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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跟别人……”

说着,他的眼睫俯下来,唇慢慢贴上。

月光切割暗色房间,影子在墙上游翕。江漫轻柔又用力,每一点动作都掺杂着难受的愤怒。

路柔似能感觉,但浑浑噩噩,如身在雾中,本能地轻哼一声。

听见这声音,江漫顿了一下,似乎清醒了自己正在做不该的事,脸便红透了。无法解释,情与欲从来都是一体的吗?还是他正在分裂?有时那么排斥,想离得远远的;有时又极度渴/望她,恨不得揉进骨血,用疯狂的筋肉绞撞来表达这种占有欲。

唇再次贴上,他的鼻腔嗅到沐浴的清香,更引着他。

嗯…

她含糊地轻嘤一声。

他起身,下手摸到她脸上的表情,无声说:我真想对你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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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柔缓缓苏醒,那种感觉越发真实。

江漫是个很传统的人,她给他嘴他都嫌脏,后来就再也没让她碰过。直至她看到江漫抬起头,优雅地擦去,脸凑近她的眼睛上方。

他的唇红润,嘴下的痣有点艳。

“醒了?”

“嗯…”她半梦半醒。

“抱歉,弄醒你了。”

“嗯?”她揉揉眼。

慢慢地,阵阵酥痒从道内传上来,她的身体背叛着她。

“之前那事你还没回我,你说过,拿了那单就不结婚。”他开口。

她终于清醒了,皱着眉。“你为什么要信啊?你觉得这事有可能吗?”

江漫沉默地把眼皮垂了一半,眸光有点受伤。抬眼时,他说,骗我?

路柔脸上的阴影顿时消失,双腿被屈膝大张。

以男人的力度,每一寸被咀吸后,有酥麻的爽感。她压住一股一股的生理快/感,腿夹紧他的头,推他、骂他,用脚踢他的肩。

很快,两只脚腕被他抓在手中,膝盖被压到肩上。

她大骂:“江漫,你滚!”

脚趾倏地收紧,被他这样对待。她只好乱晃自己,不愿他得逞,一边骂他。

却舒服到让人想哭,她咬着齿,强抑住了,突然软软地对他说,江漫,我疼。

江漫愣了,停下,手也慢慢放松。

她便一下翻过腿,用力踢打他。江漫反应慢了,被踢倒在地。路柔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用力朝他头部砸去,杯子碎地板上时,他额头的血也流到眼角。

她又实实踢了他一脚,狠狠踩他的肩。他一点也不反抗,也不躲,任杀任剐。

还想踢他时,她突然看到他上衣掀开一个大角,露出腰部密布的青紫的鞭痕,触目惊心。

缓缓耸下双肩,路柔躺回床,小臂遮住了眼睛。

“江漫,你还要我怎样。”

江漫静了很久,轻垂眼后,他说:我也是。

“我都听你的,不再靠近别的女性,说古筝砸了就和好,我砸了,单我也帮你拿到了,你提的要求我都能做到。我威胁你,我求你,我讨好你,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还要怎么做。”

隔了一会儿,他又说,似乎很难以启齿。“以前,我不太喜欢肢体接触,不喜欢太亲近,不是讨厌你。”

“只是小时候,被猥亵过,那种感觉很恶心。”

像刀划破了喉咙,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路柔,你要怎么样才肯回来?”

她看着他:“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江漫艰难地起身,没离开。他微弯着腰靠在门边,手掌按住腰上伤处,迟钝地擦掉脸上血迹,五官灰白。

他目光柔软卑微,目光舔着她的脸,毛茸茸的,在乞讨她的心疼。

与他僵持一会儿,她闭了眼。

“随便你。”

路柔翻过身,不想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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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熟睡后,江漫再进去的。

他坐在床边,安静看她。

这几天没来纠缠,只是想给她空间,也收拾一下情绪,他想即使再炙热,也要表现得理智、温和、乖巧。

热好热水,江漫为她清理身体,早餐订好了八点送来。后来,又给她梳头发,照顾孩子般温柔,再修指甲,每一根指头都舍不得放。

只有她能勾出他的热,他的静,他的保护欲和歇斯底里。江漫用脸颊轻轻蹭她的脸颊,安心极了。

两年前的日子,他当成是上辈子的事。

这辈子要好好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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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号,江家举办宴会。

觥筹交错,宾客不绝,各自交换名帖。这些奢华场景偶尔熟悉,看久了反而陌生。

与江廷仍旧不对付,两人碰面后,招呼也未打一个。江漫并不合群,众人围着江家太子谈天论地,他一个人走到无人的地,静静等着开席。

不久,被人拍了下肩,他转身看到林凉。

“一个人?”

江漫笑笑:“你要是个女的,我会以为你是来搭讪。”

林凉干笑,说我是来谢你的。

“那条街终于到手了?”

“多亏江总。”

江漫抽了一根烟,见远方黑夜浓稠。“我把所有作品卖出去,还有些能卖的都卖了,那点投资对你来说不过杯水车薪。”

“一块钱也是钱。”林凉也点燃一根。

冬季的风汩汩吹着,两人并不觉得寒冷,反觉得舒畅。

“她会信吗?有用吗?”林凉突然开口。

江漫静了会儿,慢慢说:“如果她能心疼,还有希望。”猛吸一口,雾飘到了眼上,他的脸更白了。

一会儿后,他说:“我是走投无路了。”

林凉:“江漫,我真的要跟路柔结婚。□□那边我能帮你编故事,也能帮你给她送东西,给你报她情况都行。但我不能逃婚,除非她先悔婚。”

江漫说,他知道。

为了逼真,鞭伤雇人下狠手打的,他从来能忍,不达目的不罢休。□□那边,向林凉借了点钱,给她双倍的价交换就同意了,事情没那么复杂。

不清楚能不能骗过她,江漫心中也没底。

慢慢地,他手心朝上,对林凉说:“她以前说我这是断掌。”

“嗯?”

冷风送来菜香,饭菜已开始上桌了。

“说这种人,很能忍,不忍则暴。”江漫垂下手,语气淡淡的。“如果你和她真的结了,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

呆了一下,林凉欲说什么,身后突然有人叫他,一听声音,他忙按了按太阳穴。

“谁?”江漫问。

“我表弟,林玄榆。”

江漫放眼过去,看到一个高挑的男性。人群中不凡。

江漫:“看起来挺年轻。”

此时,他还并不上心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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