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远远跟在三人后面,路上行人不断,所以前面三人也没发现后面有人跟在他们身后。
就这样走了两天。
褚长安当晚在屋里回忆起了太行十三剑,觉得秘籍已烂熟于心。想到外面找地方练习这剑法。于是来隔壁叫上毛灵悦,见毛灵悦已经睡了,褚长安就自己拿着剑出了客栈,找到一处安静人少处,开始照着熟记于心的剑谱来练。
虽说只有十三剑,但是每招式都是近二十种变化。剑招浑厚刚猛,和痴剑路子丝毫不同,从头练起。
其实这天下所学,虽外在不同,但是内在都是相通的,熟能生巧,百炼成钢。这二十种变化,须臾已被褚长安练了一遍。
褚长安学的兴起,第二式,第三式,第四式,……一直到第七式。练习到此,早已发现全身湿透,刚猛的十三剑也颇费体力。于是褚长安坐下休息。
休息之间忽见一人沿着墙壁走了几步,东观西望。褚长安见状立刻藏了起来。那人跳下来,前后察看一番,小声道:“琳琳,过来吧,这里没人。”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女人也跳了过来。这男子上来一把抱住女人,女人嗔道:“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这?”
男人道:“这一路上师兄他处处压制我,我心里早已不耐烦!多亏你今晚让他喝的醉了,要不然我怎敢叫你出来!”
褚长安听着男人声音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只听那女人道:你师兄不是好惹的,你却要骗我。倘若他得知你对我如此,定不饶你。”
男人四下里张望了一遍,突然跪下道:“只愿嫂子可怜可怜我。”
说这话时虽是跪着,但女人的手还被男人握在手里。
女人道:“你倒是会缠人,看我大耳刮子打你。”
男人把脸凑过去道:给你打,给嫂子你打,我心里畅意舒坦的很,恨不得全身都给你打,就恨没时间。
女人嘻嘻笑道:“呸!好个贱骨头!”听完这话,男人跳起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两人墙下卸衣解带,云欢雨娱。
这些褚长安看在眼里,心里已知两人就是白天赶路的三人的两个。想起白日里那大叔长相气魄也是一位好汉,怎么被这两人欺瞒无故做这乌龟王八。
褚长安回到客栈,越想越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至天明前才迷迷糊糊睡去。
清晨,毛灵悦进屋将褚长安叫醒,问他为何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于是褚长安把昨晚去练剑和撞了两人的事告诉了毛灵悦。
毛灵悦道:“你如何不叫我一块儿过去?”
褚长安不解道:“昨晚我来你屋,见你睡去,于是我就独自去了,却不曾想碰到他们。你去干嘛?”
“去耍他们一耍。”
“耍什么?”
毛灵悦道:“当日我就曾看两人私下里眉来眼去,暧昧不清。就你们俩人后知后觉没有发现其中的奸情。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良人!”说着长叹一声。
褚长安道:“你叹什么气?”
“可叹那大叔是关公挑担卖豆腐人硬货不硬!”
“你这说的什么话!人家大叔,好汉一个,只怪他识人不当,谁曾想选的娘子却是背地里偷汉子的淫妇!”
“只能怪他!他也是没道理,偏偏让他师弟一起来。常言道:“一不将,二不带。说的就是不要把外面的人往家里带,他倒好,主动找一个王八壳子带头上,谁能拦着他!”
褚长安道:“行了,别人的事我们也管不着,少说两句吧!”
毛灵悦见他欲动怒,斜眼努嘴道:“不说就不说嘛,生什么气。”
两人吃过早餐,收拾好衣物,结了房钱,继续北上。
几日后一个晌午到了吕梁山,路过一个酒家,两人进店坐下,叫了两碗饭,饥肠辘辘的两人又叫了一斤熟牛肉,切片装盘,又来了半斤黄酒。褚长安倒了一小碗,自顾自的喝起来。
喝到一半,毛灵悦嚷嚷着也要喝,于是把没喝完的半盏递到毛灵悦的嘴边道:“给你喝。”
毛灵悦看着褚长安把喝了一半的酒递到了自己面前,脸突然红了道:“你让我喝你的残酒,我不喝。”
褚长安笑道:“灵悦,褚大哥也是好汉,却不要王八壳子给自己头上带。”
毛灵悦听他说起这话咯咯一笑,也没再推辞,接过那半盏酒,尽饮而下。两人相视一笑,心里感情增了一层。
两人欢喜谈笑之间见几人骑马而来,几人滚鞍下马,朝着酒店而来。
几人当头的进来就是一顿嚷叫:“怎么不上好酒菜!让大爷们在这里干等!”
店小二不敢怠慢,慌忙提一壶热茶上得桌来。
“这一小壶的苦水够谁喝?快换大坛的酒来!”这为首的胖汉双眼圆睁看着小二,盯得这小二身形似乎缩小了一半儿。
嚷的这店小二不敢送酒上去,店里老板也不敢怠慢,只能亲自端肉提酒上来给他们一众人吃。这为首的一把夺过店家手里的酒壶,吓得店家转身就走,为首的大汉嘴里笑哼着:这老东西……
桌上众人也是哈哈哄笑。
“一路上我们大伙儿走的辛苦,不曾停歇,今天一定要吃开心喝满足了。”
坐在旁边的小个子道:“就是嘛,掌门派我们几个人来,经受这苦差事,兄弟们个个都是一肚子委屈无处说,多亏是雄哥你带着我们,要不然我们这会儿,不知道在哪里喝凉风呢!”
为首的拍着胸脯嚷道:“你们跟着我,就是跟着我吃饭,有我吃的一口,绝不会饿着你们,回去我们的吃喝全部都让掌门出钱,就说钱都给无终教主买东西了。”
众人又是一顿夸赞。几人喝的醉了,有人唱着,说着,拍手…
毛灵悦这边早就对这几人厌烦至极,说道:“褚大哥,这些人好烦啊,吵死了。”
不曾想这话被那桌上耳尖的人听了去。那人冲着酒劲儿来到两人桌前道:“刚我听见你们说话,听见你们说烦吵,是谁烦?谁吵?你们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与我听。”
褚长安见这人已醉,不愿惹事,就放下钱欲走。谁料这人一把抓住毛灵悦的胳膊道:“你走可以,这小娘子要留下来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