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出发，我们的构成力质量主要取决于你在渊洋中的深度，而构成力储量和收纳上限主要取决于你的‘水桶’大小——也就是流连之地的形态。构成力回复速度则是主要取决于意识本身。”

“这就是有关异常和扭曲还有我们构造者一切的根源。现在你们可以自由发问。”

北极星一口气说完了，似乎对于她这个等级的构造者来说，这只是基础常识。

……

“渊洋更下层是什么？”顾诚最先提问。

“渊洋中潜越深，所在世界的位格就越高。渊洋有光层和现实物质世界都划归在物质界（Assiah——TheMaterialWorld）。跨越物质界便可以到达我的境界——形成界（Yetzirah——TheFormationWorld）”北极星回答。

“现实物质世界存在渊洋的自然入口吗？”秦久问。

“不存在，但可以人为制造。通常这样的地方会形成废墟。如果是连结相邻境界的‘门’，并不会有任何形式的‘门’显现，因为那实际上是那一地区在向着渊洋中下沉。但如果是直接连接渊洋深层，就会形成穿界门——一个明显的三维或二维界面。穿界门是一种很复杂的构成力使用技巧，复杂到可以专门开一门课。这里就不和你们展开讲了。”北极星回答。

“在这里如何确保我们的生命安全？”蒋薇问。

“emmm……有点难，性命上人终归是要靠自己保全自己。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们的是，如果你们继续前进，等到你们可以重塑自己的身体并调整代谢就可以避免衰老导致的死亡，如果再往前到你们的意识可以存放在构成力当中的时候就可以避免躯体的死亡导致的意识死亡。最终我们有机会超越物理意义上的死亡。”北极星回答。

听罢，众人皆惊。

“可你还没说完，我们的肉体毁坏后用构成力存储意识，那要怎么复活？”秦久意外的冷静。

“没错，这才是关键，但这就不能告诉你们了。因为做到这一点即是抵达构造者巅峰的标志。异常事业部其他部长级别的人还有个别干员都办到了。”北极星回答。

“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或者说培养我们的目的是什么？”高雪彬沉思后问。

“我们希望构造者们查明现实物质世界和渊洋联系加深的原因。也就是为什么两年多以前没有构造者出现也没有发生过扭曲和异常而现在这一切却发生了。而且可以提前告诉你们的是：按照目前推算，人类世界还有10到15年就会全部成为废墟，向着物质界下层和形成界跌落。”北极星回答。

高雪彬难以接受，甚至和其他人一样整个大脑都在放空。

看到四人说不出话，北极星补充道“其他学员会在正式成为干员或接触到废墟后被告知这一点，请不要外传。”

……

“没问题，那么开始本次勘探活动吧。”北极星说。

“这次，要先教会你们怎么内观己心。也就是精神不用进入渊洋就可以观察自己的流连之地。”

接下来，众人反复进行服用辅助药物来体验濒死状态但又不完全的失去意识，在这种状态下反复尝试进行进入渊洋。

这种状态下无法让意识整个进入渊洋。身体的生理活动任然正常的时候，他们只能感知到自己的流连之地就像身处一个小小的生态鱼缸中心那样，但边界是一片黑暗，似乎仍然连接着渊洋，只是他们无法抵达边界前往记忆层。

这里和修仙小说里讲述的识海似乎很像，在人的意识当中自成一方天地。但这里确实可以抵达自己意识以外的地方。

等四人都掌握了这种技巧后，他们再次进入维生舱，这次则是引导他们前往下沉层，这里不光有死去的人和他们的弥留之地，还有世人开始遗忘的风景——现实中某个消失的或无人知道的地点，比如过去拆除的建筑，无人区。但对于高雪彬他们来说，他们还只能在这里进行空间上的移动，他们还无法进行时间上的移动。若不是这样，找到下沉层的边界，也是物质界和形成界的边界是非常容易的。理论上只要沿时间回溯，任何地点都可以抵达边界。

不过众人还是在自己的记忆出发找到了边界。与弥留之地那种有下沉趋势的不同，这种被称之为遗忘边界的地方是以及其缓慢的方式没入黑暗当中，就好像黑色的大海在涨潮。而高雪彬他们作为意识体在观测这里的时候就相当于暂时“记住”了这里使之停止下沉。遗忘边界在被观测的时候不会继续移动。

遗忘边界就好像一个海滩，如同流连之地可以简单的叫做识海一样这里也可以称为冥滩。边界上有着很多墨黑色结晶，好像水晶一样簇生，最大不过一节手指大小。

“这就是你们的终端里对构成力场有卡西米尔效应的晶体，等你们可以以躯体前往渊洋的时候可以开采，到时候异常事业部缺乏这种结晶的时候可以在终端找到相关的任务，大概一公斤5积分吧。挺好做的，而且这种晶体在渊洋深度浅于它们生成的深度的地方会缓缓的消弭就像构造结构崩解后消弭一样。”北极星说道。

“构成力也是如此，它们本就是渊洋之水，我们只是用意识截留一部分使用。它们最终会归还渊洋。也就是我们观测到的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