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镇客栈,两个上九品的杀手还未等说出老仆的身份,就被老仆干掉,死掉的二人眼中,甚至带了一抹恐惧,干掉二人后,老仆吹了声口哨,一只鹰隼从天而降,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绑在鹰隼的脚上。
做完了这一切后,老仆看着林炎阳远去的方向,眼神中尽是慈祥。
北辽盛天城北辽王府
林山正在和一位老者相对而坐,桌子上摆着一副残局,林山手里握着一颗黑子,沉思着,久久不能落子。
若是林炎阳在;定然会认出,和林山对弈的老者名叫李义山,是林炎阳的老师,二十年前徽山书院的棋宗棋圣,虽然身在棋宗,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普通人,从未习武,专攻棋艺和布局之道。
十五年前,不知为何,从棋宗叛逃,被北辽王林山所救,自此隐居在北辽王府,从林炎阳四岁开始,专心教林炎阳下棋和布局。
“王爷久久不肯落子,莫非是心有顾虑?”
“陈叔,毕竟是霏儿的养父,这样做..”
“王爷,这世间的事情,就如这棋局一般,有所得就会有所失,况且,陈前辈也是自愿的,我们并未告知他任何事情,这一切的结果,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李义山平静的说到。
“可..”
“王爷,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主宰的,少爷竟然有这种神赐的体质,就应该背负起他身上该扛起的责任,我知道您心疼儿子,需要承受这许多,可我们又何尝不是在背负着我们该背负的东西?”
停顿片刻,李义山继续说道“今日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彻底了却这纷争,让我们的子孙后代,在这片大陆上安稳的传承下去,我相信少爷一定会成为那个改变这个世界的人…”
听了李义山的话,林山沉默不语,举着的黑子啪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之上...
京都离阳城,大魏皇宫
“陛下,林炎阳已经在离开了大队伍,在怀安镇遭遇了刺杀,出手的应该是儒家棋宗之人,其中两位上九品死于怀安镇,林炎阳目前正前往泰安城,我们的人正跟着他。”
说话的是锦衣卫的镇府使沈林。
听了沈林的汇报,李敖天眉头微皱,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沉思片刻后,问道:“老四派出去的刺客都解决好了?”
“禀陛下,四殿下派出去三批刺客,从三个方向出发,已经都被锦衣卫暗中做掉了。”
“去,让锦衣卫在全国的暗探,把林炎阳在怀安城遇刺的消息散布出去。“
“遵命。“
离开了皇宫后,沈林回到锦衣卫下达命令,沈林的下手不解的问道:“头儿,陛下为什么要干掉四皇子刺杀林炎阳的刺客,却让太子去刺杀林炎阳?“
沈林正在沉思,随口回到:“陛下是想让北辽对付太子身后的人,利用北辽...“说到一半猛地一惊,随即抬头瞪了副官一眼道:
“做锦衣卫,想活得久,少问为什么,想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副官心中一寒,不再言语,下去办事去了。
林炎阳遇刺的第四天,大魏全境都在盛传,林炎阳为了寻花问柳,脱离了大队伍,在青州的怀安镇被刺杀,落荒而逃。因为对林炎阳的刺杀,北辽的潮汐军团和黑杀军团已经朝着北辽和冀州的交界处驻扎。
显然林山是在示威,若是自己的儿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林山定然会挥军南下。当晚,四皇子的势力遭到了锦衣卫的血洗,很多与四皇子走的近的朝臣都被锦衣卫灭门。京都之中,惨叫连连,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四皇子更是被发配到凉州。
次日早朝的时候,李敖天拿着冀州刺史传来的信笺,对着朝臣破口大骂。临退朝的时候,狠狠的说道:“朕在警告你们一次,从现在开始,收起你们的心思,谁在敢打林炎阳的主意,就是跟朝廷作对,无论是谁,朕绝对不轻饶。”
言罢拂袖而去,朝臣们看着周围空出的位置,想起了昨夜京都传来的惨叫之声,都是心惊胆战。走到后殿之后,李敖天脸上的怒气瞬间不见,反而是一脸轻松。
青州境内,林炎阳一行人走小路,疯狂的朝着泰安成行进,自从遭遇刺杀那晚,林炎阳一行人星夜兼程,朝着泰安城进发,途中不敢多做停留,累了就地休息。
连续走了五日,终于进入了泰安城境内,为了掩人耳目,林炎阳并没有进泰安成,而是去了泰安城下辖的泰安县,泰安成东部有一名山,名曰:“泰山。“
很多前来游玩的人会在泰山山脚休整,久而久之,泰山山脚下,形成了一个小镇,由于距离泰安成不远,索性就直接叫泰安镇。
经历了几日的颠簸,李香兰瘦了一大圈,本就出身娇贵,从未如此星夜兼程的赶过路,路上甚至晕过去两次,但依然还咬牙坚持着。
到了泰安县,安顿好之后,林炎阳赶忙看了看李香兰的状况,此时李香兰正在发高烧,着敏感的时候,林炎阳担心自己的行踪暴露,也不敢去找郎中,只能将湿毛巾敷在李香兰的额头上。
可是李香兰依然是高烧不退,急得林炎阳来回踱步,思来想去,脑海中开始翻看系统商城,竟然找到了感冒药,布洛芬胶囊只需要白银二两,赶忙兑换了一份,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
“购买布洛芬胶囊成功,谢谢惠顾,获得系统几分二十分。“
来不及翻看系统积分是干什么用的迅速用温水给李香兰服下,寒凌出去打探消息了,阿翁给自己断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林炎阳十分担心他。
怀安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有消息传出来,不多时,寒凌回来了。
“少爷,打听到了,老伯没事,刺杀我们的刺客都死了,包括那两个九品的,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少爷在怀安城遭到了刺杀,下落不明,不知道是何人散布的消息。”
“无妨,你去休息吧,这几天也累坏了,我守夜。”
“是,少爷。”说着寒凌便走出了房间,临走时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李香兰,露出一个莫名的眼神。
林炎阳一直守在李香兰身边,李香兰吃了药之后,逐渐退烧,林炎阳这才送了一口气,这几天赶路太过疲惫,林炎阳趴在床边睡着了。
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客栈之中,晃在李香兰脸上,李香兰眼皮微跳,睁开了双眼,虽然退烧了,但还是感觉浑身一阵虚弱。
环视下周围,发现林炎阳正趴在自己的床边,口水已经可以拉丝了,不由得轻轻一笑。
“他这是为了照顾我,一宿没睡吧。”李香兰心中想着,伸手揉了揉眼睛,感受到阳光打在脸上的温热,脸上勾勒起一抹笑容,倾国倾城。
“未来,似乎也没那么灰暗。”李香兰如是想到。
李香兰尝试着坐起来,只是稍微一动,就觉得浑身酸疼,毕竟自幼长在宫中,娇生惯养,从未经历国如此疯狂的赶路。
在怀安镇的客栈遇刺时,李香兰心中,甚至想过,林炎阳遇到危险,会把自己丢下,不过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了,因为没有期待的生活和死亡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林炎阳在危险来临的时候,竟还想着护着自己。
在疯狂赶路这几天,李香兰身体娇弱,耽误了不少行程,林炎阳也从未责怪,甚至在自己病倒了以后,不顾危险,进城为自己疗伤。
一切的一切,李香兰都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这个人,还是那个好色,纨绔,跋扈的林炎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