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你可曾想好?”
“这...你得容我再考虑几日。”
“哦?”似乎觉得有些好笑,站在窗前的上官修走到桌子前,双眼直视王真,摊开右手,一只翠绿的戒指躺在他手里。
王真看到戒指,双目圆睁,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双手微微颤抖,从上官修手中接过戒指。眼中阴沉不定。
上官修不紧不慢坐在一旁,拿起桌子上的茶水,饶有兴趣地看着杯子里王真阴沉的脸,一只手轻敲桌面。
“山主,赵长老求见。”门外弟子的声音打破宁静。
“我不是说过今天不见任何人吗?”王真看着面前的男人,手中紧握戒指,向外面怒吼道。
“可...可是。”门外弟子的声音戛然而止,随之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王山主,不要为难这个弟子了,但请开门吧。”
王真脸色苍白,看着面前低头喝茶的男人说道:“你还不走?”
上官修没有理会,继续喝茶,一只手往门边一指。门被打开,赵长老负手走了进来,身后是不知所措的弟子。
“打扰二位雅致了。”
赵长老来到桌子前正准备坐下,突然想起什么来,向两人抱拳道:“我先去处理一件小事。”
转身向门外弟子伸出手,那名弟子被一股大力推到赵长老手里,在弟子惊恐的眼神中,那只手捏碎他的脖子。赵长老一挥手,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化作灰烬,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王真大怒起身,指着风轻云淡的赵长老:“你...你...”
“坐下。”身旁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王真重重坐下,咬牙看着赵长老说道:“此事,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赵长老冷笑坐下:“你可知道我是在保护你。”
“保护?...你已经...”
“没错,昆阳宗被灭以后,我会是上官家的客卿。”
王真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赵长老,颓然地倒在椅子上,低着头说道:“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这样才对,事成之后,你会是上官家的供奉。”上官修放下茶杯,对赵长老说道:“不知赵客卿何事前来?”
“宗主已经开始警觉,派我前来通知两山山主前往种道山。”
上官修走到窗前,看着远方地种道山说道:“他不是开始警觉,而是早就知道宗门内有大量奸细。可是,他只能默认,因为...”他一只手伸向种道山,像是要把它握在手心一般,张开五指,然后狠狠握住。
“这是上面的人决定的。”
上官修回头看了看沉默的二人,笑道:“时候不早了,你们该去种道山了。”开门向楼下走去。
赵长老回头看了看,起身笑道:“我们走吧,王供奉。”
“哼。”王真一甩衣袖,朝门外走去。
赵长老冷笑道:“也是条狗罢了,神气什么?”
跟在王真身后,走下楼去。
两人飞到种道山大厅外,坐在首位的老人睁开眼睛,看到两人在下面坐好以后,向下扫视一圈,开口道:“人都到齐了,那我就明说了。”
众人全都坐直身体,目光炯炯地看着上方的老人。
“王真,我要你前往青灵宗,带上此物和玉简。”说着从身上取出刻有昆阳的令牌和一枚玉简。
王真点头,上前接过令牌和玉简。回头看见坐在下面的赵长老,心中黯然。走下台阶,坐回位置。
老人沉吟片刻,指着下面的一个女子说道:“赵燕,我要你去紫罗宗,带上这些。”从手上取下一个翠绿色的戒指和一枚玉简。
赵燕看到戒指,脸色一变,躬身道:“可是宗主,这是昆阳老祖留给你的。”
老人露出追忆之色,看着戒指说道:“是啊,这是昆阳老祖生前给我的,本是双生之物。可是,没有它,紫罗宗主可会相信?”
王真在袖中摸了摸上官修给他的戒指,心头苦涩,这两个戒指本就是一对!
“拿去吧。”
赵燕无奈上前接过,正色道:“我一定会让紫罗宗主见到此物。”
老人点头,看着下面的众人说道:“你们去吧,赵长老和陈春生留下。”
王真与赵燕抱拳离开。
出了大门,赵燕突然对身前的王真说道:“你刚才在袖中把玩何物?”
王真大惊,心中暗道这女人不愧是老祖弟子,观察力敏于常人。表面不动声色道:“不过是一枚宝印。”从袖中取出一枚细小的玉印。
赵燕冷笑道:“可别让我知道你是宗门叛徒。”说罢朝远处飞去。
王真站立在原地。许久,看着赵燕离去的方向,喃喃道:“你可曾怀疑过陈春生?”手心紧握,心中最后一丝挣扎消散,朝远处走去。
大厅里,老人让两人上前,对赵长老说道:“我要你和陈春生一起,转移宗门中的弟子。”
“宗主,这...”赵长老也没想到老人留下他们是说这件事,心中暗喜,终于知道陈春生偷偷摸摸所为何事。
“你不必多说。”
陈春生没有说话,老人转身向里面走去,边走边说道:“能留下一个是一个吧。”
两人站在原处没有出声,老人走远后,赵长老躬身道:“希望和陈山主一起共成此事。”
陈春生没有说话,转身向外走去,赵长老冷笑,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