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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那么离谱。”洛千羽左右偷瞄,“严松先生能不能给我下个言出法行。”

“下什么?”

“洛千羽一夜十次。”

“……”

“混账,言出法行岂可如此使用,况且这种事怎么可能。”慕白先生义正言辞,“严兄,你先用在我身上,我以身试法。”

洛千羽:“……”

“两位不用想了。”严松轻抿了一口酒,“这种事我有个朋友试过,规则有漏洞,一夜十次可以,但是第二天就得趴在床上一天,浑身酸痛,这是他告诉我的。”

无中生友?洛千羽摇头,“两位先生怎会在此?”

“没吃饭。”慕白先生道。

“吃饭为何易容?”

慕白面色不改,“严兄上任,不方便真面目示人。”

真的不是想蹭流量,跟过来看能不能作诗?

“这里风景的确不错,的确有助作诗。”严松夸道。

慕白先生也点头,“你刚才的诗我听到了,要不要回书院继续读书,我可以帮你。”

洛千羽短短时间吟出两首诗,他已经知道这学生不是真的蠢才。

“不必。”洛千羽直接拒绝。

“是因为之前把你轰出去?”慕白先生摇头说,“年轻人气量狭小,如何成大事。”

“不是如此,是我不适合学院派,散养更容易激发我的才华。”

慕白先生一脸怀疑。

严松却点头,“我相信,史上的确有这种人。”

“而且他心思活泛,刚才就用了我的手抄稿吓退了李同知。”

洛千羽脸色不变,“我出于对大人敬重这才将手抄本裱起来,李同知怎么想是他的事。”

“真敬重我,酒钱免了。”

“大人快看,外面的风景真美。”

“……”

“手抄本是我送你,想怎么用是你的事,不用担心。”严松摇头道。

“早说嘛,吕伯快过来,等会给两位贵客送点小礼品。”

免费?吕伯走了过来,脸扭曲了,“千里送鹅毛,我们开业招牌红布上的红线占着喜气,等下扯两根给两位贵客包好。”

严松:“……”

慕白:“……”

这一家都什么人?

“手抄本的事我不计较,但我得提醒你,它只能震慑却平不了事,以后麻烦还要上门。”

“什么麻烦?”

“你知道李同知是个什么人?”

“废话,我又不混官场,怎么知道?”

严松低头抿了一口酒,“我虽然刚来徐州官场,但知道那人不好相处,出了名睚眦必报。”

“那又怎么样,我不信他敢冒得罪你的风险继续搞我。”

这话越洛千羽,他知道越是睚眦必报越是知道深浅,嚣张跋扈活得久,证明嚣张只针对比自己背景势力低的人。

李同知能坐到这个位置,肯定不笨。

“你一定不知道,李同知与秦王不合。”

洛千羽猛的抬头。

“这是一段隐秘,我也是听人家说起,秦王当年出征,李同知就负责后勤粮草,因为押运不力,秦王曾要在阵前斩他,多亏有人相保,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这么说凤羽酒楼抵制黄鹤楼,后面还有原因?

洛千羽震惊。

难怪我报出秦王的名号,他一脸不屑,这是早有预谋?

之前一心收购黄鹤楼,莫非也并不简单?

也对,酒楼是秦王府最后的希望,一旦卖掉就永无翻身机会。

洛千羽背后爬过苏麻感觉,仿佛被某种危险的东西盯住了一样。

穿越以后,他一直以为所有危机都来自于内部,只要解决内部财务困境就可以恢复自己夜夜笙歌的生活。

可是没有想到,偌大的王府外敌也不少。

很多敌人不会因为秦王去世而放过他们,秦王府没落得如此之快,与这些外敌也有关系。

王府财政在这些有心人的眼里,跟明镜似的。

贾掌柜拥有凤羽酒楼,偏偏装修时不出来,等到将所有的钱投入到里面以后,这才出来阻止,摆明了是想让秦王府永无翻身之境。

是我也肯定会这么做,以凤羽酒楼的实力,还有背后的李同知,到时想要弄垮一个酒楼,太容易了。

我还想着随便开一下酒楼,增加一下收入。

要不是凑巧一首诗引来了书院学子,又引起了严松这等人物的注意,现在早就已经凉凉了。

洛千羽想到这里一身冷汗。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重回书院,书院虽然没官品,但没有人敢随便欺负你。”慕白先生说。

“你如果回书院,我可以带你去接风宴,在上层面前露个脸,能保你一命。”严松也道。

“这事我再考虑一下。”洛千羽没有考虑出仕一途,但也没有直接拒绝,算是一条后路。

“李同知如此肆意妄为,他的主官不管?”洛千羽问。

李同知上面还有知府。

严松摇了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洛千羽,“你真觉得知府会为了你敲打李同知?”

当然不会,洛千羽不会笨到以为申诉就能得到公道,打官司其实就是打钱,打关系。

洛千羽看着严松,“严大人能否帮我。”

严松摇摇头,“我刚来徐州,立足未稳。”

不是不能帮,而是没必要帮。

洛千羽听出了弦外之意。

大家泛泛之交,不过因为一首诗句结识,干嘛为你得罪以后的同僚?

洛千羽沉默了一下,突然道,“严松大人这次来徐州当官,是否有出书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严松愣了。

“随身携带手抄本,带着一堆书出门,除了出书还会是什么?”

“我的确是想要出一本能立命的书。”严松没有隐藏,直接道。

这个时代读书人到了这个年纪都要出书,特别是功成名就的大儒。

洛千羽根据这个猜到了严松的意图。

等等,也许不是巧合,而是他们到了这个阶段必然的选择。

莫非是与修行体系有关?

立命也就是根据着作当以后立命安身之本。

那命题就得大了。

“不知道严松大人有方向了吗?

严松叹了口气,“京城出来思索一路,现在依旧还是没有方向。”

立命做书谈何容易,随便写一本书达不到立命效果,花费时间精力徒然失败,因此命题就特别的重要。

慕白先生也道,“许多大儒花几年时间都找不到命题方向,而且就算定了最后也没效果,严兄还需谨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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