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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师弟的心情我明白。掌门说过,人活一世不是为了名利。而是要对得起自己所做之事。你说有人轻视咱们。可你在蒙山时,看到太和派与蒙山派的人不也被人奚落调侃。他们为什么没有怨言。还是为武林正道出一份力。由此可见,不为名利之人还是大有人在。什么时候你能够想通这一点或许能更进一步。”

虽然刚才许鹏为青阳派不平,但听了卢泯辛的话也觉得十分有理。太和派与蒙山派受人奚落良久。却是没有见过他们与人冲突。只在每一次有事发生时尽一份绵薄之力。而后,也没有像天峪派那样四处宣扬。

他那时想不通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来与不来无关大局。出力之后也不争功。几乎无人问津。现在听卢泯辛一言,才渐渐明白其中道理。这世上真的有人不在乎声名利益。

本以为什么坦荡无私,淡泊名利这些话不过是嘴上说说。没有人会不计较。此刻看来,是自己还没有领悟掌门的话。今后不光要勤练武功,在看待事情上也需提高心境。

“卢师兄的话我记住了。”许鹏正色道。岳成也道:“我也记住了。”卢泯辛道:“记住与否并不重要。记住了话却没有照此去做,又有什么用。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你们自己。能不能真的把这些刻进自身。好了,今日我的话有些多。你们练功去吧。”

两人点了点头,去到一边相互切磋起来。卢泯辛也开始自行习练。远处俞燕葶等人把一切看在眼中。“俞师妹,你看卢师兄把许鹏和岳成教训一顿。倒是很有大家风范。”一名女子说道。

俞燕葶道:“公孙师姐,你是想说卢师兄也有机会继任掌门之位?”公孙菲道:“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胡乱猜测。”俞燕葶道:“我胡乱猜测。你对卢师兄的心意我可是知道的。用不用我去告诉他。好让他高兴高兴。”

公孙菲道:“你敢。你要是告诉他,我就去找高师兄。”俞燕葶忙道:“你找高师兄做什么?”公孙菲笑道:“我也把你单思他的事告诉他。大家一起高兴岂不更好。”

俞燕葶虽然武功在门内排名第三,但年轻尚轻。在感情上还是一个懵懂少女。高林英不仅武功高超,在门中对人温和处事得当。人又长得俊朗。不由让她起了少女怀春之心。

人中俊杰哪个女子不喜爱。何况每日能与其相见相谈。自然而然会产生好感,渐渐发展成男女之情。俞燕葶在前一次门内比试中惜败高林英。当时,两人打得难解难分。最后由掌门评判。高林英略高一筹,才算得对方取胜。

而在无结论之时,高林英关切自己有无受伤,对胜负一事却毫不在乎。让俞燕葶对其更加倾心。“公孙师姐,你说他们要是真的知道了会怎样?”俞燕葶问道。

公孙菲道:“我看高师兄对你很好。他要是知道你喜欢他,一定会很高兴。至于卢师兄……”俞燕葶道:“我觉得卢师兄人很好。就是做起事来不太会变通。”

公孙菲道:“多谢俞师妹夸奖。他哪是不会变通,简直就是死脑筋。什么事都要按着门规和掌门的教导去办。他要是知道我喜欢他,只怕是要把门规抄上几遍。”

俞燕葶道:“为什么?”公孙菲道:“看看上面有没有说本门弟子不能相恋。咱们青阳派自开派以来从无门内之人结合。万一是有什么密则也说不定。”俞燕葶惊讶道:“什么,咱们青阳派还有这样的秘密?”

公孙菲道:“我胡说的。青阳派没有门内弟子相恋只是巧合。你看各门各派弟子之间不都有成婚之人。我听说,蒙山派的郭展飞和方静仪明年就要大婚。咱们青阳派又不是什么歪门邪教。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门规。”

看着俞燕葶舒气安心的样子,公孙菲笑着道:“你是怕不能与你的高师兄在一起才这么担心吧。”俞燕葶道:“好了师姐,你就不要笑话我了。你说,今日传出掌门要退隐一事是真是假?”

