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打尖啊还是住店啊”一缕夕阳斜身在这满是竹楼的小镇上,环形排布的竹楼在清晨雨露的洗涤后,更为清亮,叫喊的小二抖了抖肩上的手帕,依旧自顾的笑着,迎着这来来往往的人群,子阳牵着马,向着小镇走着,不久后使来来高矗的竹制城门之下,而头上正刻着三个字“花旗镇”。听着不远处的吆喝声,子阳径直向前走去,“泽渊楼”子阳看着这竹楼的牌匾,思索着,而此刻店小二见子阳手持长剑,一袭青衫,也迎面走了过来卑躬到“少侠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子阳见小二搓着手一脸谦卑的样子说到“住店”说完便将手中的缰绳递与那满面谦卑,且佝偻着身子的店小二。“住店一位”店小二牵前马匹向一侧走去,并向屋内吆喝道。而屋内的店家亦开始吹虚起来“客官可真有眼光,小店乃花旗镇最上等客栈,其客房呢分为,天,地,人,三房亦有通铺可选,不知客官有何需求呢”子阳环视着四周“嗯,人字吧”转头说到。“好嘞”只见店家向楼上吆喝着,随后子阳便随小二去了自己的房间,随后点了几个小菜。
渐渐地,夜幕笼罩住了白日的喧嚣,余留的那抺淡淡的红霞亦逐渐退却,只剩下一轮皎洁的圓月与稀疏的点点星光相伴,而这月光洒在这竹楼之上、如碧玉般闪烁着,子阳看着这窗外的月光,回想起往日于山间残破的庙宇之中,于荒芜的林间,雪地,一束篝火就是一夜,而现在有着自己的小房间,虽然说不是上等的房间,但比起风餐露宿已经好了太多,于此子阳不禁暗暗感叹“有钱是不错啊,只是这五十文的价格于之前着实不敢想象,还得感谢青山大哥他们的盘缠啊”想着,又不由得感谢这青山所赠予的枣红马及盘缠。随后便在这静谧的夜里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一轮红日透过这层层薄雾,洒在这朦朦胧胧的小镇之中,而小镇的生活亦算得上缓慢“金汁两桶,小心提防”除去早起的挑金汁的工人,路面上己鲜有人往,与昨日攘攘人群形成鲜明对比。子阳早早起来打整着自己的行李,准备着新的旅途。
子阳经半日行程,行至一处官道小馆,而刚好肚中也泛起了嘀咕,便于小馆一角缓缓坐下,只见得一麻布衣衫,坦露着胸口,胸口那一撮黑色的毛发格外显眼,在配上一张略显方正的面庞,面部由鬓角而下炸开的胡渣,以及蓬乱的头发近乎六尺的身长,在这四下无人的郊外中鲜得格外炸眼,忽见得这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将手中扁担放于桌旁,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而扁担触及桌角的一刹,不由得使桌子偏移半分,子阳手撑着脑袋,看着这炸眼的中年男人小声喃喃着“这扁担恐有百十来斤了”而这时一中年妇人端着一碗阳春面应声而来“呦!刘二哥,你可加点小心,小铺可经不起折腾”中年妇人小声调侃道,并将手中面放于大汉面前,双手于身前的围裙上擦试着,而定睛一看,妇人长得也算的上周正,一张略显精致的鹅蛋脸长附刻着不算挺拨的鼻梁,而那双弯眉下也多了些岁月的痕迹。就在这中年妇人转身离去的片刻,于摊前的中年长者缓缓开口道“二弟莫怪,我这老婆子于兄弟之间自由惯了,口无遮拦的”寻声望去,中年长者正佝偻着身子于灶台边和着面,而挽起袖子露出的双臂亦然青筋暴起,看来亦是江湖中人,而相比这粗糙的汉子,中年长者除去那一抹小山羊胡看上去就要白净儒雅的多。而于子阳落坐片刻之后,一袭素衣的年轻男子,自不远处缓缓走来,只是这原本雪白的衣衫有些泛黄且己增添不少补丁,而头上巾冠也己破了两个洞,一幅落魄书生模样,只是这身寒碜装束下的双眼却异常锐利寒冷。
