着。

但，中原中也应该不知道吧？

紧接着她又想起来了，之前，好像，因为看到中原中也活得很好，她好像也抱着别人的脖子……

“.…..我看到，你死了。”

中原中也自知自己的确是没有太宰治那种千回百转的脑子，但他也不是傻子。

“所以，你就是因为那个小鬼的精神攻击，看到我死了，你就把异能力暴走成那个样子？”

本来没觉得什么的，但从被死了的本人嘴里把这件事说出来，就是秋夜这种一般脸皮算得上厚的，都不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害羞的那种不好意思。

这话说的，好像中原中也对她而言很重要。

没有好像。

秋夜也如实说了。

“嗯，因为中原先生对我而言，很重要。”

中原中也扬了扬嘴角，看起来还挺开心的样子，“你对我，也挺重要的。”

所以，以为你死了，我也不太好受。

他再次低头，但这次没有像刚刚那样凶狠，只不过轻轻碰了碰秋夜的嘴唇。

中原中也其实本来没想太多，但得到的答案实在让他有点高兴。

秋夜太过飘忽不定，也把自己隐藏的太过结实。对付她，用硬捆硬绑都没有能够成功，就算他如何想把她握在手中，都被对方溜了。

不过，这下，她终于就这样站在了这里，没有一点隐藏。

中原中也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大方，之前想着这个家伙有点秘密也没点所谓，现在知道了一切却没觉得是无所谓，而是内心松了一口气加觉得很愉悦。

是想要了解了对方一切的那种独占欲得到了满足的愉悦

没想到我还挺小气的。

他这么想着，开始上上下下扫视躺在下方的秋夜。

她的脸还有点红，但眼睛莫名的闪闪发亮。

虽然脸上没什么多余的神情，不过比较了解她的中原中也知道，她现在也很开心。

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扫到了对方衣服下摆。

衣服下摆之前就已经被中原中也扯开了，最末端的扣子早就不翼而飞，所以自然肚子腰部的皮肤全部都露了出来，而胸口这边的扣子其实也摇摇欲坠着了。

这时，中原中也僵了。僵住了也就算了对吧，偏偏这个时候森鸥外曾经给他发过了某张命令纸条上的内容突然开始在他的脑子里重播。

我X。

中原中也骂了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