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了,不知道头上的丧尸过去没有。马农想。在地下总是感觉有些压抑。
忽然有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马农眼中,他看过去,正是昨天聊天的人。两人互相招呼了一声。
虽然之前没训练过,但在两天的适应之后,马农也适应了训练的生活。
“你以前不是在五班吧?”吃饭的时候,昨日说话那人凑到马农跟前说。
“不是,我是刚加入的。”
“加入?”他听起来对这个词很好奇。
“就是中途加入的意思。”
“哦——”他的声音拉长,音调先变低后升高。听起来不甚理解是什么意思。
“就是刚才四五天前加入的。”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加入的,马农懒得这么细去想了。
“哦。马农?”
“?”他怎么突然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你们班长告诉我的。”
“哦哦。”
“他说你现在其实都没有正式入伍。”
“嗯。”
“真好呐。自由的感觉。”
“不入伍也不自由哦。”
“哈哈知道知道,开个玩笑。但在一个体制里,总是梦想着其他体制。你懂我意思吧,我不是很会表达。”
“懂的。但哪有完美的体制。”
“是啊。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大多数人可是不会这样贪心的。”
“可能是我比较贪心吧。”
“确实。你听起来好像有很多想要的。活下去的理由啦,自由啦。”
“哈哈哈确实,但这也是不是说明我现在一团糟?”
“这个我倒不太清楚。我毕竟对你知之甚少。”
“哈哈哈,会了解的,会‘知之多’的。”
“也许。”
吃完了早餐马农集合去训练。训练完一天之后,马农满身疲惫地躺在床上,想着外面怎么样了。一整天没有见太阳了,待在这个地下避难所感觉有些闷。宿舍是一个大房间,里面有很多张上下铺,马农挑的是门边的床位。
“我又来了。”那人笑着说。
“啊。”马农应道。
“自己一个人在那太无聊了。”
“你那边没有人吗?”
“都是一群凡夫俗子罢了。”
“看来你对自己的评价很高。”
“评价倒算不上,只是着实和他们合不来。”
“嗯。”马农点头道。
“总是有合不来的人的。”马农继续说。
“想和合不来的人交往,得先打破自己的认知,很难做到。”马农说。
“你听起来很有经验啊。”那人有点惊讶说。
“还好,和几个室友相处几年了,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心得。”
“看不出来,你这个年纪体会倒是挺多的。”
“都是被迫的。我倒不是个主动的人,被生活推着向前走,该会的都多少有点心得。”
“被生活推着向前走啊。能主动向前走的人才厉害。”
“对啊,能主动向前走的人才厉害。”马农也感叹道。
“该回去了,虽然还想多聊会。”
马农点点头,那人起身走了。
第二天又是一样的,早操——检查内务——吃饭——训练,下午也大同小异,好像在度过重复的一天,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韩蕊、韩北这边。
“早知道我也申请加入了。”韩北说。
“加入什么?”
“阻击尸潮啊。”
“为什么?”
“你不觉得阻挡尸潮是一件很难得的体会吗?”
“这种体会?”韩蕊有些惊异,他竟然喜欢这种体会。
“对啊这种体会,你想想,一人一城,却阻挡千万尸潮,多帅。”林北也说。
“帅帅帅。”韩蕊敷衍道,“可你不是一个人啊,你还有战友呢。”
“说的时候要说是一个人。”林北说。
“明白。”韩蕊说。
“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韩北说。
“你说你喜欢我,哈哈。”林北说。
“去你的吧。自己对自己的样子没有数了。”
韩北看向韩蕊,她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放心吧,他会没事的。”韩北对韩蕊说。
“谁想他了。”韩蕊微微争辩。
“恋爱真好啊,恋爱真好啊。我也想恋爱了。”林北说。
“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了啊。”韩北说。
“这次的尸潮看起来挺不好对付喽?”
“哪里有好对付的尸潮,以前也没阻击过啊。”
“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安置地没了怎么办?”
“你别乌鸦嘴。”
“我只是在说可能性。”
“那也是乌鸦嘴。”
“好了好了,那不说了。”韩北摆手道。
“通知,明天返回安置地。”有人拿着大喇叭在喊,“通知,明天返回安置地。”通知声不断,在逐渐远去。这里有很多人,营地也是很大的。
“这么快啊。”
“是啊好快啊,我还以为还要好多天,带了这么多东西出来。”
“不知道他们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么快不知道是好是坏。”
“就是,尸潮不会这么快过去吧?”
“听说这次的尸潮还是个小尸潮。”
“还没见过呢,真想见见……”
一时间都讨论了起来。
“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韩蕊说。
“没啥大事吧,毕竟还有地下避难所。要是避难所能装下我们就好了。”
“对。”韩北说。
“收拾收拾东西吧,准备回去了。”
第二天。
载着平民的车辆回去之后,他们看到的是离开时原封不动的场景,这让很多人抒了一口气。
这时在地下避难所的人已经上来了,回到了原有的岗位上保持警戒,马农则是回到了住处,在等他们回来。
“回来啦。”韩蕊高兴地说道。
“尸潮什么样啊。”林北一进来就问。
“哟,回来啦。”韩北说。
“回来啦。”马农说。
“这次行动是啥样的啊。”
“很难说。”马农说。“不亲眼看见估计不知道。”
“我想也是。还没见过尸潮,我下次也和你一块吧。”
“这得问连长,我做不了主。”
“好,那下次我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