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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之前,大当家拿出了一柄剑,准确的说是一把短刀。

“这是修士的遗物,能够斩断重甲削铁如泥,你拿在身上以防万一,即便不敌至少也有了对等的武器。”

青年伸手将其接过拔出刀鞘,这东西充其量只能用来分解妖兽的皮肉,实在是难以称之为法器。看来被他们杀死的人,比起即将死去的修士也强不到哪去。

“我去了。”

“如果失败,渔村注定要为你我陪葬。”

万里夜空,圆月高照,飘渺的乌云遮挡住月光,将下方的山庄笼罩在阴霾当中。

“来,吃,喝!”

无论何时,灵垄庄内总是一片祥和,这种日子已经持续了十数年之久。有着修士坐镇在此,从无人敢于挑战庄主的威严。

只不过,这种生活是有代价的,他们终将屈居于修士脚下,仿若一条狗被呼来唤去,没有任何尊严。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凤吟鸾吹整整十二时辰未曾停歇,直到地上温热的软玉再也无力起身,从最初的抗拒逐渐挣扎放弃了一切。

“哎,得,又废一个。”门外守候的仆人轻声叹道。

“知足吧,你应该庆幸,幸亏来的不是女修。知道合禾庄吗,全庄老少上到八十下到顽童,无一不是被榨得精干猝死当场。现在只不过是废两个丫鬟,又死不了人。就算死,至少死的不是你和我。”

听闻身旁同僚如此说道,仆人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酒。”

“是。是。”

一声冷呵打断了他们的思绪,二人一个激灵赶忙前去寻酒,不敢有一声逆言。一坛烈酒下肚,男修赤身裸体心满意足的靠在床边,沉沉睡去,丝毫不顾地上失去意识的女人。

微风拂过,木窗摇动,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了眼前。看着被药酒麻痹毫无防备的身躯,青年举起了手的匕首。

“我本还有些于心不忍,现在看来,死不足惜。”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悄无声息消失的气息,令远处房内盘膝而坐的修士双目圆睁。

“这狗娘养的终究还是把自己玩死了。”

修士站起身,眼中没有丝毫惋惜,他只是苦恼该如何与长老汇报此事。沉迷女色不思进取,明明不会双修之法,却夜夜笙歌最后死在了房事当中。即便是从口中说出,都让他感到十分丢脸。

与那只知道交配的废物不同,对于女人他可是非常珍惜,如此温顺的玩物,世上绝无仅有,唯有人类。

什么?你说修士也是人类,不不不,那可是天与地的差别。灰猿与凡人同样双手双脚,甚至去掉了毛发看起来都极为相似,却依旧被称之为妖。那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决定性的不同,就像凡人与修士。

凡人是人,修士是仙。修士终究高人一等,这是与生俱来的命。

所以手下的这些玩物应该感谢自己,感谢自己的怜悯,不是谁人都能拥有资格靠近修士,为此她们理应奉献一切。

摩挲着跪坐在床边女子的黑发,修士打定了主意。

干脆不要汇报此事,反正这狗娘养的也没人在乎死活,晚被人发现一天,自己就能多得就几日的供养,何乐而不为呢。

“看来,你也是个败类。”青年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呵呵,你不会当真认为我没有发现你吧。这山庄中的每一人,都逃不出我的感应,包括从未见过的你。”

“既然如此,为何不来杀我。”

“杀你?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我杀了你的同门。”

“虽是同门,实为垃圾,只要不来惹我,与我何干。”修士依旧把玩着身前的女人,没有丝毫迎敌的心。

“凡人,只要不踏入这房间内,我容你离去。”

“呵呵,好大的口气。”青年笑了。

“若是放在以往,倒是可以放你一马,可惜有人留不得你。”

“谁?”

“我。”

“呵呵,我的口气可是远不比你。既然你想找死,那就别怪我了。”

修士猛然拔出床边法剑掷向窗外,惊得女人一声娇呼。预想中的鲜血四溅并未出现,刺向凡人的法器,也并未传来贯穿实体的感觉。

只见冷光闪过,青年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修士身后,一道细长血痕浮现,伴随着睁滞的目光,脖颈分离人头落地。

女人惊恐的尖叫起来。

青年拿出怀中事先准备好的火花打向空中,璀璨的焰光闪过,伴随而来的是数之不尽的火矢。

只要他解决掉驻守修士发出信号,大当家便会出手肃清这里。

几个时辰后,伴随着朝阳升起,灯火通明的灵垄庄只剩下了焦木尸体。存在于这里的男女老少,无一例外全部葬身火海,或成为刀下亡鬼。

见到大当家骑马赶来,青年柳眉轻皱,有些不满这种的做法。

“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你难道想放过他们,待到数十年后回来报仇,像如今这样残害掉你的子嗣?”大当家感到好笑。

“那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这就是海贼,身为凡人唯一的选择,我们没有修士的能力,容不得失败,必须一步一个脚印杜绝后患。”

青年无法苟同,眼看气氛不对,二当家笑着拦起他肩膀打着圆场。

“哈哈哈,三弟,定局之事多思无意,不如一起祝贺你加入塔寨,喝个痛快。”

青年叹了一口气。

“即日起宴庆三天,好好庆祝一下!”

“成功了!”月伶欣喜地望着眼前的大树,从一颗种子成长为足有一手环抱腰粗,这是她不眠不休整整两天的成果,虽然比起天明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不错。”陆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师叔,你怎么在这。”

“天明那小子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哥在书房闷头练习鬼画符,根本没空离我。”月伶眼中颇有些许怨念,她其实此时此刻最想得到的,是他的亲口称赞。

“以你现在的实力,想要报仇是没问题,去吗。”陆洺并没有忘记这件事。

“去!”月伶不假思索便应了下来,只要赢了他们,一定能让天明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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