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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想一些问题:我生下来要做些什么,我要度过怎样的一生,我要怎样活着,才能让我感觉到我是一个真正的人一个大写的人一个活着的人。我不想追求俗物的新鲜,也不想探索俗物的刺激,我想为我自己开辟一片真正的心田,能让我感觉不像凡人一般碌碌无为,能让我体验不像世人一般碌碌终生。”

“富贵王权,功名利禄,百年之后,一纸残霞。我们空空匆匆地来,也将孑孓了然地去,我们来时什么也没带来,走时自然什么也带不走。那么我们一生经历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喜怒哀伤,转瞬即逝,即便是失望痛苦绝望,在终末的钟声中也将归于寂静···所以,我想为我的人生创造些什么,我想在死后依然留下些什么,非为遗臭万年的偏激,非为流芳百世的佳绩,亦非子孙后代传承的念想,我,只是想世界在我死后,仍然能聆听我的声音。”

“瞧!那个人突然活了,原来他还没死!”长弓隽铭躺在床上,一只手将床边的闹钟取过来看了看,知道时间还早,便关闭了每日清晨的闹钟,“我想的,自然不是这些,因为人死了肯定就死了,即便重活也没了意义···我想的,是在人生终结之后能够留下些什么,像是我的梦想,像是我的人生意义,也像是其他。那么,就用一朵花来形容吧,我想用我的方式度过我的一生之后,还能在人世间留下一朵花,花开万象,其名浮生。”

“···”

“大概是五岁的时候吧,我好似去过了云里雾里,去过了仙境。我坐着一列火车,火车畅游在云海之中···我看向身下,身下是长长的木椅,与儿时的九路公交车的木椅一般无二,只是干净了些;我看向周围的人群,发现他们或是坐着闲聊,或是看向火车驶向的远方;我看向周围,发现我就像是处在了花云之间,只要我伸手去触碰,就能碰见百花齐放,只要我伸手去触摸,就能摸着一朵朵自由的云···我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我来时的地方,也像是我终会到达的地方,我感觉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的,那里,是我成长之后会去的地方,是我超凡脱俗之后常住之地。”

“有一天,我和同学们赛跑,跑在了跑道上。有那么一刹那,我感觉时光从我的身边溜走,我的背后像是长了翅膀,我的身体表面也浮现了流光烁金的东西。我跑了过去,作为第一我冲过了终点,慢悠悠也轻飘飘地停了下来···我看向自己的双手,双手上仿佛有着清风,我又看向我自己,那时的我自己似乎比整个天地还要高大。渐渐的,那种感觉没了,我像是从天上人间回到了地下,变成了普普通通的我。这时,她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你好帅啊,刚才的你就像是飞了起来一样,而且你的身上,似乎还有一身,怎么说呢,就像是一身战甲,但又比起影视剧里的盔甲真实了太多,又有点,很悠闲很简单很随意很轻飘飘的感觉,像是青衫一般。’”

“战甲?方才我的心中也有了类似的感觉,我啊,像是穿上了属于我的青衫,从人间飘过···我又看了看我的双手双腿与身子,静静地回味了会儿。哦,是那样的感觉啊,不过与她说的有一点点的不同。对了,我身上的青衫是什么形式的呢,我跑的时候,真的飞起来了么?我的心中有了疑惑,便立马朝着她看过去,却是发现她已经消失不见了。再转念一想她是谁的时候,只记得她是我一个很熟的人,却是不知道她的姓名了···时至今日再去回想,又感觉一切是梦,可如果是梦的话,这些梦也太过连贯,比起现实还要真实了太多。”

“···”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我便开始追求不一样的人生了吧!我知道我是一个出生平凡且卑微的人,但我不想我自己活得平凡而卑微,至少,不能让自己活得庸俗。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度过我璀璨的一生,无论是在最终或是在追寻的过程中,知道平凡,是唯一的答案···”

“小学时候的我,觉得所有人都是天真无邪的,觉得我能与每个人当朋友,觉得他们都不会变。年少的友谊是纯洁的,所以我很幸运教了几个女生打乒乓球,以至于有人给我起了女教的外号,我很幸运可以无拘无束地与他们和她们说话,不在乎他们成绩比我差或是她们家境比我好···”

