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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也在天都城,孟府出榜的事她自是知道的,也听闻过有人揭榜之事。当时,此事还传得沸沸扬扬。但后来终是未听闻孟大小姐成婚之事,慢慢的那件事也淡出了人们视线,不了了之,从此再无人提起。

但今日听的孟子悠与沈白一番对话。

宋茜不觉恍然,想必当年揭榜的人就是沈白。如此孟子悠出现在这里的目地便不言自明了,很显然她是与自己抢男人来了。

“如此便好,请看这就是当年孟家发出的榜文,而揭榜的人便是沈白。且当年之事人尽知,不想他事后背弃婚约,从此杳无音信。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他出现在西归城。因此,沈白应是我孟家女婿才对。”孟子悠拿着榜文,一边说着,一边环绕一周让诸修将榜文看清。

孟子悠的这一波操作顿时让沈白看得无语。要知道,当年可是她孟子悠出尔反尔,损婚在先。可如今她居然倒打一耙,将责任一股脑地全扣在了自己身上。这人嘴两张皮的功夫,可谓让她展示的淋漓尽致。

闻言,台下顿时议论纷纷,确是没有一人站出来说话。

“孟道友,事情过了那么久,你今日旧事重提,不觉得不合时宜吗?”沈万三开口道

“小女子只是就事论事而己,怎么玄机门想在天下诸修面前以大欺小不成?”孟子悠反问沈万三道。语间不但丝毫没有怯懦之气,反而是咄咄逼人,足见其做为一家之主的气度与威严。

这倒也不奇怪,若孟子悠没有这点本事,只此孤女一人又怎会在内忧外患之下做得了这么多年孟家之主。

“此事不能仅凭孟府主一面之词,我等且听听沈灵王如何说。”见状崔伦开口道

“事实证据摆在眼前,你们玄机门仗着人多势众,强词夺理,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是吗?”一串串泪珠从孟子悠脸颊滚落而下,说话间,楚楚怜人的她望向沈白,便如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沈灵王,可有此事?“台下,有些性子直的见得孟子悠此状,开始将目光看向沈白,便若他就是当世的“潘仁美”。

这几天下来,沈白先遇何秋霜、莫小乔的阳谋,再遭宋道然的算计。如今又有孟子悠的颠倒乾坤,件件他都处在被动地位。

就拿孟子悠来说,一个豪门大小姐能放下尊严,违背当初之约。在众人面前与玄机门抢人,其背后定是有着万不得已的苦衷。

沈白知道,只需自己一句话。以玄机门对比如今孟家的势力,孟子悠在这场豪赌中便再无胜算。而后呢?可能是自己亲手将其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样的人间悲剧,如今便要落在他沈白身上,他自不能让其发生。

然而,若应了此事,虽然可以暂时抵消宋道然的逼迫。但其后的麻烦也是显而易见。若不应了此事,他又不忍心将孟子悠逼上绝路。

就在沈白左右为难思绪决断之际。异变骤起,只见西归城上空一道如山身影似天神降世一般踏破虚空而至。尚在众修为此异相错愕之时,那道巨影已向下一把抓来,巨爪之下西归城护城大阵被一抓而破,随之无尽威压将小山上下诸修全部震摄其下,即便如宋道然,法空和尚,何秋霜三位灵王也在此威压镇摄下法力不畅,动弹不得。

而沈白虽尚有一搏之力,却在情况不明之下,其终是未敢昌然出手。

下一刻,众修目之所见,大手探破大殿穹顶,将一位修者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一把从殿内抓起。随后,巨人身影一个恍惚便己消关不见。便如其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是西归城破碎的护城大阵与大殿穹顶破裂后满地瓦砾无不说明,现实的存在。

回过神来的诸修,向高台上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哪里还有了沈白的身影。

神秘巨影突现西归城,抓走沈白后,不知所踪。而沈白从此也如牧野一般生死不明的消息。只几日后,便以惊世骇俗的速度传遍了几乎整个天凤界,闻者骇然。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之所有你认为不可能,只是你还没遇到过而已。”被巨影抓在手里的沈白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想了这句话。

此刻的他并非全无反抗之力,只是当时在高台上没有动手,在此时便更没有了动手的必要。有句话说得好:“死也要死的明白。”

巨影即然在高台上未直接杀他,那便有未直接杀他的理由。那么会是什么原因呢?沈白猜测极有可能是与烁炎有关,不过这也只是他的推测而已,只有看这巨影真身的下一步行动才会知道。

与此同时,沈白神念早已与寂灭鼎相联,只待欲事无挽回,他倒不借意孤注一掷,以命相搏。

巨影的速度可谓瞬息千里,十日后,在一片巨大山脉之上,随着巨影的慢慢缩小,沈白与巨影主人在一处山峰之巅落了下来。

沈白这才有幸看到巨影幻化者的真容,一位高大的老者,满头黑发,面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虽然表面上看只有大灵王法阶,但只以其一爪破开西归城护城大阵的实力来看,有些东西是不能只看表面的。

此刻,走者也在观察着沈白,目光中满是肃杀之色。

“晚辈沈白见过前辈”沈白不卑不亢地躬身一礼道。

“你不怕我?”老者见状反问道

“怕,而且怕的要死,只是怕便不会不死吗?显然不会,人该死的时候总是要死,所以即便怕,即便表现出来,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这样就不会死吗?显然也不会。”面对来自老者的死亡威胁,沈白的话忽然多了许多。

“你这样拖延时间,不过是苟言残喘而己,如果不想死前遭受太

多折磨的话。我问的问题,你最好老实回答。”老者可没有耐心听沈白谈什么生死之道。

“前辈若有所问,晚辈知无不言。”沈白闻言道,而另一端神念已与另几件古宝于暗中建立了联系。

“天源山上下、大安山内外,那数座大阵是否都是你布设的?”老者问道

沈白闻言心中一动,老者的问题与之他所设想的竟完全风马牛不相及,难道他与铄炎无关?思虑间,沈白道:“前辈说得不错,确是晚辈所设。”

对于这种目地明确,且同时能说出天源山、大安山分属两界山名的人,沈向选择了实话实说。

“好,那再说说你的阵法是从哪里学来的?”老者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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