公孙菲道:“我想,半真半假。”“半真半假?什么意思?”俞燕葶不解道。公孙菲道:“继任掌门之位非同小可。这本是掌门和师叔私下才会商议的事。怎么现在却传得四处皆知。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蹊跷。”

俞燕葶好奇道:“师姐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假的?”公孙菲摇头道:“若是假的,此刻掌门和师叔已应知道弟子间都在谈论此事。那就应该出来澄清,可却没有。”

“那到底是真是假?”俞燕葶问道。公孙菲道:“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怎么知道真假。不过,我知道掌门之位一定轮不到咱们。所以,就不要操心了。”俞燕葶道:“话虽如此,可有人说吴师兄会继任。以他的品行,我有些担心。”

公孙菲逗趣道:“担心什么。担心你的高师兄。”俞燕葶气道:“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要还是开玩笑,我再也不理你了。”公孙菲道:“好师妹,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俞燕葶道:“那你说吴师兄真的会继任掌门吗?”公孙菲看了看左右,小声道:“我敢保证,不管谁能继任,都绝不会是吴师兄。”“为什么?”俞燕葶问道。公孙菲道:“吴师兄除了让各派弟子厌恶,他为青阳派做过什么。若他继任掌门如何服众。虽然他现在老实许多,又勤奋习武。可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可不是前人随口一说。这是经过多少见证的。不管一个人想要如何改变,到了关键时刻。总会露出最深的本性。虽说确有痛改前非的人,那也是经受不少苦难才得以悔悟。我看,吴师兄不大可能是这样的人。”俞燕葶想了想吴皓阳以往的为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说道:“怎么今天不见高师兄和吴师兄。”公孙菲看向四周,道:“是啊,若在平日高师兄早就来了。这才传出继任掌门的事。怎么练功也不来了。”

俞燕葶有些心急道:“师姐,我去找找高师兄。”公孙菲道:“去吧,一会儿我去和卢师兄告假。”“多谢师姐。”俞燕葶忙出了院子。才到门口,高林英正好迎面进来。两人险些装了个满怀。

高林英急忙扶住俞燕葶,问道:“俞师妹这么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俞燕葶此时面色微红,心里道“还不是担心你。”公孙菲见此情形,疾步过来说道:“高师兄,你怎么才来。”

高林英道:“刚才彭师叔叫我过去,所以耽搁了。”“师叔找你什么事?”公孙菲和俞燕葶一同问道。高林英见两人一副急切的神情,不明道:“师叔让我集合弟子,她有话要说。你们两个怎么了,看样子好像有什么事。”

公孙菲忙道:“没事,没事。”说完与俞燕葶偷偷互看一眼,做了个鬼脸。俞燕葶也摇头一笑。两人都对继任掌门一事太过关心。

高林英把各院弟子集齐在中院,众人仰看石台。冯原天和周潼平坐在一旁。彭涵燕站在台前,对台下众人说道:“今日传言掌门退隐,且要选出一人继任之事。我想你们已经多有议论。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件事是真的。不过,此事你们只可在门内议论。绝不可外传于人。不然,我会按叛门一罪论处。”

台下弟子一片哗然,倒不是因为真有此事。而是彭涵燕对此事的态度。按叛门论处。这是各派门规中最重的一则。谁要是成了本门的叛徒,那就是死路一条亡命天涯。不然,就要和那些邪恶之徒同流合污。到头来还是要被各派围剿。

这样的后果,谁也不敢去想。众人誓言道:“谨听师叔教诲。弟子绝不敢犯。”冯原天本以为彭涵燕严加叮嘱一番便是,没想到对方竟把一件虽然重要,但也不至于要人命的事按叛门罪论处。

早知如此,他就该让周潼平去说,或是自己叮嘱。现在让彭涵燕一言说的如此严重。弟子会产生怎样的心里,对他这个做了几十年的掌门又如何看待。自己平日里可是一向慈善儒雅作为。

“大家静一静。”冯原天起身说道。众弟子见掌门有话要说,都安静下来。冯原天这才道:“彭师叔所言,是为了告诉你们此事事关重大。万一流露出去,恐会被有心人利用。这不仅是本派,其余各派也都如此。这毕竟关系着一派将来。所以,你们要谨记在心。绝不可对外透露。”

冯原天的话说的十分有理。又不是他们青阳一派如此,哪个门派挑选继任之人会到处宣扬。众弟子明白其中道理,也都感到安心。彭涵燕和周潼平施礼道:“一切听掌门教诲。”院中众弟子也都大声恭敬道:“谨遵掌门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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