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戎在给出建议的时候警告了高雪彬,近期不要再使用原石进行自保,因为之前的面对霾蚀者的危险遭遇,原石的危险防护模块已经接近高危险防护等级。卡戎检查后告诉高雪彬,原石会防御所有高速接近高雪彬或是产生指向高雪彬杀意或敌意的事物。
按照卡戎给出的建议,高雪彬约见了北极星。她将原石展现出来——一个漆黑的球体,边缘发着金色的关辉好像日蚀的太阳。这正是卡戎调制过的原石外观或者说是原石可以被观察到的外壳。它在任何方向上看过去都是一样的。这是卡戎在原石的外形上做以变形。
出乎高雪彬意料的是,对方在看到高雪彬手中的日蚀后陷入惊诧和沉思。而接下来对方怎么问,怎么回答卡戎都告诉了高雪彬。
“你是什么时候拿到的?为什么会知道我?”北极星问。
……
“等等,卡戎,你要我对北极星撒谎?我可是听说她能直接感知到人的想法。”高雪彬对卡戎的计划提出质疑。
“是的,她确实可以。所以我现在要教您如何用原石达成微小的愿望。”卡戎说。
……
高雪彬在见到北极星之前,对着原石认真的想:“我需要能够在北极星面前隐藏自己的想法。”高雪彬按照卡戎所教授的方法去做了。她想起姐姐,想起自己许愿的最终目的,使得希望的感情集中、真实,让愿望的达成方式明确具体。
“就在几天前,我从收容机关里逃出的时候,为了从霾蚀者手下活下来……”高雪彬一字不漏的说出了卡戎所教的说辞,用北极星不知道的信息来解释。
可在北极星那边的信息来看缺乏解释的信息可不只是这样的,高雪彬和姜无期同时消失在了收容机关里,后者可以用死亡解释,前者撤离。那为什么高雪彬又能活着出现在异常事业部外面呢?所以在北极星一方的信息来看,只能是姜无期带走了高雪彬却又放了她。
“你的愿望是什么?交易内容呢?仅仅是活命吗?”北极星发问。
“这里面说了我不能向别人诉说。”高雪彬说完,北极星沉默了一会竟也从构成力中具现出一个日蚀状物体……
……
看到卡戎的变形高雪彬有了问题。
“卡戎,为什么是日蚀,它是干什么用的。你怎么能保证对方会对这个有反应?”高雪彬问卡戎。
“这个日蚀形态的东西是信标,这不仅仅是一个掩饰外表的空壳,它有着一个信标完整的功能。名为异常事业部的组织中有多位和那位大人有交易的人,他们都是人类,你要想尽快有自保护的能力凭借他们的帮助是最好的方法。”
“那你呢?”高雪彬问。
“我不方便在现世展现本体。”卡戎回答。
……
“你的排名在我之下。”北极星说。高雪彬也收到了信标的回馈,有同样的感觉。
“是的,我需要帮助。”高雪彬照搬卡戎的说辞,驴头不对马嘴地回答。
“嗯我知道了,可我是说,你清楚排名意味着什么吗?”北极星问。
“我知道。”高雪彬说。
“那你清楚现在的情况吗?我们的情况?”北极星问。
“不太清楚,我就是想问这个的。”高雪彬回答。当然这也是卡戎教的。在这个回答中,对方会不可避免的暴露出态度和信息的局限。
“大致情况是,实际和我们做交易、给我们任务的人不见了。现在,我们是自由的,所以我们在异常事业部聚集并互相帮助。”北极星简短的回答。
“你们有那个人的消息吗?”高雪彬问。
“没有,但我们都在想办法找。之前你看到的姜无期也是我们的一员,只不过我们的立场不同。所以你才可以活着离开。因为你现在也是我们的一员了。”北极星解释说。
按照卡戎的说法,这算是释放善意和试探。
“我知道,不可互相杀戮对吧。”高雪彬接话。
这也是卡戎所教,持有信标的人或者说使徒,他们之间不可相互杀戮,不能谈论自己的交易内容。
“那你有什么打算?”北极星问。
“我想加入你们,我会尽力去帮到你们的。”高雪彬说。
“可以,帮助的话,但愿吧……”北极星不置可否,她虽然闭着眼睛面无表情,但语气显然是不觉得高雪彬作为一个刚上道的人有能力帮上忙。
“抱歉,为了打消顾虑,请让我再次探视你的内心。”北极星说。
“好”高雪彬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这次可不同以往哦,我会认真的。”说完,北极星用高雪彬不知道的手段瞬移到她面前,近距离面对着面睁开了她一直闭着的眼。那双海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高雪彬的眼睛。
高雪彬惊叹于对方沉静的眼神,似乎是改变了瞳孔的颜色。这些高阶构造者不知道有什么秘诀让皮肤那么好。可还没看多久,高雪彬看到对方的瞳孔在一瞬间扩大,世间的一切都没入了北极星眼中的黑暗。
这次高雪彬没有惊奇的感觉了,因为意识和构成力的感受都告诉高雪彬,她被拉入了幽界当中。可还是没能承受住这样的冲击,高雪彬昏了过去。
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高雪彬站立在北极星的办公室里。而北极星背对着高雪彬告诉她“她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