“呦!老三回来了”只见那炸毛的大汉嗦螺完一口面冲着那落魄书生说到,书生倒也未加理会,只是面色凝重地走向屋内“老三,此次秦川之行如何”中年长者收拾着身前的灶台边说着,而落魄书生则在屋内拿出一坛老酒说到“小弟数年探查,只得知那七色琉璃盏其中三支,一支于江南四海山庄,余下两盏皆在秦川,大雪坪下,白马寺中之一己于混乱中被小弟所得”说着,这落魄书生便从怀中缓缓掏出一盏青色琉璃,接着说到“而当至贾府之时,贾府上下一十三口皆被杀害”落魄书生将手中琉璃盏放于中年长者的灶台之上,眼中满是愤慨地说“我朱聪虽为盗者,但于此生问心无愧,虽算不上侠义之士,亦是盗亦有道,不曾害过一名无辜之人,亦不曾盗过无辜之仕”并转头向着子阳走来“谁曾想,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竟有如此歹毒心肠”说完,朱聪己至子阳桌前并将手中酒坛放于桌上,抬头带着那愤恨的眼光向子阳看去。
而子阳此刻却是不明所以,只见朱聪掌中发力将桌上酒坛击向子阳,子阳见势,迅速抓起放于一侧的长剑向一旁闪去,正欲开口,却见一柄折扇向着自己面门飞来,子阳只得再次翻身躲开,而朱聪却紧随折扇而至,且握住空中折扇刺向子阳,子阳顺势以剑鞘挡开,但转眼间朱聪再次缠斗上来,中年长者停下揉面的双手,妇人亦驻足观望,只有那蓬头垢面的刘二哥依旧大口的嗦啰着桌上的素面,而在这数十合的缠斗之中子阳战意全无,面对朱聪在次迎面横扫而来的一击,子阳手握剑鞘迎手接下并顺势挑开,此时朱聪己中门大开,子阳见势一掌击出正中其胸口,不远处嗦面的刘二哥此时将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顺势抄起一旁的扁担,一个箭步冲到子阳身前将手中扁担顺势挥出,子阳举起剑鞘进行格档,而这势大力沉的的一击直接将子阳击飞数米,立于小铺的桅杆之前,于子阳立稳之际,蓬头大汉以在次跃至身前,又是一击横扫,子阳侧身跃至一旁,而这一击横扫生生将那比碗口还大的桅杆径直抽断开来,“若再是一味退守,恐无生还之机”子阳看着眼前的蓬头大汉,想着自己一味地退让,而此间二人,却招招逼人要害,势要了其性命。子阳决意不再退让,拔出手中长剑,面对这再次袭来的劈砍,如游龙般跃至大汉身前,并顺势对其暴露的左臂进彷刺击,大汉的每一击均势大力沉,而身法于身怀多种上乘轻功的子阳眼中却是相当笨拙,这一剑刺出,直直命中其臂膀,虽刺击不深,但鲜血随即流出,而大汉却全然不顾这皮肉之伤,反手转身又是一击突刺,这大汉虽被叫为二哥,但除去这一身蛮横劲力,全然不如那落魄书生,子阳仰身闪避间使剑鞘直击其下颚并于此中门空档之余,一记侧踢将其踢入一旁堆积的空酒坛中,而在这大汉攻击的间隙,朱聪己从地面缓缓站起,拭去嘴角鲜血,而于一旁掠阵的中年长者亦向妇人使了使眼色,妇人起身一跃至房梁处取出一支长鞭,随着妇人一鞭挥下,两人再次攻了上来,子阳侧身躲去妇人下劈而来的长鞭,转眼而至的是两人的上下齐攻,面对此等情形子阳只得跃起,同时一剑刺向处于上位的朱聪,朱聪见迎面而来的刺击,只得于半空发力翻转闪避开来,与此同时妇人挥舞的长鞭亦在次横扫而至,子阳以剑鞘进行格挡并向后稍退以避开那拦腰而来的百斤重担,就这样,双方僵持近百招仍不分胜负,只是那蛮横的大汉所谓的刘二哥身上又多了十余处剑伤,也亏得子阳于交手之时仍有疑虑,所受剑伤皆伤皮不伤经,而那位中年长者正正襟危坐于一旁的房梁之下,抚摸着自己的小山羊胡若有所思。
