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付楠开过来，不住地和许言汐说他刚拿到驾照那点光辉事迹、啥是如何作弊、送教练啥是抽烟、因和教练发火将车也故意撞坏等等。

“讲得和真一样”，老黑不屑一顾，“许言汐甭被她腐化了，黑哥考了，她也读小学了。放心吧，这不是交规吗？咱还有个秘密！听着她瞎掰也没什么意思！”

“唉黑爷你这样讲我不喜欢听”，付楠不服：“啥叫腐朽呀？我讲的话全是事实，一句话一句话是事实，你到咱们学校来问，一定也会有人知道的。姐姐当年是个传奇人物，哪有瞎掰的意思！”

我笑着说：两个活宝在一起真热闹啊！

“我们才不相信呢！竟敢撞到人教练车上去？”

““这有啥奇怪？“你不知道吗？”“是的！”付楠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我看孙子也挺喜欢练操的。”付楠又说。付楠满脸得意：“那个孙子特不是什么玩意儿，总想占便宜不说，也老是要好。你说我是同学，一周要我发丫根烟，他才来好面子呢！我说多练几把，他说可以，出钱先往我身上添油！姑奶奶能放他那么霸道吗？我替他添了根，又开车一阵提速往驾校电线杆子上跑，车鼻被他打瘪了！”

“不是要你们赔偿吗？”我问道。

“七爷啊，你可真是老实巴交。我当学员啊，学员就技术差，他还敢要我陪护呢！我撞上他就没按规矩坐上车，跑过来喝着酒，如果我抱怨他的话，丫的活儿就会丢三落四！平常看到他欺负咱就够意思，没整理好他一下就太贱他啦！”

老黑笑道：“唉，这干得没错，我们一开始也把教练收拾得很好，可就是比你们都文明。唉，曾爷告诉你们呀，平时这个教练呀，要价不外乎三种，烟儿、茶儿和票子，我们刚开始学汽车那个教练爱饮茶，强迫我们把茶儿送到他手里，也不可能不到200元。俺们不像付楠这么差劲，老实地把一包上好的绿茶送到他手里，花掉我300多元吧！”

“我就是不信。黑爷你直接说。茶叶里面放的是啥？”

“真是啥也不放”，老黑郑重其事，“就在前一晚，听到一位网友说这种好茶可以去异味，咱不相信啊，试着去吃。用茶叶将我的臭袜在罐中闷上一夜，结果发现实在不灵了，袜也一样臭烘烘的，只是多出一股茶的清香罢了。”

三人为之捧腹大笑。

“行行好，咱们俩就是为了学车。你俩唱着唱着就告诉我们如何整教练。适合吗？许言汐可不要听她们扯。这两个人可不是好同学。咱就不向她们学习！”

老黑为我点了根烟：“你还不要不信。如今这些驾校的教练们，十有八九都是这个德行。你不妨做个思想准备，预估一下今天要穿上你的皮鞋！”

教练是个40多岁的男人，牛姓，不准我们喊他牛帅，只让他牛帅。我们都叫他牛老师，他总是笑着说:"那你就叫我老黑吧!""老黑?"他说,"就是老黑嘛！我跟你说过了，就是你！我跟老黑使了一个眼色才知道，那是一位驾校教练，他要去做足球教练。

牛指导在第一节课上骂得一女生大哭大闹，骂得小偷不好听。牛说:"我是牛指导，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付楠,"付楠回答道,"我想跟你谈谈练车的事吧!"牛指导笑着说。一起练汽车的是4个人、我、许言汐和一对恋人。老黑跟付楠纯粹是凑热闹，起初牛指导不允许两人入场，老黑塞进两盒苏烟算是叫他闭上嘴巴。

受其责骂流泪的女孩名叫李米，男友名叫唐晓寒。那天，他在街上买东西，路过一个卖啤酒的小店，李米和牛导一起去买啤酒，牛导对李米说:"你知道我喜欢你吗?"李米说不认识。李米之所以挨骂，是因为上车后离合器抬得很厉害，车子瞬间憋死，牛指导心有戚戚焉，对李米指手画脚大骂。

我看了唐晓寒一眼，他脸红了，也很难说了。

骂得够凶的牛指导叫李米下了车，指着许言汐说：“秦许言汐你过来开车吧！”

李米哭着说：“难道还有他那么霸道吗？我就知道个方向盘。上来啥也别说让我直接开。好不负责任。”

唐晓寒止不住地安慰道：“米米，你不要哭，今天这个主人就这么做，你不要难过，咱就是为了学汽车。”

“学汽车要不要受气！”李米不同意。

老黑悄悄说道：“姐姐，他这个是向你讨饭吃的。明天就主动孝敬父母一根烟，保半月无事。"

“不会吧？”两人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另外要钱吗？”

老黑嘻嘻一笑：“好幼稚的你，瞅见了。一会儿咱们小姑娘开得再好他也一样要骂人。。。”

果然许言汐上了车，车很快就开稳了，钻杆进了库，什么都做得模棱两可。她很满意地对我说:“我觉得你是个好老师!”我笑着说:“是呀！我也喜欢上这个专业的，只是没时间。“她笑了笑。昨天下午付楠已特意教过她，她是异常聪明的人，一学会就能学会。

牛指导憋着半天没拿到许言汐的错。于是，他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自己在开车呢！于是，他把车停好。然后，他拿出手机对着屏幕说:"喂，你好!"然后开始打电话。终于，许言汐将车停稳要下车时，拉着许言汐手臂。

““你们啥都能，过来裹住啥乱糟糟的哪...睁着我...睁着啥睁着，这么牛逼的不要过来跟我学了，你们不答应啊你们！“我才不怕呢！”“那你就给我滚出去吧。”“你敢要吗？”“不敢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他有意找茬。

许言汐冷不丁地看了他一眼：“信不信我杀了！”

“如何和教练对话啊！还要吗？”他的音容笑貌高出8度。

我连忙拉住许言汐说：“不要和教练犟嘴了。出来吧！”

许言汐强忍着火焰看着我，下车站在旁边发火。

“你的女朋友？”牛指导看着我说：“小丫头片子还是蛮横冲直撞的！”

我笑着说：“她年轻，不懂事。你甭和她一般。。。。。是应该是我吗？”

牛指导看着我说：“曾杰就是了。好的。你过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