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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个什么何清还活着么?”

付归原点了点头。

“还活着,当初审问的时候,发现这家伙可能身份不一般,便留着活口想要查个大名单出来。”

“但这家伙硬的很,到现在也没有吐出来点什么。”

随即,付归原说着突然身躯一震。

“您该不会是要把她送出去吧?”

见到付归原这反应,元太戟却是淡然的笑了笑。

“送出去又如何?不送又如何?”

“得看情况啊,多一手准备总好过少一手准备。”

“有时候太坚持了不见得是好事儿,有些时候,你看似坚持了宗规,可却很可能坏了上面人的计划,到时候你就是不死,早晚也没了晋升的机会。”

“人啊,没爬上去之前,就不能太坚持。”

“坚持就是任性,而任性不是普通人可以有的。”

付归原自是明白这是长者在指点自己,忙是行了一礼。

元太戟摇了摇头。

“好了,说给你听,是想着你我共勉,没有人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我就是想着哪天我犯糊涂了,你能提醒提醒。”

付归原自是要谦虚几句,但元太戟没有想听的意思。

“好了,去瞧瞧看吧,那一队人马到哪里了?”

付归原思索了一下。

“按着消息,应该下午能到城外。”

元太戟站了起来。

“走,咱们迎接迎接他们。”

付归原傻了眼,不明白元太戟这做法的用意。

双方可是要“交战”的,这会儿了还去迎接个什么?

难不成他的意思是去伏击?

元太戟则看着眼睛贼溜溜的转着的付归原,心中忍不住发笑。

还是嫩了些,我要真靠你,怕是就完蛋了......

“前方来的可是许如期师弟么?”

许如期本见到有人来路不免有些紧张,听到对方的话之后紧张消失了一些可疑惑更多了。

“在下许如期,见过师兄,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那人笑了笑,很是和气。

“在下元太戟,太一宗东南分宗驻鲁国办事处副处长。”

听到这称号,许如期不由得心中一凛。

事情已经传开,以太一宗的水准,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消息。

双方如今可是对头,对方却这般前来迎接,那许如期自然不会不觉得对方有鬼。

只是对方这般客气,许如期也不好直接发难。

“没想到竟是太一宗的师兄,您这般出城相迎,着实让师弟我受宠若惊啊。”

元太戟笑了笑。

“师弟说笑了,暂且不谈其他的,来了,大家先进城。”

说着,元太戟引着众人往城里走去。

一路上,见到什么东西便跟许如期一阵介绍,像极了给外地朋友做导游的亲属。

而看着街上百姓那怪异的目光,许如期也终是明白了对方这一行动的用意。

之前,许如期用了十天的时间,给太一宗立下了一个恃强凌弱的形象。

而如今,元太戟这一招,却是在淡化太一宗的锋利,表现太一宗的气度。

许如期虽然看了出来,却已然无法退后。

当然,面对这般强劲的对手,许如期心里不免由谨慎了几分。

一路奔走,终是在办事处停了下来。

“众位远道而来,我太一宗已然给诸位留好住处,大家随我来。”

然而此时,许如期站了出来。

“多谢师兄,但是不必了。”

“我等此番前来的目的,想来师兄已经知道。”

“双方如今立场不同,住在一起难免有些风言风语。”

“咱们还是先谈公事,等公事结束了,咱们再说私谊。”

而后,许如期根本不给对方推脱的机会。

“还有,既然是公事,双方想来自是都不想多拖下去。”

“我已经想好,明日将在百姓面前,大家坐下来将事情谈清楚,还请师兄做好准备。”

“好了,我们先去找地方住去了。”

许如期说罢,行礼鞠躬,而后带着人便离开了。

许如期没留话缝儿,元太戟自是没办法强留,便只能是注视着这一群人就这般离开了。

第二天,许如期找找的来到了闹市,打下台子,将事情讲明,而后一边将人群聚拢,一边托人去喊元太戟出面。

另一边,付归原将请柬递给元太戟之后,脸色却是难看的很。

“咱们要不要拖延拖延他,这明明是我们的地盘,他却跟主人一样操持这个操持那个。”

元太戟收起请柬,整理下衣装,笑着摇头走了出去。

而后,元太戟的声音这才随风传了过来。

“他们可太想咱们拖延了。”

“这种时候,谁拖延就会被认为谁心虚,走了。”

高台之下,许如期微微拱了拱手,这礼节相比昨天可谓是敷衍的狠了。

但元太戟明白,今时不同往日,这一刻谁也不会先输了气势。

元太戟回了一礼,而后冲着台下的围观群众拱了拱手,接着,便像是要开口。

可没等元太戟说话,便有声音传来。

“今日,我等和太一宗相聚于此,所谓事情,大家应该有所耳闻。”

“但此事乃是公事,容不得模糊,我便再给大家阐述一遍。”

“泰安邑,有一老妪,名叫何清。”

“我和其并不想熟,但门下新收两个弟子皆言曾被何清照顾。”

“因而,我欲上门感谢。”

“然而,后竟听闻,何清,以被太一宗抓去。”

“太一宗,天下第一宗门。”

“但即便如此,我想太一宗也不会认为自己大过公平正义。”

“所以,我想向太一宗问个明白。”

说罢,许如期看向元太戟。

“元太戟师兄,敢问,今日您所答,可能代表太一宗?”

元太戟不想被许如期牵着鼻子走,但迟迟却是找不到机会。

只能是无奈的先应招。

“若只是何清相关事宜,我自是可以。”

许如期点了点头。

“好!”

“既然如此,那我便开问了。”

“请问太一宗,何清因何被抓。”

元太戟一点也不怵,面对百姓,朗声说道。

“那何清被抓,乃是因为其为鹿神教教众。”

许如期随即便跟着问道。

“为什么鹿神教教众就要被抓?”

元太戟却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问题,他本以为许如期会问他要证据证明何清是鹿神教教众。

但现在显然元太戟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鹿神教是邪教,其教众被抓,天经地义。”

然而许如期的问题并没有结束。

“鹿神教为什么是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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