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周一详细地为苏木解释了方印城现在的形势。
“邹家之所以要让我帮忙,是因为最近这几年,邹家愈发式微,导致另外两家的窥视,邹文定没有办法,只能求助外人。”
苏木问道:“你会有危险吗?”
“不会,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苏木点头。
两人一路走到一座石桥,石桥上人来人往,在石桥的勾阑上系好红绳。两人询问得知,这座桥叫做虹桥,在勾阑系上红绳,是为了祈求福祉。
苏木点头,准备离开,身旁的周一突然伫立在原地。
苏木问道:“怎么了?”
周一说道:“我们也来祈福。”说着手里出现一根红绳,学着路人的样子,有模有样地为红绳打上结扣,系上祝福。周一神色认真,身姿宛如谪仙,引来许多少女驻足。定睛看去,上面写着‘希望若紫永远健康’。
苏木笑了笑,走到一旁的铺子,买上两根红绳,为李沐风他们祈福。
斑从苏木手中拿走一根,趴在地上,爪子间红绳翻转。
苏木看向周一,后者点头,两人将红绳系在勾阑上,斑站在苏木的肩膀上,将红绳系得更高。
清风拂过,带上河边的绿叶,轻轻落在众人身旁。在那一片祝福之下,人们相视而笑,带着希望走远。
苏木抬头,阳光正好。
“走吧。”
“嗯。”
两人沿着河岸继续行走。周一看上去心情很好,嘴里的话也多了不少。
苏木说道:“要不是若紫姐姐,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周一了。”
“是吗,”周一点头。
此时夜幕降临,河边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随后越来越亮,照亮整个河面,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人也变得多了起来,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苏木和周一漫步其中,感受着人间烟火。
河边突然传来喧哗,两人看去时,一艘接一艘的花船飘荡在河上,船上装饰华丽,船内的景象在灯火下若影若现,其间嬉笑打闹之声不绝,令人遐想连篇。
苏木和周一正要离开,一位美丽少女在其他人的调笑下,红着脸将手中香袋抛出,香袋直直地飞向周一。
周一神色不变,一扭身体,香袋从他身旁飞过,落到一个呆楞着的少年手中。
少年看着手中的香袋,脸上浮现红晕,在周围其他人的催促下,慌忙跑向花船。
少女气地跺脚,将帘子一拉,隐入花船之内。
周一看也没看,转身离去,苏木摇摇头,跟在他的身后。
告别了河边的美景,两人径直往城内的大山走去。
走到那座大山脚下,带来的冲击更加深刻。因为天黑的缘故,压迫感扑面而来。
周一指着大山,“这就是方寸之间的所在。”
“就在山上?”
周一点头,正要迈步前进,两个守卫模样的修士出现,拦住他们的去路,告知此为方印城禁区。
周一解释了一番,两人还是不肯放行,两人只能作罢。
周一带着苏木来到两座房屋之间,避开守卫的视野,让苏木脱下衣服。
苏木不解地看着周一。
“听我的便是,我有办法让你进入其中。”
苏木将信将疑地脱下衣服,露出衣袍下的单衣。
周一手中出现毛笔,口中念念有词地在苏木背上写着什么。
苏木感到一阵冰凉,由于无法回头,不知道周一写了什么。
“好了。”
“这就可以了?”苏木穿上衣服,并未感觉任何不同。
“还有斑,你也要进入储物袋。”
斑嘟囔着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苏木怀中。
周一点头,手里拿着毛笔,带着苏木返回。
只是这一次,守卫的修士仿佛看不见他们一般,任由两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没有反应。
一阵微风拂过,守卫的修士疑惑地回头,摇了摇脑袋,继续警戒。
当走到僻静处时,斑从苏木怀里飞出,继续趴在他的肩膀。
两人沿着山路前行。周围静悄悄的,林间的细碎声响便显得格外清晰。离开了城内的繁华,突然投身于这宁静的山间,心中别是一番滋味。一回头,仍可见到城内的繁华喧闹。这座大山即在城内,又在城外。
两人也不说话,静静地行走在月光下。
没到一会儿的功夫,两人来到山腰,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四周有三根石柱围绕。
“到了。”
“这就是方寸之间?”苏木有些吃惊,这与他想象的并不相同。
周一摇头,“不是,这是为了困住方寸之间,每根石柱是城内三大家族各自的封印,方寸之间就在里面。”
“里面?”苏木睁大眼睛,石柱上满是青苔,浮雕也残破不缺,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周一摇头,伸手在苏木眼前一拂,苏木疼得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时,面前的世界让他吓了一跳。
在他眼里,世界变得五光十色,天地间满是细小的丝线,而最其中浓烈的地方,正是石台的中间,刺眼的光芒让他无法直视。
抬头看向石柱,景象也发生了变化,三尊巨兽站立石柱之上,从三个方向发出一道锁链,目标正是石台中间。
苏木喃喃道:“这才是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