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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脚伤,路柔只能右腿为上,半侧着,行动不便。江漫则像鱼一样游走,他的服务让她淌出了巨大的满足。

想要吗?他蛊惑地问。

“滚。“路柔按住他的手。

凭着力气大。这里绵软。他呼出的气变浊了。

“想要吗?”他再次问,故意挑着她。

滚。她是边不稳呼吸,边夹紧自己。路柔声线本来娇糯,没压低后,这听起来更像是在求他搞得再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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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乌白,房间外,暴雨失控地下。

他也半侧身板,手臂穿过她的腘窝。棉花般的触感,却磨得她心焦如焚,真想冲他吼一句:你他妈给老娘进去。

路柔切齿地说:“要不是我脚不能动…”

她身体里的骚动仿佛针尖上的蜜。一边在良知上不情愿发生,一边又违背良知,不十分厌恶。这一天,真是够了。

江漫纯净的声音再次响起:“要我进去吗?”

她能感觉它已像剥皮的香蕉了。

“你闭嘴,滚。”她说出来,却是一种半推半就的痛骂。

几秒后,江漫就真的离她远了,说不打扰她,还说去客厅睡。

“如果半夜饿了的话,就叫我。”他关门说这句话时,慈眉柔目。

路柔看那门阖上,微咬着牙,女道现在真是一道败笔。她现在哪哪都不上不下,比西西弗斯推石头还难熬。

两人处过这么久,他知道怎么勾引她,就像她知道怎么勾引他一样。

被人挑起感觉,又猝然离开。这滋味,是今天的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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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江漫躺沙发上,手臂放在后脑,冷淡着脸色看一个视频。

那是一只凶悍的猫逮住了一只受伤的幼鸟,可它并不急着吃。它一次次用爪子按住逃跑的鸟尾,再一次次放开。

他关上屏幕,周遭陷进一片黑暗。

乌云遮月,突然一道惊雷劈空,白光闪在他身上,耀出一张清水的脸庞,眼神幽深。

这种眼神泛滥着欲望,海底翻涌般,没有一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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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依旧雷雨连连,暴风作欢。

路柔坐在窗台前,一整晚没睡好。等到黄昏时候,床上。

他吻着她全身,唇温软,微风一样,从她细白的手臂到大腿。她瘫软着,被他改了调子,半小时前在被他含醒过来,身体就早不对劲了。

“想要吗?”他仰起脸。

路柔不骂他了,却也不应声。

江漫抽身又一次离开,她喊住他,对他说想喝酒。酒精会加速肿胀,医生不提倡喝酒,他说。她说我就喝一点,不影响。僵持之下,路柔把右脚对着墙,说我现在就可以让它肿胀。

沙发上,两人默默不语。路柔拉开易拉罐,啜了一口,把酒递给他。“你要喝吗?”

江漫缓缓地喝了一口。

路柔迅速抢过,又喝了一大口,情绪被酒精壮起来了。她猛抽他裤绳。

江漫用力攥住裤腰,看着她:“说,你想要我。”

路柔想把他上衣掀起来,死死地咬他。

江漫紧紧拽下,还是那句话:“说,你想要我。”

“艹,江漫,你他妈@#?@#?@#?,就准你弄我?我@#@##@#…”路柔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和他对抗。就算他手有伤,单手的劲儿仍能制服她。最后她坐得越来越上移,上身低下来。

没力气再拽他衣服了,她就停下,侧着头,耳朵听他有点急的心跳。

哼息缓着,路柔想:何必拉不下这脸?把他当成可有可无的按摩具就行了。你越计较那点男女界限,反而是被他拿了主权。又不是做了,双方就得负责。

“想要…”在他脖颈间,她娇媚地吹气。“嗯?”

江漫一眼看到了她的表情——随意、无所谓,好像说,我说了想要后,又能改变什么呢?

他冷了脸,垂低眼:“我去做饭了。”

“…行。”她咬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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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虽小,旅店每个房都有小灶,江漫准备出门买菜。换鞋间,右手鞋柜左侧上锁的抽屉震了下。他开了锁,拿出里面路柔的手机。

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他顺手拿起看了一眼,关上手机屏扔回去,再看她时,全身都暗下来了。他换回拖鞋,点燃一支烟。

男性沉静地抽烟,脸色没有一点人味儿。

“你还跟姜人海有联系?”他声音没有感情。

“啊。”被推开后,靠在沙发的她语气敷衍。不想解释山甘后她就再没联系过了。姜人海突然发信息?

江漫轻缓地吐烟,轻得好像极力克制着什么。

“姜人海,林凉,林玄榆。”他淡着脸向她走近,目光却在碾碎她。“你跟他们关系都挺不错啊,一个前男友,一个老公,一个一见钟情,还有这两年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的。”

她愣了一下,略带轻蔑的笑:“我爱交几个就几个,这是自由。”

对视他后,她的口气仍没把他放眼里。“你哪来资格跟我谈这些?”

