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少女的风波,缓缓结束了。
当夜的少年虽然说了很多风流的话,但少女依然相信少年是一个专情的人,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啊,但是如果少年找到了心爱的她的话,无数的她会变得平平无奇。
某一天,我的心中只有你了之后,你就成了我世界的中心;我会在她人身上看见你的影子么,不会,因为你无法替代,你是我的唯一。
麻衣,少年希望的另一半是同样成熟的人,即便不能‘同样’,但也得是一个寻心的人;而且,重色轻友的少年对另一半的要求还挺高,身高不能低于160,身材也至少是中等水平吧;寻心的人他相逢过几个,除了几个比他更大的她们与很早相识的她们,不算云霄月便只是芸布衣了,只是芸布衣不能让他产生一点点的占有欲望,不是说她长得多丑,而是她的气质所决定。
那夜之后,张敏怜知道长弓隽铭的心思,便如他所愿,与他保持着距离当着普通好友;她与陈同学的爱恨纠葛他并没有去参与,也并不了解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有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要做的事,不能在他人身上多么耗费功夫的。
她的风波,结束了;可是仅仅不到三日,群里面又是闹了风波。
姓何的胖子女生、吴婕、包括但不限于第三组的几个住校生在群里议论纷纷,虽没有直接点名,但是个人看见消息就知道是在说长弓隽铭了;原因无他,这一天的白天,长弓隽铭又是挥动了拳头。
要问什么事呢?
体锻课的时候,长弓隽铭难得地没有打羽毛球而是与几个狐朋狗友打乒乓球了,总共五人:长弓隽铭、刘大川、赵同学、范同学、李同学;刘大川体育拉跨打什么都一般,但也会搞点小把戏,长弓隽铭小时候乒乓球有‘女教’水平更是与一级运动员打得有来有回,故而上了高中虽是好久没打但是也算不错;赵同学与李同学实力比刘大川略强,范同学最厉害,在五分的比赛局中,常常只有长弓隽铭才能把他干翻,嗯,刘大川使鬼点子的时候也行,另外两人倒是基本处于下庄的状态了。
五人轮流打着,长弓隽铭为了保险就打多拍,遇见刘大川赵同学李同学的时候尝试记忆中的正手铲球与反手铲球但常常失误,打得漂亮的时候却是能够引起观众的欢呼:那球速,那力道,真不愧是打羽毛球杀球的。
有人欢呼嘛,但某时候也有人喝倒彩了。
某时,吴婕站在一边围观,少年赢球的时候她给少年对手加油,少年输球的时候她在那激动欢呼。
“这人有病吧!”赵同学看着吴婕,说道。
“剑慕斯,你是把她招惹了?我估摸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对她应该也没兴趣啊,再说了,她长那样,又不漂亮,身材也垃圾,不符合重色轻友的你的口味啊!”范同学也小声说道。
“刘大川,看你神色似乎知道些什么,怎么样,说来听听?”李同学看着和长弓隽铭交手的刘大川问道。
“没空,打完再说。”龙龟随口回了一句,继续打乒乓球了。
打着打着,长弓隽铭懒得鸟她,刘大川倒是给三人说了吴婕的身份,三人知道后暗道吴婕是一个神经病,有人让吴婕闭嘴,有人骂了吴婕神经病···便是产生了矛盾。
实际上,长弓隽铭本就很烦吴婕,有了动手打人的想法,故而在产生矛盾之后二话不说把吴婕打了一顿,但也终究因为她是女生所以手下留情;路过的人有些人不解,但在或多或少打乒乓球的学子或是先前围观学子的解释下也知道了原因,觉得吴婕再是活该不过。
她被打了,自然疯了一般要来咬人,长弓隽铭不主动动手但也会正当防卫,随便几拳便是将她打了回去;最后,围观的学子们有好心人把吴婕拉了过去,更巧的是何女生几人正好路过,把吴婕扶了回去,总算是为这件事画上了短暂的句号。
乒乓球,五位少年继续打,打得不亦乐乎,吃饭时间也在继续,中途倒是派了人去食堂买了点干粮。
晚上么,何胖女生、吴婕等几人就在群里阴阳怪气了。
“天哪,我们班居然有人打女生!”
“还把女生打得那么惨!”
“怎么会有男生打女生的啊!”
