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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块陨石才被西王母当成圣物守着,在那里吊炉炼丹,死后连尸体也要坐在一边一直看着这块陨石?”

“古人的迷信程度还真是深得可怕。”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突然苏寒问道:“你们说那陨玉落下来的时候,会不会在那个地方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吴邪有些莫名地看着苏寒:“怎么说?”

苏寒咽了咽口水,组织了下语言,才继续道:“你们想,为什么西王母会开采那些陨玉,然后制成玉俑给尸体穿上?这陨玉既然被他们贡为神物,那他们一定不会轻易去破坏。”

“你是说,他们通过这件特别的事情,了解到了陨玉的使用方法,才大量开采制成玉俑。”

苏寒点点头:“那时候可没有现在的科技,能做化学实验分析这陨玉的成分。”

吴邪和胖子相互对望了一眼,胖子就道:“但我们也无法得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吴邪突然道,“我们不一定要知道那件事的过程,我们只需要知道结果。”

苏寒歪了歪脑袋,不解地看着吴邪,吴邪继续道:“你们想,他们大量生产玉俑的目的是什么?”

胖子和苏寒一听,同时张了张嘴,异口同声道:“死而复生。”

吴邪点点头:“如果我们前面的假设都成立的话,那当时发生的那件事造成的结果就是,通过陨玉的作用,有人,也或许是什么动物,死而复生了。”

苏寒眼皮一跳,突然想到了阿宁发过来的实验档案,加上他们现在对陨玉的分析和猜想,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两个字——重生。

或者也可以说是:永生。

吴邪又道:“但他们当时也许是因为技术不成熟,也有可能是理解错了陨玉的用法,所以导致玉俑里面的尸体全变成了血尸。”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陨玉在某种情况下也许真的能使人死而复生。”

“你们还记不记得,那陨玉里面的独立磁场?”苏寒问道。

吴邪琢磨了一会,才道:“但我们还不能确定那个磁场是不是真的能影响时间,或许还有别的可能?”

苏寒赞同地点了点头,又有些犹豫地道:“如果我们假设那个磁场的确能影响时间,且越往上时间就过得越慢,那是不是意味着,到达某个临界点的时候,时间就静止了?”

“有这个可能,”吴邪道,“但仅限于在陨玉内部,只要一出来,一切就会恢复。”

“时间静止,是不是也等同于永生了。”

吴邪沉吟片刻,皱着眉摇了摇头:“如果这就是他们了解到的陨玉的能力,那玉俑应该是给活人穿上,而不是给死人。人都死了,静止时间还有个屁用啊。”

苏寒也道:“也对,他们要的是重生。”末了又看到桌上因为水分蒸干而逐渐变淡的陨玉内部图,突然问道:“你们说,如果这真的是个子宫,这生出来的会是个什么玩意?”

胖子一听就笑了:“反正生不出来凡夫俗子,咱凡夫俗子谁能给石头整怀孕了。”说完胖子又补了一句:“我看也就孙悟空他爹可以。”

苏寒和吴邪也被逗笑了,这时一直默默的小哥突然开口了:“西王母曾进入天石修炼,一年后带出一个婴儿,奉为圣子。”

笑作一团的几人一愣,齐刷刷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哥道:“你说什么?”

小哥也是疑惑地皱了皱眉:“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这段话。”

吴邪赶紧追问:“还有呢?你还想起了什么?”

小哥仔细想了半晌,最终摇了摇头。

胖子咂了咂嘴:“该不是这西王母怀了谁的野种,怕被推翻政权,装神弄鬼说去修炼,实际上是进去生孩子吧。”

苏寒瞅着小哥,希望他再想起来点什么,但小哥只是淡淡看着她。

苏寒突然想到了在陨玉里遇到的那个怪物,那怪物与菏泽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一定不是巧合,但解雨臣也不知道菏泽的身世,更加不知道菏泽与那怪物有什么关系。

那怪物把陨玉当作巢穴,也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且菏泽似乎也具有不死之身,极有可能跟那陨玉也有什么关系。

苏寒想着想着更加郁结,但在这里胡乱猜想也并无益处,索性甩了甩头,不再想了。

一群人讨论无果,但整个事情似乎隐约有了个大概的线索,总归也是件好事。

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先是零零散散的雨滴,后来越来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宅子外头也一阵激烈的噼里啪啦的雨声。