“可是,当我读了初中,再一次小学聚会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变了。当我依然如以前兴致冲冲地与她们打招呼的时候,得到的不过是一个淡淡的回复,当我与他们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时候,却发现他们早早就已经不在意。没变的他们与她们占据了一半以上,却是因为变化的友谊而让聚会变了味道,我慢慢地受不了,在某个时候终于是选择了离开···后来我想起,我听一个名为梦的稍胖女孩说过,‘她们都变了,所以就没有了再见的必要’。”

“人,总是要长大的,总是要变的,不是么?可我还是希望保留儿时的童真保留天性的真善美,我知道人生下来可能并非一张白纸,每个人的天命也各不相同。可是,我也想尽全力地去维系一些什么去保护与守护一些什么···事到如今,我只剩下了一个目的,探究真正的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将完完全全的我彻底挖掘出来,无论是靠着什么样的方式,我都想看见完全的我。”

“五年级的时候,我遇见了地震。起先我以为是谁在敲打我窗,却是在晃动中感受到了来自天地无法阻挡的力量。我随着母亲跑上了楼顶,亲眼看着一栋栋房屋像是不倒翁一般剧烈摇晃···那一年,无法抵抗的绝望滋生在了我的心间,死亡的恐惧感染了我的心房,我第一次,对死亡有了如此之近的接触,也让我,更近一步地想要探寻生命的意义。”

“什么,是生命?是如同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却只能埋葬在烛火的烟土;还是如世人一般结婚生子成家立业度过机械化重复的一生,在娃娃的呱呱坠地中慢慢变老,在后代子嗣的啼哭声中慢慢地闭上双眸?我觉得都不是,都不是我想要的生命,我想要的生命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超越了凡俗,绽放在我曾经去过的地方。”

“对死亡的触碰,对天地的感触,让我内心萌芽。我感受到了欣喜,感受到了从小到大所获荣誉所无法带来的快乐···”

“我知道我是天子骄子,有着令人羡慕的天赋,一般而言,我应该如同父母所期望他人所羡慕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考一个好高中考一个好大学,找一份好工作娶一个好妻子,度过幸福快乐自由美满的一生。可我觉得不满,因为获得第一已是让我觉得平凡,因为成功已是让我有了厌倦,我知道小小的我只是站在鸡头争鸣,还从未去过更广阔的天地!但我更想去创造属于我的天地!自古以来,圣人超凡脱俗,却没有一本著作可以形容圣人的心境,上个世纪我出生于此,就要尝试超越圣人心境。”

“九年教育的榜样,招生考试的第一,初升高的双一等奖,让我快乐么?不,我只觉得平平无奇,只觉得轻轻松松,没有炫耀的必要,没有吹嘘的资本,没有重视的意义···我觉得我的心田枯竭了些,需要些泉水注入···我想了想,曾经几次我的心田肥沃,发生在人心不古与天地浩瀚的时候,所以,我要体会更真实的七情六欲,要尝试在年少时候领悟年老都不一定知晓的大道,要多品味品味人生。”

“死亡,还是算了吧,那东西可太过危险;天地,哦,我会一直坚持锻炼,这样未来的我某天可能穿梭于山林之间;失败,对我而言似乎有点陌生,不过若是能够滋润我的心田,那么我也应该义无反顾。”

“其实,就是为了如今不喜学习的我找一个借口罢了吧,不过是,找一个逃避的理由,长弓隽铭,你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年轻人,怎么能够去想这么多呢?如今你的身上还有着年少轻狂的自大狂妄与偏激,还是先克服了它们再说吧!”

“或许,它们也是我的本质之一,所以也无需克服,只是区分展现的时机···啊!如今的我处在了心灵萌芽的关键时期,既有如同老者的宁静,也有如同少年的中二,接下来的生活究竟是何种模样,我很期待,我也期待时间匆匆,等过个几年,想必我会比如今找寻到更多的自己。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未来发生在当下的每时每刻,我总不可能如同老树盘根度过我的青葱三年。”长弓隽铭感叹一声,拿着床头桌上的闹钟看了看,轻呼一声。

“哟!都已经七点了啊,该起床吃个饭,收拾收拾出发了!”

