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就不能喊饿了，什么毛病。”

“……”

韩北被怼得无话可说。话没毛病，就是太冲了点。

吃完饭几个人坐在客厅里打扑克。政府给每个人都分配了工作。三个人抽到的都是夜班，只有韩蕊是白天上班。

也就是说，马农忽然一想，这不是她睡着我醒着，我醒着她睡着呢吗？这还谈个屁的恋爱。

换班，换白班。

做什么工作是自己选的，在政府的工作大厅里。工作管理者对大学生还是很重视的。会给大学生介绍更好一点的工作。但其实韩北他们啥也不会。现在这份工作是夜班，非常清闲，到了半天交接完就没了他们的事。

白天的工作啊……白天有啥好工作。马农看着工作列表思考。他之所以不想在白天工作，就是白天人太多，很烦人。他讨厌与人打交道，也讨厌人制造的噪音等等几乎所有东西。所以他才会选了个夜班，就晚上一个人工作，回家后自己睡觉就行。

“哎呀白天的班真不好找。”

“不是不好找是你要求太高。”

“我要求太高？”

“对呀，没人的环境哪里有。”

“啊是啊，没人的工作哪里有。”马农伸了个懒腰，找了一上午了。

“要不你换个夜班吧？”马农忽然说道。

“嗳是嗳，我换个夜班也行。”

“问题消除。”马农摩擦着额头，向后仰着说。

“晚上皮肤会变差啊。”抱怨着，韩蕊拿过了工作清单。

“你办公室旁边就在招人啊，那我去那个不就好了。”

“哪个都行。到晚上就没人了，谁还看你去了哪里。”

“到底还是有工作的嘛，要稍稍做点工作才好啦。”

“我们在那里坐着就是在做工作。”

韩蕊听了想反驳什么，但没说出来。

“快去睡觉吧宝贝，晚上还得上班。”说着，他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说，这人类还能夺回来吗？”韩北说。

“夺回什么？城市？世界？”

“对！就是世界。”韩北一副“词终于找到了”的开心之色。

“这个不好说。说不定灭亡也说不准。”林北忽然恶狠狠地张牙舞爪。

“灭亡呀。确实可能会。”

“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可能会就是可能会。”

韩北不再追问，虽然他父母死了，但他好像没有太大的改变。那个装有父母灰烬的盒子，被他好好地放在衣柜顶上。

马农和韩北住在主卧，主卧的大小看起来是刚好够两人居住。外面还有打篮球的声音，韩北探出身子把窗户关上。所幸离操场比较远，凭借一面窗户就可守护这一亩三分地的安宁。

夜晚又是无人陪伴的一夜，虽然他们三个都是在夜里工作，但选择的也是大不相同，喜欢安静的在这种杳无人烟的地方上班，喜欢热闹的呢，热闹的也有，喜欢一般的呢，一般的也有。所以说这更像是一座小型城镇。不过好多工作都被挑走了，他们只能干一些杂活。

在这里购买东西是刷卡，卡上有工点，马农这种闲的工作月点数就比较低，养活自己当然是没问题的。但也仅限于养活，平时的吃喝玩乐都要算着开支，很让当事人厌烦的一种行为。

他们刚进来的，都有一千点的生活补助，还会有居民证，拿到手里一看好似身份证。一千点正常吃喝的话，是够了。

也幸亏旁边的城市是小城市。马农想。消费水平和城市的话，是有关的吗？

不管怎么样，夜晚快到了，晚上八点到，再睡几个小时但是可以。

一闭眼，下一件有知觉的的事就是听到闹铃。手机还能用是最违和的，马农感觉。哪部丧尸恐怖片的手机是能用的吗？

拿着手机，虽然拿了也没什么用，安置营的好多人在逃亡的时候已经把手机扔了，但好歹是手机，出门必拿。

“走吧。”他们四个上班在一个地点，但工作场所又比较分散，本来就只是轻松的活，让一点人干就好。韩蕊还在想着回复自己主播的身份，但程序总是出错，看来还没到能变回主播的那一天。

一个人的夜也不难熬，马农已经总结出规律了，发呆、刷视频、看直播、写小说，在固定的时间点固定的时间段他会分别干这些事。

晚上他们倒是经常串门，晚上一起吃桶泡面啊，说话聊天啊，都很常见。但马农拒绝了这样，他本来就是因为晚上没人才上的夜班，现在没人偏要凑一起，那晚上上班图的啥？

但现在安静的夜晚已经远去，他办公区里会常驻一位女主人——韩蕊。

“你那就一点活都没有？”韩蕊已经在这坐了很久了，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他们说新人不会，慢慢交给我，今天只给我留了一点。我做完就没事了啊。”她坐在桌子上晃着腿说。

实则即使把活都留下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马农知道这样，只是这次她待得时间太长了他才问。

唉。这口气是不能叹出来的，叹出来了事情就大条了。

他坐到韩蕊的旁边，把手放在她的腿上，看着她的脸，慢慢地靠近，最后吻在了她的嘴唇上，两嘴张开，伸出了舌头。

“你可真是个老色批。”韩蕊说。

“男人这方面都一样。有句话说得好。我每天都要看妞，不为了别的，只为了心情愉悦。”

“吃屎吧你们。”她拿着东西砸他，被他接住了。

“是个人都这样，你不能怪我们男人。那身体就会这样，分泌荷尔蒙，这说明我们男人都这样。”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说什么？”

“不说什么！”她起身要走，马农没拦着。

“为什么不拦着？”

“为什么要拦着？”马农说。

“你……好，我走了，你别拦着，你永远也别拦着。”她转身就走。

“哎哎哎”马农一踢地面，办公椅移动到她旁边，他伸手抓住韩蕊。

“别走别走。”

“你不是说要我走吗？”

马农一脸苦涩，不想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