“以后肯定是个家暴男,这样的人,不能相处。”
“···有暴力倾向。”
“打女生的男生怎么能算真正的男生呢?”
“我看以后还有谁会和他谈恋爱?”
“和他认识之前,还是先学点功夫自保吧!”
“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不能好言相劝么?非要动手?”
“动手应该有原因的吧···”
“有什么原因,不就是又暴力倾向?正常人,怎么可能动手打女生啊?”
“等等,我好像知道一点,事情不像你们说的那样···”
“抛开事实不谈,他就真的没有一点点错误?你想想,他一点点问题都没有的话,别人怎么会说他呢?”
前后几十条消息,大部分都是针对长弓隽铭的,没有针对的消息或是问发生了什么,或是不知所以点评了‘打女生的渣男’;兴许是引起了许多女生的所谓共鸣,她们成功占领了道德制高点,开始喷脏水了。
打人事件,长弓隽铭没有宣传,不同班的赵同学范同学李同学没有宣传,刘大川也没有宣传,她们几人呢没有在班里宣传,却在半夜搞了这么一出。
前前后后,也只是这些妖人作怪,聪慧的人无需解释都猜得出事情因果;单细胞生物们才会被轻松地带偏。
不过,十二班的单细胞生物少么?虚伪的人少么?他们太过合群试图孤立少年,可是少年并不觉得有所谓,他认识的人比她们多得多了,他在学校名气很大也混得风生水起,哪是这些爬虫可以比的?
好吧,少年还是希望自己低调一点,只是现实不允许。
“说我就直说,不用藏着掖着,事情经过你们都知道,还觉得我做错了的话,真是不知道你们有多犯贱了。”长弓隽铭看见这些消息,心中有了怒意,便是回了消息反击。
“我们可没说你,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
“打人者自爆了啊!”
“看吧,说的就是他。”
“他平时那么嚣张,肯定有暴力倾向。”
“之前他就动手打过人,这次,还把吴婕打哭了。”
“看清楚没,就是他,现在你们还用怀疑是谁的问题了么?”
“想一想,究竟是谁的问题?”
“女生没有理由,怎么会惹你啊?”
一条条嘲讽,发了回来;一时之间,回消息的人少了,因为十二班单细胞生物虽多,但是个人也知道长弓隽铭性格直爽的,怎么会是无缘无故地打人?
回消息的众人,只有虚伪之人的一部分,与极个别的单细胞生物,比如群主李伯清——他与何胖女生们关系不错,从地震那天起,便是站在了她们那边。
私聊的消息,也有许多,有龙龟等人的,也有李艺轩等人的,李艺轩等人让他不要理会这些人作妖,龙龟等人则是拱火让他继续骂别停止。
“你们是不是犯贱啊!吴婕在我打球时候一直阴阳怪气,影响了我正常运动,还不能让我动手的?”少年发了消息。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这就是你动手打人的理由么?”
“不知道好言相劝,就知道动手打人?”
“被人骂了,就要动手?你也就这样了!”
“···”
数条消息,又是回了过来,明眼人一看,就觉得实在无聊——那些爬虫们,实在过于双标。
“键盘在你手上你们当然觉得怎么样都行,来,你们告诉我,不靠着动手,怎么解决?”长弓隽铭淡漠地敲着屏幕。
“怎么样也不应该动手打人啊!”
“就这?这就必须打人了?”
“不会好好说话么?”
“她骂你,你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抛开事实不谈,你自己就没有一点过错么?”
“打女生终归是不好的,我觉得你不应该打女生。”李伯清再次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被骂的不是你,被阴阳怪气的不是你,你凑什么热闹?
这件事,换成发生在你身上,恐怕你就要头悬梁锥刺股跳崖自尽了吧!
长弓隽铭呵呵一笑,开启了群嘲模式。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一个官僚主义,你们现在还只是学生,等着成年了,岂不是要祸害世界!”
“双标狗们,拿着你们的键盘继续发表你们的看法吧!”
“我真不知道,一个个长得跟头猪一样怎么敢在这里汪汪叫的!诸位都是小仙女不食人间烟火,还是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来来来,脸伸过来看看一个巴掌能不能拍响!”
“好的不学就学差的?是那些没读过书的明星们教会了你们怎么打拳是么?挑起两性对立?”