又是百十余招的交手之后,“请停手”中年长者手持横刀,挥刀挡开那刺向自己妻子咽喉的长剑,看着浑身上下又新添十余处剑伤的二弟,以及那被长剑刺伤肩膀的三弟对着子阳喊到。见众人停手后,中年长者缓缓上前拱手道“这近两百余招的交手,少侠皆处处留手,而古人云,相由心生,少侠想必不是那心狠手辣之人”此刻,余下两人亦向那中年长者身旁走去,而就在双方达成这短暂的和解之时,身后的竹林之中忽而飞出数支长长的竹箭,子阳侧身一剑劈下,将那迎面而来的竹箭一分为二,身旁四人亦皆挥舞着兵器格挡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随后站至一排,手握刀兵凝视着竹箭飞来的方向。
片刻之后,竹林中一道黑影飞出,随即几支飞刀呼啸而至,中年长者一步向前,架起横刀一刀横扫而出,一袭刀气飞出,将空中的飞刀尽数击落,而朱聪此时却向后一跃将桌上琉璃盏再次揣入自己怀中。那先至的黑衣人也已站立于屋檐之上,中年长者侧身望着房檐上的黑衣人谨慎戒备着,而子阳却隐隐感到林中仍有人影攒动“小心”一柄长剑忽地从林中飞出,直直剌向那浑身剑痕的大汉,子阳飞身向前挑起这飞速而来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将长剑掷了回去。
随后,那林中攒动的人影也出现在了五人的眼前将五人团团围住。“禁军都教施仁杰,翻江大盗刘柴胡,妙手书生朱聪”一位身着黑色束衣,背后背着两支短戢,半遮着面的男子从人群中缓缓走出“荆湖妙手果然名不虚传,竟能从巴图眼下拿走青色琉璃盏,但纵观各位亦就你地字一品施仁杰可与我僵持一二,就凭你们这地字二三品的功力,怎么和我们斗”说着见其摊开双手,不屑的看着五人,子阳回想着朱聪的话,转念再看黑衣男子说词上前开口问到“那贾府上下亦是你等所为了”黑衣男子看向子阳回到“是我等所为又如何?就凭你这十三四岁的少年,能掀起什么风浪。”
“混蛋”子阳暗哼一声,随即真气涌出,如迅雷般一剑刺向那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亦迅速用双戢进行招架,并露出吃惊之色“想不到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攻力”黑衣男子面露惊色,但那吃惊的面容在两股真气相互激荡之间转而变为疑惑“纯阳真气,青衣道人?”,黑衣男子眉头刹那间紧皱,随即双戢一挥,弹开招架于戢上的长剑,子阳亦随这一股劲力向后翻身而去,随即稳稳立于地面,黑衣男子定睛片刻后单戢一挥命令道“上,夺下琉璃盏”随这一声令下一众黑衣随即一拥而上,而子阳在听闻青衣道人这一名号后亦是愣在了原地。“没想到那老道尽还有传承,那今日就再斩掉他的传承”黑衣男子眼神变的无比冷毅一个箭步闪出,双戢交叉挥出,一瞬间己至子阳的脖颈,“小心,别愣神”那身受剑伤的迎着那交叉而来的双戢,生硬的劈了上去,而功力上的差距外加之那大汉本就创伤在身,使得这大汉重重地向地面口鼻亦流出鲜血,随即一脚踢出,将其随仍就出神的子阳一同击飞出去。