“你拿走我的手机,变相不让我走。我看你把我救到医院,知恩图报才没跟你闹起来。江漫,我前天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见?我再说一遍,我会出国,以后各走各的路,永远别见面最好。没有什么破镜重圆的电视剧情节,我要是半点心里有你,我根本就不会结婚,更不会跟你说这些。你现在懂了怎么关心女人了,那就去找个人好好对她。江漫,我以后也许会想谈恋爱了,但怎么都不可能是你。等脚好了,谢谢你的照顾。如果你现在让我走,我会更谢谢你。”

江漫默默将滚烫的烟头灭在小臂上,狠狠往深处戳,闻到一丝肉焦味,好受了。他扔了烟,全身一点没有笑意了,全是冷的、寒的。

他说好,我带你离开。

她悬着右脚,站起身说:“我知道,你为人不坏的。”

窗外,暴风雨突然加大,一道闪电劈断了树梢。

“我本来是这样觉得。”他盯着她说。

路柔看他那样,步步惊心,是很想小跑的,可她连正常的走都是困难。江漫腿长,逼到她身前后,强硬地按住她后脑靠近他的方向,额抵额。他从阴沉里漫出微笑,堕魔似的。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男人很恶心的。”

听起来,这声音就像是在绝望里兴奋惨了。

“你是不是说你想要?”他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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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这是谁?

她被他按得额头疼。更近距离地看到这张儒雅的面容渗出了恶,和一双□□的眼睛。

钓什么鱼,就用什么诱饵。她能发情的点江漫都知道,她又敏感,为了想看她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渴望,哪怕只是肉/体,他可以学那些招儿、露点练过的身材。

因为保护欲,他尊重她,但又因为占有欲,他想侵/犯她。他克制理智,强忍着才没强叉。但听她说的都是些什么?“去找别的人好好对她”、“但绝不可能是你”,他不是没求过她一次又一次,绝顶的愤怒感让他产生了失控的攻击欲,具体又表现为兴欲,迅速、强烈,正在他体内水墨般晕开,再在极苦的绝望中膨胀得要爆裂。

他冷冷的眼垂下来:“是你自己想要的,我没逼你吧?”

被人睡,和睡人,是两种感觉和地位。路柔不甘示弱,况且也无法走。

那就换个格局,她要把主动权拿回来:“是啊,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一瞬间,江漫将她抱起放躺在卧床。他样子太野了,她下意识手肘撑床,有点颤栗地往后退,被他握住腰,往他的方向,狠狠一拉。他将她手腕交叉,高举头顶地单手按住,迅猛得如烈禽扑食。

江漫拿出抽屉中早早买好的套子,用嘴撕开时,突然停下,更大力地按牢她,问:如果生米煮成熟饭,你是不是就由我负责了?

说话中那股决定的意味让她发寒,她挣扎了,却被他避开伤处地压制住。

“你敢。”她瞪着他。

这次的领带是格子的,双手栓在床头,一个蝴蝶结。路柔慌了。看上去,这次比哪一次都更狠。

唔…

她还没反应过来。

寡淡的江漫,温柔着眼说饿了叫我的江漫,戴好了就突然绝情,狠了心。她咬紧了牙,定规的身体霎时被打乱,搞得脑里也乱糟糟了。

“疼。”她仰起脸。

看着她润润的双眼,江漫缓下了这一切。他俯下身,没表情地吻着她,绞得她大脑缺氧。

他下手摸她的脸:只有我能让你这样疼。你怎么能忘?

嗯…什么?

她含糊地哼一声。承受着痛被揉开后酸痒的愉悦。

江漫跪坐着。这熟悉的吸感,让他几乎变成迷羊。

起初只是前三分,就后两分,让其好好的分泌。后来他衬衣里若隐若现的耻骨忽前忽后,厉起来了。吸汁般被含,这丝丝的痛里说不清地绽出了乐,舒服得她脑子转得像一个漩涡,他说的什么话,她都无法立即思考了。

江漫说腰抬高一点。她就真的抬了。

等觉得不对时,他已经做坏了。她颤抖着喉咙,骨头突出地捏紧那条领带,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为什么要用这种表情看她?是想把她干死吗?路柔下意识挪退着,想离他远一些,至少现在让她缓缓。

江漫停下了动作。在雷雨声中,在这黯淡的房间内,在微光的阴影里,这种暂停反而显得格外诡谲。

“我让你跑了吗?”冷冰冰的,不像他的声音响起。

路柔还没张口呢。他就抓回她的身体,继续。

再掐着她银靡的脸颊,说你看你,不是很爽吗?

她发现江漫更阴沉了,目光如刀剑出鞘,尖锐硬冷,就好像他只剩下了这双眼睛。

……

痉挛个没完,路柔眼前糊糊的,她攀着他小臂。耳侧是他荤腥的呼吸。

突然一声剧烈的闪雷劈在窗外,白光照亮苍穹,这声意外的刺激,吓得她却全身电麻一般,卷入巨大的兴奋中。路柔大口呼吸着,脸颊抹了红,见他还意犹未尽,骂他色鬼吗?一次就够了。并不愿承认她去过一次,有点不行了。

滚烫的血在血管里加速流动。她越拒绝他,他越来劲。这不仅是情玉的碰撞,而是对她有点癫狂的掌控。

江漫一手给她满足,另一只虎口放上她的脖子,语气漠然:“我有说要休息吗?”

歪着脖子,他目光阴暗地垂下,说他还没去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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