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哀求。
陆凡面露难色,对黄天苦苦哀求,似乎没听见。
嗤嗤的。
顿时,陆凡一指,一泓碧蓝之火霎时笼罩了黄天全身。
就在那一刹那,黄天身上烧得厉害,来不及尖叫,就是直接变成一摊灰烬。
这个世界上从此没有黄天这个人了。
“师傅,您能够活下来真好!”
红云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扑进陆凡的怀里,她眼角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陆凡一脸宠溺地摸了摸红云的头。
外人眼中红云为陆凡婢女,两人为主仆。
而陆凡眼里红云就像自己的姐姐。
陆凡一直没有把红云当奴仆。
“师傅,您怎么活着?”
一竹亭里,红云边给陆凡斟茶边兴奋地问询。
这一刻,她已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全身轻飘飘,只是觉得活脱脱9了梦境。
可是,什么都让她知道了,什么都对。
主人果然出现在他眼前。
陆凡对红云自然是毫无掩饰。
红云一颦一笑:“便知师傅洪福齐天的大吉大利。”
“师尊到底在哪?”
陆凡忽然问。
红云摇摇头轻道:“我还不知道呢!昨天宗主曾在你墓碑上停留一日,旋悄无声息地离开。”
陆凡叹息道。
他的“陨落”一定会让师尊感到自责和内疚。
一番对话后,红云再次把陆凡带到了自己“墓碑”的位置。
陆凡墓碑就在后山药田不远处,两人远足行走,沿途尽是红云笑声。
自陆凡“陨落”后,红云好久没有这么活泼开朗地生活。
整个儿像行尸走肉。
这一刻她又焕发了青春,变得“生机勃勃”。
在此过程中,红云还向陆凡细说了陆凡失踪这段时间星辰道宗进展。
此中提及最多自然是星辰道宗的二天骄白月楼。
至于这一点,当然都是陆凡意料之中。
遥想白月楼时,陆凡的眸子里,闪现出冰冷的色彩。
由于他的归来,所以,有一些东西,已经是完全清算的时候了。
约摸过半个时辰,两人便到陆凡墓碑旁。
墓碑所处位置,收拾得异常整洁,一尘不染。
墓碑前还有不少翠玲花的栽植。
威风正盛,花儿轻摇,一股花香缓缓走进陆凡鼻尖。
“似曾相识的滋味。
陆凡忍不住轻笑,全身上下,都透着说不出的爽快。
好像,很久很久都不会有这样的心情。
很明显,对陆凡墓碑,红云异常上心并总是细心收拾。
顿时,陆凡定睛朝他墓碑望去。
墓碑上整齐地写了几个大字:
圣子陆凡的坟墓。
自师父死讯传来,宗主隔三差五就来了,每次来了,停了一天,没有说话,只定定地望着墓碑静立着。
红云感慨地说。
陆凡眼眸酸涩。
对他的“死”,师尊其老肯定感到内疚。
停了很久才走到他墓碑前,旋被陆凡突然一掌拍了下来,却见墓碑直碎。
红云俏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回到以前。
想着想着红云就愈发兴奋了。
之后陆凡和红云从后山之地前往圣子峰正殿。
这同时还是旱魃和其他人休息的地方。
天级灵脉在此,估计独孤景雯和其他人都不会愿意浪费这样宝贵的资源和松懈修为的。
所以陆凡干脆就把这几个人分别安排到各个修炼秘境。
想来独孤景雯等到出关后修为一定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对于旱魃来说,他以前就已向陆凡交代过,没了食物就不用收拾自己睡了。
在这一点上,陆凡很自然地无视无睹。
命令红云关照旱魃后,陆凡却向星辰道宗的某个地方走去。
不多时陆凡便到一个峡谷里。
峡谷之地异常闭塞,很少有人到达。
停留峡谷外许久,陆凡叹息一声,随即向一个地方里面走去。
峡谷内,范围极广。
然而偌大一个区域内,只有一间小屋。
没有声音,陆凡躲着影子,悄悄走进木屋,没有惊动木屋主人。
木屋的屋主是个穿着素裙子的少妇。
少妇这一刻,正用心刻划着小人的形象。
一男一女,这一刻,差不多雕刻完了,女人们正做着最后打磨,为的是木雕小人显得更完美。
陆凡的到来显然没有被这个女人察觉。
她仍专心致志地刻划小木人。
陆凡定了定眼睛,木雕刻出来的身影,就是自己。
陆凡眸子里带着一丝笑意,旋即出现了人影,大手探出头来,轻抚着素衣女人的头发。
“谁?!”
就在这一刹那,那个素色衣衫的女人脸色突然大为改观,整个身体的气势猛然间腾起,一掌拍落在陆凡身上。
可是,这掌拍下来,就像泥牛入海,再难动也不能动。
连她想把这一掌抽回来也办不到。
素衣女子的脸色突然发生了很大变化。
拥有何种等级力量?
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人蛰伏在这呢?!
“音音。”
陆凡轻笑着说。
轰!
就在那一刻,这个素衣女子的全身开始发抖。
素衣的女人慢慢地拧了拧身子,看着陆凡的背影,瞬间,潸然泪下。
老师...哥哥呢?!
“真的。。。。。真是你吗?!”
这一刻音音说着说着就有点哆嗦了。
玉手探出来,哆嗦着抚过陆凡面颊。
哥哥...你...真活了吗?
音音难掩内心的兴奋,由于兴奋,说出来的话就有点时断时续了。
“自然就是我了。”
陆凡轻笑道。
“你活了下来,怎么不早一点回来找我呢!知道...知道我的牵挂吧?”
音音举起粉拳轻轻砸在陆凡胸口流泪。
自陆凡“陨落”后,她就觉得灰心丧气,把住处迁到此处,终日以泪洗面。
“对不起。”
陆凡内心满是内疚。
当音音知道自己落难时,音音一定是无比内疚。
思来想去,陆凡心里也一样不是滋味。
两人就那样相拥着,许久不曾分离。
过了许久,音音总算回不过神来,旋又好奇地问询:“哥哥,怎么能活着呢?”
对音音来说,陆凡当然没有丝毫掩饰,旋,把他一年多来的遭遇,娓娓道出,尽是对音音说。
“一年多来,你们肯定生活得非常艰难了。”
音音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不禁轻轻地哭了。
陆凡也有这样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