“你还知道什么”子阳直直站立起来,轻轻推开身前的刘柴胡,狠狠的盯着前方的黑衣男子,随即如灵蛇出洞般向前奔去,沿途四人两两并列,持刀向前迎来,欲挡住这飞奔而来的少年,而子阳行径忽左忽右飘乎不定,身形亦摇摆不定让人难以捉摸,行至这持刀众人前将其一剑挑开,转眼间四人皆被剑尖挑中,用刀支撑着身体,免强站立,而同时,那大汉刘柴胡亦拭去嘴角鲜向冲向前来,一记横扫将四人击飞出去,当即命丧。黑衣男子亦举起双戢向前冲来,转瞬间剑的击刺格洗与戢的刺击挥舞产生激烈碰撞,那撞击产生的声音亦是愈演愈烈。
“大嫂小心”朱聪一柄折扇掷出,击飞那击向妇人后背的飞刀,随即一掌击飞那举刀而来的黑衣喽啰,虽说这此黑衣喽啰的功力并不高深,但奈何人数众多。
“暗剑伤人,受死”施人杰亦拖刀向那使暗器的男子劈砍而去,只见那男子从背后抽出两把短刀档住这一记劈砍说到“你我功力相当,百余合内难有胜负”随即眼神落至施仁杰身后的三人“而他们就不同了,这些随从,虽功力不济,但人数却是占尽优势,外加之你那两兄弟己然是受伤之躯,你们拿什么和我们斗”说完男子架开施仁杰的刀锋,飞上房檐看向那僵持不下的黑衣头领与子阳两人,再次一记飞刀掷出,子阳回身一剑抽出,随即翻身一记点剑,继续与黑衣头领僵持着。
“你的对手在这里”施仁杰飞身一刀劈下,男子跃向一傍进行躲避,并顺势掷出一柄飞刀,施仁杰亦再次横刀挡开,而反观妙手朱聪处则并不乐观,在再次击退三人后,背后那柄直刺而来的长刀己然是来不及躲闪,“三弟”好在那大汉刘柴胡及时看到,单手抡开那百余斤重的扁担将周围之人击退开来,随后飞身扑去,将那柄直击要害的长刀握于自己手中,朱聪亦反应过来,飞身一脚至于其脑门处。而那妇人的长鞭亦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将欲上前的众人击退,此时三人逐渐靠拢,看着地上那十余具尸体,喘着粗气,显然气力己经不支。黑衣众人见状,更不能给予三人喘息之机,再次冲杀了过去。
“二哥小心”朱聪飞身挡开那大汉侧身的一击,自己却被随后而至的一记飞踢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怀中的青色琉璃盏亦从怀中掉落。而一旁的伺机者一个翻身,将那遗落的琉璃揽入自己怀中,向一旁逃去,朱聪起身欲进行追击,但那接连而至的挥砍,却己让其难以应付。而在这阵交手中,那大汉与朱聪己然再无再战之力,朱聪蹲伏于地面手拭着嘴角的鲜血,而大汉也双手扶着那百余斤的重担,支撑着身体,免得让自己倒下。余下这不足十人的黑衣与那挡在这重伤二人身前的妇人对持着。
那正与施仁杰交手的黑衣人见那伺机者己然得手,便掷出暗器与那迎面而来的施仁杰拉开了距离。随后看向仍然僵持不下的子阳二人说到“头领,青色琉璃盏己到手”黑衣头领听闻,一道真气挥出,逼得子阳翻身躲避。随即站定于余下黑衣众人之前。而余下众人也随领头之人一声今下,迅速遁去。子阳翻身站定之后,看向施仁杰夫妇正将那伏地的大汉与朱聪缓缓浮起,随即转身向黑衣众人离去方向追击而去。
“大哥,这群人好生厉害”刘柴胡咧着嘴向那正在为他包扎伤口的施仁杰说到,施仁杰依旧继续为其包扎着说着“若是没有那少年档住那手持双戢的头领,明年今日怕是我等祭日了”随后转头看向朱聪叹到“看来是我们误会了”而朱聪亦抬头说到“是啊,少年若要我等性命,易如反掌”