“今天,是高一下的第一天,不知道分科后的十二班是什么模样。不过也如我之前所想,走一步看一步吧!管他是天堂或是地狱,总得先去看看再说。”

他轻轻一蹦,从床上跳了起来,只花了数秒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吃了饭,刷了牙洗了脸,背上书包,与父母告别,踏上了上学的路。

就这样,我们这一个单元剧的男主角长弓隽铭,开始了他高一下的学院生活。

——

高一下,开学了。

来到教室的长弓隽铭发现分班后的班级有几个熟人,一个是十分可爱长相甜美在女生中身高中等偏上的邹云,另一个是有些矮小但性格比较直爽的张立心。前者在分班的时候还与他开玩笑说会不会与他分到一个班级因为都选择了理科,后者则是让他想起一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好名字!起这名字的人实在有才!他想了想,与两人打了一个招呼,就继续看其他人了。

他目光流转,忽然在一个女生身上逗留一会儿,他发现这个女生十分可爱但并非好看那种,而像是身上极其充沛的灵性,再仔细看她的眼眸,仿佛眼眸深处有一个世界。他细细一感受,对这可爱女生有了些许好奇不过并未第一时间去认识,而是转过了头,继续看向其他人。

才进来,总得先看个大概,对所有人有个总体印象有个第一感觉不是么?坏的那些可不不多加赘述,可是对于好的,总是要形容形容的。

他看向一个有些男性化的女生,目光微微一惊,隐约间从这位女生的身上感受到了与他相似的心性。难不成,这人在小小年纪对心境对大道也是有所感悟不成?他看向她,发现她就那么平静地待在座位上,仿佛外物的一切都与她没有关联,仿佛只要待在那处,就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

年少时候,我想被世界记住,长大后,我只想被世界忘记。如今我因为年少轻狂还是十分嚣张,也有无法消除的张扬,保留了对万众瞩目的希望;可是从她的身上,我感觉到了一抹比我略微浓郁的平静,仿佛,她已经是过了我嚣张张扬的年龄,没了执着红尘是非的念想。

是因为她从未张扬过,还是因为她是女生缘故?长弓隽铭正是想着的时候发现有一女子走近了她,她欢喜叫道‘李艺轩’,便是与她聊天了。

这,也就像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我可享受品味一个人的宁静,也可享受万众瞩目的喧嚣?

长弓隽铭想了一会儿后又是看向另外一人,这人,稍微矮了一点但是比起张立心略高,面容可爱,身材因她的气质也是得体;她的面容有几分宁静与成熟,仿佛小的时候经历过什么或是幻想过什么,他想了想,决定等着什么时候有了兴趣问上一问,因为此时,老班已经是来了。

座位的纸张,贴在了墙上;每个人的学号,则是出现在了另一张纸上;老班进来交代了许多事情诸如分组之后便静坐讲台,让这些刚刚分班的学子落坐座位,或是自习,或是与邻近的人相互熟悉熟悉。

他看了看她,从那唤做李艺轩的女子口中听见了‘芸布衣’三字,略一对比之前看过的表格便是知道了她的姓名;而后他又动耳听听周围的声音,发现有几人朝着那可爱的女生一口一个‘小月’叫着,便是知道她是云霄月;而后,他又看向身前座位的在他眼中具有灵性的女生,也就在看过去的时候,身前的女生回过了头。

“你叫长弓隽铭么?”可爱女生眼眸一眨,轻声问道。

“对,我是,不知你是?”长弓隽铭暗道真是想知道什么便来什么,轻声回复道。

“我叫花想容,二十四号,是你的组员,以后就请组长多照顾照顾咯!”闻言,花想容笑道。

“组员?等等,分班前我是组长,分班后我还是组长?欧漏我的天,上个学期我已经是被我的组员打击得惨了,这一次不会还要被打击一次吧!”长弓隽铭听之,先是默默记下花想容的姓名,正是准备悄悄细细打量她的时候想起之前老板交代各项事情的时候宣布了他是组长,不过当时他神游物外随便答了没问题,就将组长一事抛之脑后,此时被花想容一提醒,也是想了起来。

“诺!每个组的成员与组长,都在那,我听说,组长也是可以换的,不过好像不是一学期一换而是一年一换。”花想容指了指门口墙上的一张表格纸说道,心有疑惑,又问了一句,“组长,你之前是怎么被你组员打击的?”

