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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内。

一少年披麻戴孝,哭得让所有人驻足观望。

他伏在地上对着一骨灰盒反复磕头,“叔叔啊!你怎么就突然就走了!你可让我怎么活啊!”

闻者皆泪目,“这孩子真孝顺啊,天天能见到他在这儿哭。”

甄时二人姗姗来迟,此情此景,也为之动容。

“太感动了兄弟。”甄时蹲下身,扶起哭成疯狗的徐何,“真是难为你了,我爹没了让你这么折腾。”

他拉着徐何起身就走,“来。”

“我不去!”徐何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叔叔在哪我就在哪!”

“不是……”甄时抿了抿嘴唇,“你哭错坟了,我爹在隔壁。”

徐何的哭声戛然而止,眼泪流了一半定格在脸上,茫然无措地看着甄时。

十一走过来一把拎起这货,“差不多得了,有正事的。”

十分钟后,豪车内。

“啥,你要管公司了?!”徐何大喜过望。

他上前紧紧抓着甄时的手,“我怎么着也能当个保安队长吧?快把我安排进去!”

甄时摸着徐何的脑袋,“我打算让你当我的经理,管一切事务。”

“啥?!”

瑶十一和徐何一个表情,眼睛一大一小,嘴角忘记闭合。

瑶十一回过神忿忿指责,“你疯了吧!你俩都还只是高中生,怎么可能当好呢?!”

甄时颐指气使,整整衣领,“叫我老板。”

瑶十一没好气地回过头开车,她怀疑自己就是那个笨蛋,竟然要陪着这俩二货玩过家家游戏。

她慵懒回应,“老板,真不敢想您还能再找来什么鬼才。”

甄时一拍大腿,“嗨!老婆,你提醒的好啊,我太爱你了!”

瑶十一心里一惊,预感到不好的事就要发生。

经过甄时与陈医生的反复协商,双方达成一致意见。

甄时:“人我先带走了哈,放心,晚上我会给你送回医院的,白天再接去上班。”

陈医生默默收好钱,“行,千万不能欺负我的病人哈。”

瑶十一彻底怀疑人生了,这货找来的帮手──竟然是犯病四人组!

经过几天修养,四人精神力恢复不错,李维见到瑶十一扑通一声跪下,“大哥!原来你在这儿!”

她根本就不认识这家伙,连连后退。

孙二阴鸷笑道,“橙留香,我菠萝吹雪以后跟定你了!”

剩下的老季和梅友乾还算正常,目前还没有犯病的征兆。

一行人来到公司,杨总监上前欢迎,“少爷,真没想到,您能在最短时间找到这么一些人!”

甄时点头道,“他们都是不可多得的社会精英人士,你平时甚至都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杨总监慎重点头,“懂了,都是刚刚出山的卧龙凤雏。

少爷,咱们的企划主要负责的是奶制品加工,我这就带您去参观咱们的工厂。”

一行人来到工厂内部,此处早已形成产业体系,杨总监自豪介绍:

“可以说,从牛犊出生到长成奶牛,我们都是严格把关的。”

看着勤奋吃草的小牛犊,徐何发出疑问:“牛犊为何要吃草啊?”

此言一出,杨总监和瑶十一带着看傻子的目光盯着他:“牛不吃草吃啥?”

这时,一路都沉默不语的老季发话了,“仁慈的主,请让牛犊回归天性吧,它只想喝上一口生命的源泉。”

徐何应和道,“对嘛,牛犊不喝牛奶吃草干嘛。”

瑶十一倒吸一口凉气,“可咱就是产奶的啊……把牛奶都给它们喝了咱卖啥?”

甄时直接同意,“快换盆子,让这些牛犊都喝上奶。”

瑶十一没好气地朝他胳膊掐了一下,“你怎么也跟着犯病,这些牛犊早就断奶了。”

“断奶也还是牛犊啊,吃草挤奶是长大以后的事。”甄时豪气地大手一挥,“把咱这儿最好的奶制品都拿来,给这些牛犊吃!”

杨总监只好请示唯一没有发过话的梅友乾:

“梅先生,您博学多才,快些劝劝少爷吧。”

梅友乾整整时髦的发型,环顾周围一眼后,缓缓吐出四字:

“听懂掌声。”

剩下几人赶忙鼓掌。

瑶十一两眼一黑,愤然离场。

甄时忙不迭地追了出来,“老婆,你别生气嘛。”

“真是一副好牌被你打得稀烂!”瑶十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和甄德爽比,这货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真想硬了他的话一走了之,奈何就这么走了实在是对不起甄叔叔。

他笑着拍拍老婆的肩膀,“你帮我数钱就好了。”

她白了他一眼,还输钱呢,照他这么个折腾法迟早净身出户!

他伸了一个懒腰,“走,我们还有大事要做。”

瑶十一头一歪,“你又要整活儿?”

半个月后。

“本台消息,甄氏集团公子甄时先生官宣女友瑶十一,并邀请全市所有报社共赴饭局。”

视频中瑶十一一脸绯红地坐在甄时旁边,饭局上的人都懒得动筷子,一人手里扛着一摄像机可劲儿拍。

唯有甄时拉着徐何滔滔不绝地讲着话。

甄德建看完捧腹大笑,“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拿奶制成品喂牛犊,现在还敢出来得瑟,是真不怕丢人啊!”

刘管家汇报道,“对比他的奶制厂,我们的薯片厂本没有什么竞争优势;

不过我可以估算,这次咱们集团的奶制品产量,最少要下降一半以上。

也就是说,即便我们正常运营,他的业绩也跟不上。”

甄德建自信满满地坐在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杯,“不光如此,我还要给我这个大侄子送份大礼──用盈余的收入,购进周边奶制厂的奶源,我要把他逼上绝路!”

又过半个月。

“下面汇报本月绩效:甄德建先生的薯片厂本月收入五百六十万,甄时先生的奶制厂本月收入二百零二万。”

会议室内,两派对比鲜明:

一边黑着脸,另一边嬉皮笑脸。

甄德建笑得更开心了:“上次小小购进一手,就让这孩子亏得一塌糊涂,这个月我要彻底吞了他!

把所有的剩下来的钱,高价购入奶源!我要他死在绝路上!”

又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瑶十一没好气地冲进酒店,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甄时给拽了出去。

“你干什么!”甄时责备道,“你吓到我的记者朋友们了!”

瑶十一不由分说,上前就是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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