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吗?!
没能拦住狱寺的纲吉手忙脚乱地试图阻止他们,然而对于这些家伙来说,日常状态下的沢田纲吉威慑力约等于0.
“啊哈哈,章鱼头笨蛋去死吧。”另一边,穿着奶牛衣服,带着黄色牛角,黑色头发乱蓬蓬的像花椰菜一样的5岁小孩蓝波哭闹着扑了上去,然后被狱寺一手肘撞到一边。
“蓝波!”纲吉脸色一变下意识冲了上去,刚想把蓝波扶起来,“你没事吧?”
“要~忍~耐~”蓝波在地面上弹了几下,最后趴在了地上。他勉强抬起头,眼泪汪汪地扭曲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呜哇啊啊啊啊啊!”下一秒,他又跳了起来,闭着眼睛大哭,双手塞进头发里好像在翻找些什么,声音颤抖着喊,“忍不了了,给我去死吧,笨蛋!”
蓝波从他那乱糟糟的头发里掏出一个和他的身材比例完全不相符的紫色火箭筒,对着不同的方向开始无差别攻击。
碰!
“啧,这头蠢牛。”狱寺最先反应过来,曾经多次中招的他果断退开,避开了火箭炮的攻击。
碰碰!
六道骸随手一挥,被蓝波扔了出来的火箭筒被三叉戟打到了一边,飞向了xanxus所在的方向。
Xanxus抬手就是一枪,火箭筒受到二次伤害,却依旧□□地飞向了云雀。
“?”云雀侧身避开,根本没把火箭筒放在眼里。
一片混乱之中,暴走的火箭筒没有打中其他人,却意外地打中了因为被乱飞的碎块砸了一下导致来不及闪避的纲吉。
彭!!!
爆炸所产生的烟雾四散开来。
“十代目!”心脏骤停。狱寺的眼瞳骤然缩紧,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萦绕在心上的不安越来越强,似乎有某种预感终于应验了。
“阿纲!”山本下意识喊道,他听着狱寺那明显比平时更加激动的喊声,心里一颤的同样产生了某种微妙地预感。
“你这头蠢牛干了什么?!”狱寺一把抓起蓝波,恶狠狠地瞪着还不知道自己闯祸的蓝波,仿佛要将他拆吞入腹一般朝着他低吼着。
“放开蓝波大人,章鱼头!”蓝波似乎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不停地挣扎。
“嘛嘛,冷静一点,狱寺。”山本不知道狱寺为什么看起来比以前还要紧张,他拍拍狱寺的肩膀,将心里升起的微妙不安压了回去,像往常一样爽朗的笑着,不知道是在劝着狱寺还是安慰自己,“阿纲只是中了十年火箭筒,五分钟之后就会回来的。”
“我知道!”狱寺低吼着把他的手甩开,烦躁几乎都要写在了脸上,“不用你提醒,棒球笨蛋。”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意外,原本激烈的战况也迎来了难得的休战。
或许是好奇十年后沢田纲吉的长相,也或许是想看看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实力增长到了什么地步,又或许是因为其他……总之,原本正在打架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看向烟雾的方向。
烟雾缓缓散开,和想象中的一样,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出现了。
棕色短发,贴身定制的黑色西装,不用仔细感知就可以感受到的强大气息。
但是,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原本属于这个时代、应该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换而去往十年后世界的沢田纲吉却并没有消失,而是倒在了地上,像是昏迷了的样子。
“这是……”山本收起了原本出鞘的刀,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纲吉,又看了看十年后的沢田纲吉,不自觉皱了皱眉,似乎在喃喃自语着,“两个阿纲?”
“这到底是极限地怎么回事?!”手里缠着白色绷带的白色草坪头男生,笹川了平大喊着。
“啧,给我闭嘴,草坪头!”狱寺烦躁地朝着笹川了平吼,他的视线不断在昏迷了的十代目和十年后的十代目之间徘徊,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说什么?你这个章鱼头!”笹川了平再次大声地吼了回去,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得到回应。
“十代目?十代目!”狱寺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冲到晕倒在地的纲吉身边,半蹲下来试图伸手却有些不敢触碰,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有些颤抖。
Xanxus又躺回了床上,状似无趣地闭上眼,一身病号服硬生生让他穿出了黑手党老大的气场,只是实际上他是怎么想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守护者之中最强的云雀则转移了目标,他看向了十年后的沢田纲吉,视线在昏迷的纲吉身上徘徊了一圈,
“哇哦,”云雀抬起了浮萍拐,看向了十年后沢田纲吉,眼里多了几分打量,“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有担忧,有戏谑,也有冷静,但是却没有人说话……山本同样忍不住了,半蹲在纲吉的另一边,检查他的情况。
山本的脸色并不算太好,之前还勉强能露出的笑现在已经全部收起,眉宇间的锋利暴露了出来。
“不用担心,隼、狱寺君,”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中途的改口并不算太明显,但也还是能听出来。
十年后的沢田纲吉跨过了脚下的废墟走到狱寺的身边,先是慢慢弯腰确认了一下纲吉的情况,然后缓缓抬手拍了一下狱寺的肩膀,
“他只是昏迷了,因为和我产生了排斥……等我回去他就会清醒过来。”
十年后沢田纲吉意外地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估计很少有人会相信十年前的废材纲在十年后居然会变得这么强。
——无论是他身上传出的气息,还是他表现出的沉稳,都可以让人感觉到他的强大。
不过对于眼前这些人来说,这种变化并不让人意外。
沢田纲吉能成长到这种程度才是沢田纲吉。
这一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成为了所有人共同的认知。
只是……
斯库瓦罗隐晦地皱了皱眉,
眼前这个十年后沢田纲吉刚才的动作,好像有点僵硬。
“这、这是怎么回事?”古里炎真有些无措,担忧地看着晕倒的纲吉。
“在这之前……”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对着眼前有些陌生又熟悉的红发少年歉意地笑笑,脸上带着不明显的疲累和虚弱,缓缓地坐在了地面上,靠着倒塌的墙壁休息。
直到这时,他们才确认了他的虚弱。
果然,
斯库瓦罗暗暗打量着眼前的棕发青年,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多了几分锐利,
实际上这个来自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受了重伤,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是谁?
到底是谁让彭格列的十代目受了这么重的伤。
“不好意思,我快......站不住了。”沢田纲吉的声音终于有些颤抖,他似乎是习惯性地压抑着痛苦。
看到他这个样子,握着浮萍拐的云雀把拐子收了起来,走到一边双手环胸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可谁都知道他在等,等十年后沢田纲吉的解释。
“怎么了?恭弥,不打了吗?”作为云雀曾经的老师,之后则一直被当成咬杀目标的迪诺试探性地询问,他握着鞭子的手稍微放松了些。
“这个样子,即使咬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云雀的回答也相当有他的风格——迪诺知道这家伙的确也是这么想的。
“……”迪诺松了口气,把鞭子收好。现在也的确不是继续打下去的时候了,“还是老样子啊,恭弥。”
“阿纲,”迪诺看向了十年后沢田纲吉,脸上有些严肃,终于问出了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问题,“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