“这个么,咳咳,首先他们先是学习比我不差不好,常常把我甩在第三第四,不过成绩么我并不看重···倒是那每次集体活动尤其是做清洁的时候,他们总是要比我先来,搞得我这个组长有点神智无知,所以,为了有个组长的样子,我不得不在做清洁的那一周天天早起。而且不得不说的是,我们第四组,是我们班做清洁做得最好的一组,也是完成得最快的一组,保证如班主任所说在规定时间前完成。”

“组长,现在是十二班了,也是第三组了呢!”花想容笑笑,言语让长弓隽铭微微一愣微微一叹,而后,问起他分班前的事情了。

说着说着,长弓隽铭与花想容熟悉了些,某时他又看向一个戴着眼镜的小眼睛少年,发现这人左瞧瞧右瞧瞧偷摸摸地看了看讲台上的老班,便在桌子上堆了几本书,又轻轻地拿出一本书放在另一本书上看了起来。隐约之间,能看见上面的书是一本漫画,而下面的书面积是漫画的两倍,不是英语书便是物理书了。

这家伙,有点意思!我长弓某人要去认识认识!

他看了看他,发现自己与他隔得虽近,却也是隔了三个位置,此时周围渐渐安静,就没有这么快认识的打算了。

下课后,他又朝着他看了看,发现他已是将漫画收下无所事事,走了过去说道,“喂!小眼睛兄,我名为长弓隽铭,不知你叫什么?”

“你眼睛比我大得了多少?”这人闻言,先是撇了撇嘴,又用右手食指顶了顶眼镜框看了看少年,而后笑道,“不过我观你这人身上有几分正气,就不与你计较了——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刘名大川,见过长弓隽铭兄了。”

“幸会幸会,不过你这噼里啪啦一番话,莫非觉得自己是在武侠世界?”长弓隽铭闻言笑道。

“滚滚滚,这就是在下的说话风格,你若觉得不适,给在下滚一边去。”刘大川呵呵一声,脸上却是只有笑意,短短几句,便是让长弓隽铭感受到一抹熟悉,想必是在某些方面有共通之人。

“阁下的说话风格在下也喜欢,自然没有觉得一点点不适。与人说人话与狗说狗话,与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这点道理,长弓某人还是知晓的。”长弓隽铭笑道,很快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刘兄,我们加一个联系方式如何?”

“既是有缘,那便加吧!”刘大川迅速拿出手机,与长弓隽铭互相添加了联系方式,加的时候还朝着周围看了看发现老师不在,安心下来,等着加完后他又是轻笑一声,“长弓兄,与狗说狗话,你难不成是会汪汪叫不成?”

“狗一边去,在下要去加其他的同学了,如那小巧女生,我可是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几分随性啊!”长弓隽铭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是指了指那稍微矮了点但是看起没有半分不适也十分温柔可爱的女生,正是云霄月,而后挥挥手,便是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少年,刘大川的眼眸中流露着几分疑惑,等他逐渐消失后,又觉得他的身上传来了某种奇怪的呼应。

某时,他喃喃一句。

“生死?”

···

第四节课,下课了。

长弓隽铭朝着周围看看,偷偷看了看手机,想着已是加了许多人的联系方式要不再多加几个的时候,耳畔响起了前方女生的声音。

“你是二十三号,我是二十四号,不仅学号一前一后,座位也是一前一后,好有缘哦!”花想容转过身子,眨着大眼睛,灵动地说道。

“其他人的座位说不定也是靠着学号排的!不管是不是,这一次,不过是机缘巧合,”长弓俊铭闻言漫不经心地回道,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并没有人关注他们,便又回过头朝着花想容说道,“其实我一直在想老班是怎么排座位与学号的,座位吧,似乎和人的高矮有一丢丢的联系,但听说很快就要随机了!不过,我喜欢坐在靠窗靠墙的后排,总是有办法实现的;其次,我堂堂一个长弓姓氏与张姓划分在一起的,怎么不像我初中时候,是六十二号而是如此靠前的二十三号?”

“你有疑惑,去问老班啊!”

“不去不去,这种没营养的问题我才懒得去问,若是我,有一百种方式可以随机排列,人工来都不需要电脑操作的,若是用电脑,嘿嘿,那可就太多了···至于学号么,其实我对二十三还是挺喜欢的,嗯,怎么说呢,反正知道自己是二十三号之后我就觉得与这个学号有缘了···二十四号我也挺喜欢的,因为二十四是两个十二的总和,而本命年十二年一轮,我总是觉得在我每个本命年总会发生些大事。”

“你现在不过才十五岁怎么就想着那么久远的事?”花想容闻言笑道,心有疑惑,沉静地注视着长弓隽铭,眼神之中似乎有一个世界,“对了长弓隽铭,你十二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大事啊?是好事么,我看你说的时候,好像还有点开心的样子?”