“学学正常的女生吧,再照照镜子吧!相由心生!”
“不知廉耻!”
“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你是群主,我就要给你面子么?你将心比心设身处地了么,屁大点事都没经历过的小屁孩,别天天放着你那幼稚的屁。”
反击,漂亮!
就是要群嘲回去。
舌战群雄?
不,只是大骂爬虫!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长弓隽铭与这些人展开了骂战,他脾气不好,一口一个贱人一个渣滓骂了回去,完全不在乎自己这么骂会不会败坏自己的形象;形象,有必要在意么,信任我的人依然会信任我,把我当朋友的依然会把我当朋友!至于你们,我光明正大堂堂真正怎么可能和阴影中的爬虫为伍,至于那些单细胞生物,被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们,成功把李伯清等几个单细胞生物彻底拉入了她们的阵营,与少年对立起来,少年骂了她们又骂李伯清。
某时,他发了消息。
“你真把你当成个人了?啊?你算什么东西?单细胞生物,还是说动手方面的残废,跟在丑鬼后面的哈巴狗?没说你是舔狗都算好的了!”
“你不就是个群主嘛,二十一世纪,还有高中生不会建群的么?需要靠着你来建?”
“让你当群主真是晦气,既不公正也不聪明,赤裸裸地被人当成工具来使用,还不知道,呵呵!真是温室里的花朵,没有经历过风风雨雨所以纯白地跟个西瓜一样哦!。”
“需要小爷教你点东西不?”
一连串消息发了过去,让李伯清哑口无言,迫不得已,他只能发出了作为群主的威胁,“你再乱说,我就让你退群。”
“随你!”
“骂不过,就只能用你作为群主的能力了么,真是悲哀啊!”
“你也就这点能耐了,跟吵不过架就打人的渣渣有什么区别,不,还是有的,你打架也打不过。”
长弓隽铭并不在意,继续嘲讽,班群里也有了许多消息:她们在拱火,有的人却是在劝说。
“好了剑慕斯,她们吵不过你,你消停消停,明天到了班上看她们敢说半个脏字?”
“卧槽,少军同志这是在拱火啊!”
“拱火?我这是实话实说,你看看谁敢当面骂剑慕斯的?”
“说的也是,别的不说,剑慕斯火气上来了,明天能大闹天宫!玉皇大帝阻止不了,佛祖来之前他也能灭掉一堆虾兵蟹将。”
“···”
“群主,这你能忍?”
“我看干脆把那几个人都删了好了。”
“身为学生居然这么没有素质,还有点学生样么?这是班群,不是社会群,要讲文明。”
“他骂了这么多人,还是赶快把他踢了吧!”
“群主,你没必要忍一个暴力狂吧!”
少年看着,偶尔回了几句。
“她们敢像背地里谩骂那般打出几个词语来,我保准让她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少军兄,明天看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你们就只能抱团取暖了么,真是悲哀啊!”
“怂恿他人?美其名曰合群?呵呵,无能之辈!”
“只有弱者,才会固执地从不改变与提升自己,而选择疯狂地重伤谩骂诋毁高高的太阳。”
“感受我太阳一般的光辉吧,我行天之道总司一切,可悲的黑暗中的生物们,敬畏吧臣服吧,继续在你们合群的黑暗中苟且偷生吧!”
某时,李伯清似是因为被怂恿得失去了理智,也或是早早就想这么做了,在夜晚的某个地方,点了删除键。
屏幕,变了。
长弓隽铭发着消息发现发不出去,知道自己被退群了之后,便是点开李伯清的头像,删除了他。
‘之前没有删除你是给你留了面子,现在你主动做了,那么便不需要给你留面子了。’长弓隽铭内心呵呵一笑,实际上,无论是早些时候或是现在他都不在乎班群,留着也只是为了偶尔看看消息方便:寒暑假收假时间、布置作业什么的,他不在课堂上记,可以靠着班群的公告知晓;如今退了就退了,知道些班级消息很简单,写张便利贴便是。
而且,高二下都过了一半了,只剩一个暑假一个寒假了,高三也不会开运动会,需要班群做什么呢?
