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遵命便是。”
“接着说啊,后现代建筑呢,虽然还是有一些值得借鉴与探讨的地方,但如今在国外嘛,这个思潮已渐渐地不太流行了,只不过在国内,还有些人比较推崇罢了。”
“后现代主义你也知道,你懂得可真多!”凌雪飞不由得感叹到。
“对建筑我是很感兴趣,涉猎得自然就深一些。”
“说实话,人类与建筑是密不可分的,一个人,要么在屋内,要么在屋外,在屋内或许可以说是居有定所,在屋外搞不好就是无家可归了。”
“就建筑这种体量的东西,你基本不可能让它待字闺中,或把它束之高阁,然后一个人孤芳自赏。”
“建筑一旦矗立在那里,就落入了众人的视线中,是千夫所指,还是有口皆碑,自有公论。设计师自己说了不算,专家说了也未必能算,工地刚竣工,砖头还有不少,胡说八道是会挨板砖的。”
“个人觉得,建筑的美,应该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情感流露;建筑设计,应该是践行美学法则的一种轻松愉快的体验。”
“不能简单机械地去堆砌,那些僵化的符号,后现代主义有时就是过分强调符号的意义了。”
“那种机械的、模式化、公式化的建筑美学实践,并不符合挣脱枷锁、自由自在的美学精神,也不利于无拘无束、放飞灵感地创造美。”
“更有甚者,某些后现代建筑呢,在符号的使用上,还存在着相当的晦涩性,有些复杂的符号隐喻,必须通过艰涩的语言才能加以诠释。”
“试想,人们在使用这些建筑时,会为了理解设计师的隐晦想法,去查阅说明吗,若非如此,设计师的心思有谁能知,他想表达的东西,不就失去了现实的意义。”
“倒是贝大师,不愧是大师啊,普通几何形体,经过他的手,简单地切削或叠加,都能创造出生动、有趣、优美的空间效果。”
陈峰和凌雪飞边走边聊,为了照顾凌雪飞脚伤刚好,陈峰刻意地控制着行走时间的长短,恰到好处地安排休憩地。
他们一会停下来,吃点土笋冻,一会坐下来,喝碗花生汤,停停走走,吃吃喝喝。
凌雪飞可以感受到陈峰的良苦用心,陈峰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她很是感动,她也适时地放松身心,陶醉地沉浸在,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幸福甜蜜之中。
已是中午时分,陈峰和凌雪飞决定坐下来,吃一碗沙茶面再走。
很快,香气四溢、热气腾腾的沙茶面便端上来了,陈峰特意加了很多料,那辣红色的沙茶汤里,浸泡着豆腐、猪腰、鸭腱、大肠、削骨肉等食材。
两人边吃边聊,那面又烫又辣,两人只能慢慢地吃着,但额头上还是很快就布满了汗珠。
“要谈论这个浪琴屿上的老别墅,有时还得跟其他地方的类似建筑群落,进行横向的比较,才能更清楚地了解它的特色,尤其是它的优缺点。”
“在国内,和浪琴屿一样,被誉为多国建筑博览会的地方,还有天津的五大道和青岛的八大关,那里也有许多风格各异的老别墅,其建造年代及风格,与浪琴屿相近。”
“这两个地方,你都去过?”凌雪飞讶异地瞥了陈峰一眼。
“是的,不仅要读万卷书,还要行万里路嘛,有空我也喜欢旅游,去看看各地风格迥异的建筑,以后呢,咱们可以一起去的。”
“好啊,嘻嘻,那就一言为定喽——”
“走过了五大道和八大关,再回头好好探究一番浪琴屿上的老别墅建筑,你会发现,相较于五大道和八大关,浪琴屿上的别墅建筑,特色还是比较鲜明的。”
“首先,五大道和八大关的别墅,都是坐落于地势平缓的平原上。”
“然而,浪琴屿的别墅,则大都依山而建,墅借山势,山由墅起,高低错落,相得益彰,远远胜过平原建筑在地势上的平淡无奇。”
“比如刚才看到的船屋别墅,就很能体现这种特色,站在船屋门前,左转就是下坡路,右转则是上坡路,这样的妙趣横生,让人惊叹不已。”
“接着,就要说说浪琴屿的又一大特点,那就是墅景交榕了,很早以前,浪琴屿就种了许多榕树,如今有很多已长成了参天古榕。”
“因此,便出现了墅借榕荫、榕入墅景、蓝天、白云、别墅、巷弄、古榕、你榕我榕、交会一体的奇景。”
“呵呵,你这么一说,还挺有诗情画意的嘛。”凌雪飞笑着看了看陈峰,夸了他一句。
“浪琴屿还有一绝,是其他两处所没有的。”
“是什么?”
“那就是园在海上、纳海入园的林家花园,能匠心独运地在海上造园的,全国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了。”
“林家花园,这座国内唯一一座建在海上的园林,很充分地体现了海墅一色的特点。”
“这里的楼宇傍海而建,这里的亭台在波涛中伫立,这里的长桥、回廊如浅龙卧波,墅借潮升、浪抚栏倚,此情此景,只应此地才有。”
“在林家花园,我还发现了一个更绝的地方,此处呢,我查阅了许多书籍报刊资料,皆未见有类似的发现或说法,看来应该算我首倡的喽。”
“是什么地方呀?”陈峰的说法,成功地勾起了凌雪飞的好奇心。
“待会带你到那一游,再告诉你。”陈峰试图保留一点悬念。
“不行,就不许卖关子,我现在就要知道嘛——”被吊起胃口的凌雪飞,不依不饶的,貌似在撒娇。
“好吧,好吧,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镜湖呢,应该是中国古代园林重要的造景手法之一。”
“置一湖静水,任亭台楼阁,与水中倒影,相映成趣;让半圆拱桥,籍由倒影,而成一轮圆月。”
“忽而,一阵清风拂来,吹皱了一池春水,那水中的靓影,便摇曳着,散落成斑斑驳驳的光点。”陈峰继续吊着凌雪飞的胃口。
“文绉绉的,你还写起散文了呀?”凌雪飞娇媚地瞪了陈峰一眼,聪明如她,大致能猜到陈峰想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