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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是谁让你们来的,拍到了什么,一律清空,要不然就别怪我孟氏不客气。”

季承面黑如锅底,冷厉的说道。

秀山是风景区,到了晚上人烟稀少,这些记者突然出现,绝不是巧合。而他们想搞什么名堂,已经露出端倪,就是想陷害简曈

推孟老夫人落水。

这样的事情,万一曝光出去,那绝对会对简曈带来毁灭性的负面影响。

孟景琛绝不会相信简曈会做这样的事,季承作为他的得力助手,不用交待,也知道该怎么做。

记者们面面相觑,交换几个眼神,然后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站出来,说:“今天晚上有流星雨,我们原本是山上拍流星雨的

,撞见刚刚的事情,纯属巧合。但是本着新闻的真实精神,我们是一定会如实报导。”

这就是不买季承的账,还是要将简曈陷害到底了。

季承瞳孔骤缩,威压的看向说话的男人,“你是哪个媒体的?”

“我是哪个媒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媒体人,我必须对得起自己的职业,让更多的观众了解真相。”

眼镜男说的义正言辞,好像真是一个不屈服于权势,敢于直言的媒体人。

季承紧紧的看着他,突地出手,钳住他的脖子,“别以我不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有胆你就把新闻报出去,我绝对可以让你和你

背后的主谋吃不了兜着走!”

眼镜男被钳制的呼吸困难,脸色胀成了猪肝色,艰难的说:“季总裁这是打算仗势欺人吗?我们是不会屈服的!”

“季承,你要干什么?”孟夫人突然折了回来,一把推开季承,扶住眼镜男,关心的说:“你没事吧,放心,只管把你们看到的听

到的拍到的,如实告诉给公众,要是有人怪罪下来,我给你们顶着。”

“孟夫人,此事非同小可,并且疑点诸多,太太是不可能伤害老夫人的,其中一定有误会,更何况,太太为了救老夫人,至今昏

迷未醒,若是未经求证,就把事情通报出去,那将对太太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

“季承!”孟夫人眸光犀利的看过去,“景琛被简曈迷了心智,难道连你也受那个女人影响吗?记者朋友都说把整个过程拍下来了

,有没有误会,一目了然,你为何还要包庇那个女人。难道你忘了,你有今天是谁给你带来的!”

“……”季承语结。

“季承,你是季北最信任的人,他将你当作亲兄弟,和季南一样名字里都有个季字,他将你视为他的亲弟弟,甚至于把你的地位

排于季南之前。可是你,明明知道季北的死与简曈的父亲有关,你却还要帮着她,你对得起地下的季北吗?”孟夫人痛心疾首的

质问道。

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流下来。

季承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他原本只是个孤儿,是孟季北将他带回孟家,给他取名季承,明明比孟季南小许多,却让人唤他二

爷,凌驾于孟季南之前。

供他完成学业,并进入孟氏,担任要职。

“这么多年来,他在孟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我与季南见到你,都要礼让三分,可是你呢,却眼睁睁的看着景琛越错越

离谱。你安的什么心!”

孟夫人继续痛阵季承的罪状,季承有口难辩,沉默的板着脸。

“简曈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孟夫人挥一挥手,老管家上前便要将季承拉开。

季承看着孟夫人,好一会,说:“看来,今天的事情您已经心中有数。夫人,简曈到底做错了什么,您就那么容不下她。”

“那芷蕾又做错了什么,景琛就那么容不下她。”

“原来您是因为大小姐。”

“没办法,当爹的爱护女儿,做奶奶的又怎么能放任不管。”

孟夫人把话说到这份上,季承要是再坚持下去,只会让孟夫人下不来台。

正如孟夫人所言,孟氏于季承有天高地厚的恩情,他不能违背孟景琛的心意,同样也无法与孟夫人对着干。

眼镜男冷冷一笑,阴阳怪气的说:“季总裁,孟夫人已经发话,难道您的势比孟夫人还大?”

季承想了想,缓下语气说:“夫人,您和老董事长对我恩重如山,但是景琛与我也是打小的情谊,希望您能够再给我半小时,好

让我对孟先生有所交待!”

这话的意思便是同意了孟夫人所作所为,只是要摘清自己的关系。

孟夫人点了点头,“好吧,就给你半个小时,半小时后,晚上的事就会通报全网。另外,在景琛面前,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

说,你也要掂量清楚。”

“明白,今天晚上的事情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知道就好!”孟夫人说完,转向众记者,“辛苦各位,时间不早了,各位也请回吧。”

孟夫人说完,高昂着下巴,如女王一般盛气凌人的离开了。

现场很快就剩下季承和他的手下。

他来回的走了几圈,来到豁口的栏杆前,向身后的手下打了个手势,说:“你们去景区监控室,把今天晚上所有的监控录相都拷

贝回来。”

“是!”

手下应声退下。

季承负手立在高台上,看着深沉的夜,重重的叹息一声。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孟夫人,您才是要将孟氏往火坑里推啊,希望一切来得及补救。

另一边,孟景琛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

简曈和孟老夫人被送进急救室,他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孟老夫人年纪大了,从那样高的地方摔下去,虽然水池里的水缓冲了下坠的力道,不至于带来生命危险,但是却给她的脑部带

来了重创,陷入了昏迷。

而简曈寒气入体,导致了肺火,高烧不退。

孟景琛心急如焚,一直守在病房里,亲自给她做物理降温。

他按护士嘱咐的,不停的用酒精给她擦拭关键部位。

“孟先生,这些事让我们来吧。”护士想要拿回自己的工作。

孟景琛却坚持着不松手,直到简曈的体温降到38度以内,医生说没有大碍了,方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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