胖子有些担忧地抬头看了看,道:“卧槽,也不知道这破宅子经不经得住,别回头给冲塌了。”

晚上苏寒回到房间后,匆匆洗了个澡,迫不及待摸出了藏好的小盒子,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会。盒子里面放着一张纸条,是手写的,大概是阿宁怕她不会用,特意给她留的说明书。那两颗纽扣一样的东西一个是信号接收器,一个信号发射器——其实就是耳机和通讯器。

阿宁说这种最先进的科技能通过各种探测仪,应该能顺利带进汪家。

解雨臣今日告知她阿宁那边已经开始行动,苏寒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情况如何,琢磨着既然裘德考的公司跟汪泽海有过节,借他们的手给汪泽海制造些麻烦是最好不过。裘德考对菏泽似乎也很上心,如今她唯一担心的就是阿宁与汪泽海碰面后知道她就是那个实验体,所以她两边都要防,最好是有什么办法能阻止阿宁得知此事。

一想到菏泽,苏寒莫名感觉有些怪异,今天面对解雨臣时突然的失去意识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苏寒摸了摸心脏的位置,鬼使神差地低声道:“菏泽,是你吗?”

但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没有人回答她。苏寒叹了口气,听着窗外的雨声有些出神。

苏寒发了会呆,觉得心里很不踏实,就想去找小哥说说话。

刚到小哥门口,就见他从浴室出来,似乎是刚洗完澡,上身赤.裸着,因为体温升高,隐隐显现出麒麟纹身的轮廓。

苏寒蓦然想到了小哥体温极高时,那令人惊艳的鲜艳色泽。

苏寒猝不及防老脸一红,有些别扭地想溜,又见小哥转头看着她,苏寒“咕咚”咽了下口水,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间宅子似乎年代久远,又荒废了很久,里面简陋的家具全都是七八十年代的款式。苏寒有些不自然地挨着房间正中的小圆桌坐下,瞄着小哥也没有要把衣服穿好的趋势,就这么坐在了她旁边,似乎等着她说话。

小哥身上残留的温热水汽带了过来,苏寒有些局促,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其实苏寒从前缠着小哥的时候脸皮颇厚,但如今两人终于捅破了这层关系,苏寒反而越发容易害臊了。

窗外的雨声此时显得特别突兀,苏寒低着头,根本不敢正眼瞧小哥,又想着明明这么淡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床上就那么狠,简直要把她腰骨都撞断了。

意识到自己又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苏寒暗暗唾弃了自己一遍,脸颊越发红起来,半晌才结结巴巴开口:“我、我就是来跟你说个晚安,那个,睡、睡觉了,我回去了。”

说完起身就要仓皇而逃,小哥伸手拉住了她。

苏寒抬头瞅了瞅小哥,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又不想在小哥面前表现得太孬,就硬着头皮道:“好、好吧,那来个晚安吻。”

苏寒说着掂了脚,撅了嘴想去亲小哥脸侧,却被小哥偏了头,苏寒就“吧唧”亲到了小哥唇上。

苏寒简直臊得不行,心里嗷呜一声,暗叹冷面战神小哥好像越来越有变成亲吻狂魔的趋势了。

随即又心下一狠,心道妈蛋谁怕谁,就许你调戏我我还不能调戏回去了,便主动勾住了小哥脖子,细细舔吻小哥双唇。

小哥搂住她的腰,回应苏寒笨拙的唇舌,缓缓把她压倒在身后的圆桌上。

苏寒抽了口气,缓了一天也还是仍旧有些酸疼的腰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小哥静静看着她,呼出的灼热气息轻轻拂过她脸颊,两人之间的气氛旖旎得过分。

苏寒动了动腰,觉着难受得有些厉害,又见小哥紧紧盯着她的眸子,最后带着点豁出去了的意味,妥协地闭了眼,又有些别扭道:“去、去床上……”

小哥转头看了看老旧的钢丝床,又转回头来看着她。

苏寒见小哥半晌也没放开她,有些不解地睁了眼:“?”

小哥淡淡道:“他们说太吵。”

“……”

苏寒臊得脖子根都红了起来,别过头去抬起手臂捂住了眼,简直想拿块砖头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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