他看着手机,回了少年少女们私聊的消息后,平复心境做自己的事去了。
···
次日,大课间,长弓隽铭走到几人桌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将几人的桌面清理了一番。
“虽然我被迫退群了,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们,”而后,他伸出拳头淡漠威胁道,“你们暗地里怎么说我懒得管,但是形成文字图片,嘿嘿,被我看见了被我知道了,那就做好被打的准备吧!”
“打女生?小爷我大男子主义当然不会打女生!”他又继续说道,“不过你们在我眼中连人都算不上,充其量算条狗,老子打的,就是你们这种阴险虚伪的狗东西!”
“我不怕你们把事情闹大,闹大了,我的朋友们都会为我证明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也不管你们究竟是造了多少谣,不想把你们面具下的真面目暴露无遗的话,就安安分分地活在阴影中吧!”
说完,他便离开了,他是说到做到的人,相信她们不敢那般乱来;其次,她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成功了,自然会偃旗息鼓一阵。
将事情闹大,让人们看看她们的嘴脸?如吴婕神经病没事惹事,如她们暗地里中伤造谣,证据收集有难度但是花些时间肯定能找到许多,到时候,她们完全下不了台;前因后果皆是对少年有利,他没解释的缘由只有一个:因为她们的关系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继续浪费下去,拉低了他的档次。
拉低?
花想容拉了拉少年,被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无视了。
不多时,他又走到李伯清面前,冷笑道,“你只是区区一个群主,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东西?”
闻言,李伯清自然是反驳了回去,“那你又算什么?”
“还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少年不屑笑笑,“我和你根本没有可比性,你头脑简单,只是一只单细胞生物;你内心单纯,单纯地像张抹布;你就是一只跟在她们身后的舔狗,可惜都是高中生的人了连美女都没见过居然会和一堆丑鬼为伍;你随随便便就相信了别人,给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你动手能力运动能力相比于我都只能算是废物水平,诗词曲赋你没一个擅长,求生知识你是一点不会,遇见洪水海啸地震火灾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就凭你,还想和我比较?”
李伯清,被说得哑口无言,他正是准备反驳的时候,却看见了少年冷漠的目光。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你将我删了我也将你删了算作扯平,”他淡淡道,“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未来的事实——高中毕业之后,无需过多久,甚至于半年都不需要,你建立的班群就会如同死水一般——你眼中的好朋友虚假的很,你们之间也没有货真价实的友谊,你和他们会迅速变得陌生,你会发现你如今做的一切都是那般的幼稚,那般地可笑,会为了她们无脑站队,却注定了形同陌路。”
长弓隽铭没有说的是,单细胞生物李伯清如果变得和她们一般,倒是不会形同陌路而是沆瀣一气了,但变成那般——虚伪的人尔虞我诈,某一天为了利益便会产生矛盾,所以和形同陌路也没有区别。
虚假的合群,注定了对立。
“不可能!”李伯清大喝一声,让少年觉得这人实在白痴,连继续说下去的兴趣都没了。
“让时间来证明这一切吧!”他潇洒笑笑,不再理睬李伯清,潇洒离去。
大课间,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爬虫和单细胞生物之上。
“大课间,得去操场逛逛啊!”
“正好,今天天光和煦,适合散步。”
他看着天空,沉吟数秒,走在了阳光大道之中,正是准备用‘···’结束退群风波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了一人,跑了过去。
近了,那人便也发现了,她惊喜地看着少年,跑了过来,相视而立。
“我现在有空,天气也很合适,要不,我们去爬爬西山?”长弓隽铭看着冷以烟,不知不觉,心中已是没了一点点的负面情绪。
我知道,我心境虽是超脱了常人,但我置身阴险之中依然会让我古井一般的心田有所波动;
我更知道,当我遇见一生的好友时候,一切的暴戾,都会像鱼儿一般,游向消散的去日阳残。
我看着你,像是看见了梦中的她,耳畔,飘来了青山的歌,如是玉砌雕栏。
‘
你和我皆是寄情山水之人啊,诗书满怀心正酣。
把酒相识,三杯两盏,耳畔风雪声,放下帘毡。
人生处处相逢难,知己一程何必多善感。
此间,便与人间无关。
访名寺经年修禅,物与我皆两般,好不怡然。
涉人间万物山川,灵融意得心满,皆可做清谈。
明朝京华多少人攘攘,浮沉如海,只是无波澜。
役于物,得失患;役于形,不超然。
红尘是非,物与我皆成幻,朝朝晚晚,徒留轻叹。
红尘登攀,见你如见青山,是是非非,徒成空谈。
心中无虑,方是真超然。
’
···
“现在么?”冷以烟没有犹豫,清脆的话语,将少年从相逢中,拉了回来。
“嗯啊。”少年点了点头,道。
“好,我想想,得找个请假的理由。”少女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在想怎么给老师请假的事了。
“请假?逃了就是,门卫问起就说请了假的···三十六计我个个精通,随随便便就能金蝉脱壳。”少年满不在乎道。
“谁像你逃课那么频繁都有经验了?”冷以烟没好气地嘟囔一句,又微微低头,似乎认可了少年的想法,“我已经想到请假的理由了···现在,我先给我妈妈发个消息,中午不回去吃饭了。”
“别,我说着玩的。”长弓隽铭见冷以烟已是拿出了手机,还没来得及吐槽‘你怎么带手机’,便出言尝试阻止。
“我知道啊!”冷以烟点了点屏幕后,扬了扬手机,“可是我信息已经发了,怎么办呢?”