片刻后,施仁杰完成了对那大汉的包扎,坐至一旁说到“三弟,你我四人,你的江湖路最长,方才那人所说的青衣道人,你可有耳闻”
朱聪低头沉思片刻后缓缓道来“大哥于禁军之中,对武林之事或鲜有耳闻,大雪坪青衣阁可为当世武境之巅,五年前,武林中传言,腊月十八天下盟盟主独孤雁将于秦川之巅逍遥峰约战青衣道人方正,彼时,两人皆被评为当事最强剑客,方正为修道之人,自不会理这江湖之评,而独孤雁则不然,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因此,便有了彼时最强一战”朱聪说着,便托着那受伤的身体,在那堆瓦砾中寻出一坛酒,坐而饮之继续说到“后续便只是传言,因逍遥峰本就难于攀登,再加之那腊月的苦寒,让常人更难于登顶观之。遂上峰的便只有那天下四势的首领”随即再饮一囗道“因此到场众人也只得于峰底盼等这天下第一剑的诞生。可于次日午时,众人只见得那漠北枪王托着重伤的身体倒在驿站之前,峰上结局无人知晓。至此后四盟敌对,武林中近十年的和谐毁于一旦,繁盛的中原武林亦于此落寞”朱聪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而施仁杰则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若有所思,转而说到“二弟,三弟,我等先行养伤。”说完便同妇人一同搀扶着两人向村落走去。
此刻子阳已然追出十余里,行至一杂草从生的空地之中,“小子,竟然找死,那就怪不得我等了”说着,那头领挽着双戢立于子阳身前,身旁众人亦然呈攻击之势。“你知晓我师尊之事”子阳这时确也失了理智,对着那持戢的头领便突刺而去。而途中却被一柄飞刃打断,在转眼间,那双戢便已劈至身前,子阳举剑格挡后顺势一挥,一道剑气将那近人高的杂草拦腰截断。而身旁的那黑衣喽啰挥刀已至,子阳转身跃起,一剑直剌其咽喉。随即一股凌厉的真气再度袭来,子阳只得回身招架。而就在这僵持之际,那黑衣男子的飞刀再次袭来,于此两难之境,子阳只得卸力后退,却被那汹涌而来的真气击退数步,而在正欲稳住身形之际,那黑衣头领的凌空一脚将子阳再次击飞出去。飞出于地滑行数十步后缓缓停下,子阳侧卧着身子,一口淤血从口中吐出,还欲起身,却已力不从心,沉沉地倒了下去。
“头领”那使踏暗器的黑衣男子叫住了正缓缓上前黑衣头领,看向那空中盘旋兀鹫。那头领亦转头回望随后说到“小子,算你走运”转而向着兀鹫的方向赶去。
“纯阳无极功?有意思”在黑衣一行人离去片刻后,那不远处被密叶覆盖的树干上,一位身穿白衣,白衣上刻画着些许墨竹的俊俏青年随声缓缓落下。随后亦不知从何处冒出四名持剑男子,皆为一身素衣白裳,于肩头绣有青白朱玄四字“主人,是否要继续跟着他们”一名男子拱手恭敬的说到。那俊俏青年摆了摆手说到“罢了,方才于林中已然得知此间种种皆因那琉璃盏而起,小青,四人中你轻功最佳,你速速回至藏兵谷将此事告于老头。江湖旧事他知道的可不少”随着那绣有青字的男子飞奔离去,那俊俏青年看向倒地昏死的子阳说到“这小子倒是更有意思”说完令余下三人将子阳扶起,向场镇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