“不能算是好事,但单纯于我而言,很有收获吧,辩证来看,也是‘好事’了。”长弓隽铭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随即话锋一转,又像是变得神秘了些,“不过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实在太多,说给你个小女娃听也是不懂的,所以我就不告诉你了。”

“你比我大不了多少,怎么叫我小女娃?难不成把自己当成了老怪物?”花想容俏脸微红,轻轻一哼道。

“若我和你是亲戚,比你大一天你都得叫我哥!我虽和你不是亲戚,但比你大一天,也是大啊!”长弓隽铭轻轻一笑道。

“哼!不给你扯这些,你还是把十二岁发生的事给我说说吧!”

“不说不说,事关重大,我可不想说。”

“真的不说?”

“当然不说,一百个真的不说,想说完需要太多功夫,下课时间总共十分钟现在还有两分钟上课,怎么能够说的?”

“那等什么时候有空了给我说吧,现在,说说你总共有几个学号?”

“你问这个干嘛?”长弓隽铭闻言略有疑惑,但还是说了下去,“小学应该是没有的,初中我的学号是六十二号,嗯,自从我当了六十二号之后我发现生活中多了好多六十二,如我那刚读初中买的文具包上就有六十二这两个数字,你说巧不巧···高一上的学号么是三十三,嗯,无论是六十二号或是三十三号我都是挺喜欢的,现在么当了二十三号感觉会更喜欢二十三号,毕竟二十三号的我会在毕业的时候变成成年人成熟几分更有意义吧!高一上的三十三号,我虽是很喜欢,不过因为某个缘故,我则是很少说起了。”

“三十三?有什么奇怪之处么?”花想容心有疑惑,眉毛都舒展开了些,问道。

“跟我没多大关系,也有很大关系,”长弓隽铭摊摊手,回忆了过往,将当时的一幕幕形容了出来,“我只记得大概——当时我们在学唱歌,唱歌的时候我和我的美女同桌不知为何说起学号了。然后我就说我这学号简直不要太好,说出来能够吓死一个仙人板板。”

“她问我,怎么个吓法?”长弓隽铭极其认真地重现那一幕,仿佛此时他的身边就有当年的同桌一般,他侧过身子,对着还没回来同桌的空位说道,“我们不是在上音乐课么?你用音乐的发音,来读读我的学号?”

“然后她读了我的学号,狠狠地瞪了我一下;我开心了,便是学着她的样子读了几次成功把她惹火了,被她打了,从此之后,我对学号就很少说了。嗯,这人还有点像我初中时候的同学尹妹子,都喜欢抓人,若非十二生肖里面只有老鼠没有汤姆,我还以为她们生肖是猫专门来克我这史迪奇的!”长弓隽铭又转过身子,学着美女同桌张张口但不出声,分饰两角将场景重现,不过之后的‘抓人’自然没有重现出来。

“老鼠?猫咪?音乐发音?”花想容听了长弓隽铭的三段形容后喜笑颜开,而后自顾自地,下意识地即将说出长弓隽铭的学号,声音虽轻,可是以此时长弓隽铭的耳力感觉恐怕待会会有一个深水炸弹响在此处,暗道不好。

“我五音不全,感到口渴了。”长弓隽铭连忙起身,随手拿起一个杯子便是朝着门口跑了过去。

下一刻,少女的低声喃喃也是响了起来;而后,她俏脸微红,狠狠地瞪向了跑到门口的少年,此时的他和几个飞快从各处跑回来的学子擦肩而过,还和生物老师柳梦梅碰了个照面。

几个学子只是看了看他,连忙跑回了座位,身后的生物老师如同一座泰山一般站在门前,虽说容貌美丽身材窈窕,可却是给了少年无法前进之感。

“快上课了,你还要出去?”柳梦梅看了看长弓隽铭,走入教室内,淡笑问道。

“不,不,我打水。”长弓隽铭看见柳梦梅老师后指了指手中杯子,连忙转过了身子,走到门口饮水机处,弯下腰将杯盖打开,接着鲜开水了。

哗啦啦!水流的声音静静地响起,教室外剩余的学子们鱼贯而入,飞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拿出生物书本。也就在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叮铃铃!”

第五节课,也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开始了!

众多学子齐齐看向教室门口的柳梦梅,饮水机处的少年将杯盖盖好,低着头一语不发,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竞走一般回到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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