“沃日!”少年咬咬牙,下意识地蹦出两个字。
“哈哈哈,”少女开心地笑着,“能让长弓少年这么快爆粗口真是少见···对了长弓,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啊?”
“烦心事不至于,只是些芝麻绿豆大小的事。”闻言,长弓隽铭摇了摇头。
“芝麻绿豆,给我说说吧!”
“不谈爬虫。”
“那我更要听了···对了,给伯父伯母发个消息吧,今天我们中午在外面吃,吃你喜欢的冒菜。”冷以烟随意地说道,又感慨一句,似是有了哀婉的愁思,“我们有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啊!”
“离着上次一起吃不到十天好吧!”少年熟知少女,不会被她假装的哀怨骗着,撇撇嘴道。
“超过一周了!”她轻哼一声,又扬了扬手机,“你不发我就用我的手机发咯!”
额!少年无言,脸上浮现出虚幻的汗水,心中则是有了一滴冷汗;他心想自己搞个怪被反将一军真是少有,可是,主人公是冷以烟似乎就太正常了。
接下来,她一定还会做些什么。
“我请客!”
必杀!
好!
这一次,少年没有犹豫,立马掏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说中午和朋友聚餐不回家吃饭的事了。
···
中午,品三口的小店里,迎来了一男一女。
一边吃着,一边说着近日之事,昨日之思。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我并非活在过去之人,所以,对于生活中的是是非非,常常用三言两语带过。”
“是啊长弓,你和我一样,都是寄怀山水之人,早早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
“这句话,怎么感觉有几分自恋?”
“可是,我这句话,不就是重复你以前说的么?”
午后,熟悉的西山环山公路中,出现了两人一车的身影。
清风徐徐吹拂,拂来了春末的温柔,拂去了夏初的灼热。
“长弓公子,等着高中学业结束,我们又去旅游好么?”
“好,地点你来选,只是···”
“我知道,去小城,不去大城,若是去大城,也是去大城的乡镇山水。”
“嗯,我难以适应大城的喧嚣,喜欢小城山水的闲适宁静。”
“真希望高中快些结束,这样我们就能常常游山玩水了。”
“其实,我遇见你的时候,已是如见绿水青山了。”
···
临近上课,少年载着少女呼啸而过,趁着无人飞进了校园,漂移着,骑到了停车场,停了下来。
铃声,要响起了啊!
他,轻轻一蹦翻了半个身子,潇洒地跳到了地面中;她,轻轻地从后座蹦下···可是,兴许是走了许久的山路又坐了十几分钟的山地车吧,她的身子有些软了,蹦下车的时候她微微无力,一个不察,倒向了地面。
少年呢,正准备锁车的时候见少女似要倾倒立马朝前一冲轻轻接过,像是公主抱一般。
可是,现实永远不是童话故事——他虽及时,却也因脚下青苔,一个不小心地倒了下去···
不多时,少年躺在地上,与身上静静坐着的少女互相对视,双双羞赧时候,却皆是没有做出任何改变;除了少女的神色更多了红润,少年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清纯。
他内心喃喃。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去你的,青春短暂,得仔细感受啊!”
“这触感,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