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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继续前行,走出三五里地以后,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河,河水清彻见底,二人继续循河而上,走累了就在树下休息

又走出三五里,前面开始出现建筑,虽然大多都早已朽坏,但看建筑面积,鼎盛时期应该也有不少人在此生活居住

走到近前只见木质牌楼上写着清河谷三个大字,方琼一见三字就愣愣出神,这里就是清河谷,那么也就是自己门派的祖地

怀着忐忑又不安的心情,方琼从牌楼下走过,张青山也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身旁,方琼打量着四周,虽没有说话,但张青山还是能感觉到她的激动

也是,这就如离家几十年的游子突然回来了,这又怎能不让人激动

建筑大多都很陈旧了,地面上也是一尘灰尘,原本就有点小洁癖的方琼,此时却是一点也不在意,甚至是伸出手去抚摸那落满灰尘的窗户

那斑驳的掉漆墙面,那敞开的门扉,都无一不在诉说着此地的破败,但此时的方琼却一点也不嫌弃它的破败,甚至是眼中满含认泪,因为这里才是她真正的根,隐湖小筑的根

方琼一边观望着一边四处打量着,想着它昔日的繁华,想着曾经的那些门中前辈在此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走着走着方琼闻到一股花香,是荷花香,她对这种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隐湖小筑也种了不少荷花,每到夏天时,整个隐湖小筑都漂着淡淡的荷花香

方琼回过头看着那一朵朵粉色荷花在风中摇曳,那青绿的荷叶简直和隐湖小筑的荷花一般无二

其实隐湖小筑的荷花本就是这的种子,当日庄静带着自己一干亲信离开时,唯一带走的东西就是这荷花的种子,因为她对这一塘荷花也是真爱

方琼看到这时早已是热泪盈眶,因为在荷塘的不远处,赫然矗立着一座大殿,大殿的牌扁上写着祖师堂三个大字

方琼耸动着肩膀,眼泪无声的滑落,因为她眼前所看到的布置,也和隐湖小筑一样,所以庄静虽然离开了清河谷,但她却并没有忘记,相反的她比任何人都在乎清河谷的一草一木,所以那怕她到了别处,也要造一个和清河谷一模一样的环境

张青山一手揽过方琼,一边又帮她擦去眼角的泪,又道,既然回家了,就去给各位祖师爷上柱香吧

一句回家了,方琼在也绷不住,扑入张青山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张青山也不劝,直直方琼渐渐平息了心情,二人这才向着祖师堂的大殿而去

别处都是大门敞开,唯有此处,门上一把铁将军把门,张青山见门锁着,本想一刀把锁劈开,但被方琼拦下了,方琼下意识的来到右边石獅子处,在獅子嘴里摸出了一串铜钥匙,方琼为何会知道钥匙在那,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在隐湖小筑也是如此,所以方琼就大胆猜测,结果果然不出所料

门一打开,一股灰尘和霉味就扑面而来,二人退开一些,让里面的空前和外面的对流一会才在进去

刚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的祖师灵位,最上首位是开派祖师的灵位,也是一众灵位中最大的

此时的方琼也顾的许多,双膝一软就跪在了落满灰尘的铺团上,双手合十道,不孝弟子方琼拜见各位祖师,说罢就是磕头如捣蒜

张青山见方琼如此,忙阻止道,小方不用如此,你已经祭奠过了祖师爷,没有必要这么折磨自己

而后方琼又打来水开始给各位祖师灵位清洗一边,当她洗到后面几块时,赫然发现了庄静的名字,而且她的灵位还是和另外一位叫申情的祖师摆在一起

其实申情就是庄静的师姐,既然申情已经得之庄静在别处另立了一处宗门,封自己做了掌门,但她毕竟是从这出去的,所以晚年的申情有感自己年轻时做的太过,所以才会命门下弟子在自己百年之后,把庄静的灵位也摆上

方琼看着庄静的灵位愣愣不语,张青山见状忙到她身旁道,怎么了,这是我隐湖小筑的初代祖的灵位,哦,是嘛,事后方琼自也是把老者和她说的一切都告诉了张青山

是夜两人就住在这,两人身上本来就都有伤,能有如此一处安静的地方打坐调息,也算是不错

可是前半夜方琼没什么睡意,就拉着张青山到荷塘边乘凉,现在的天已经是五月,天气已经很热了,在靠近水边的地方总是要凉爽一些

方琼一手挽着张青山一边头靠在他肩上,一边另一只手拿着一朵开的正艳的荷花,凑倒鼻下一闻,顿时一股清香传来

但又可能是吸的太猛,有不少花粉也被方琼吸进鼻子,下一刻方琼就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张青山见状一脸溺爱的摸着方琼的小脑袋道,你啊真是个傻丫头,方琼猛摇几下头,将张青山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摇开

你才傻,你全家都是傻丫头,可话一出口,方琼就后悔了,现在张青山一家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对不起青山,我不是故意的,方琼弱弱的道,没关系,张青山报以方琼一个宽心的笑,虽然我们家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了,但我不是还有你吗,说着又在方琼白里透红的小脸上轻轻掐了一下

方琼那肯示弱,一只小手就向张青山使坏的那只手拍去,可那知张青山的手缩回的太快,方琼一巴掌又拍在了自己脸上,那一声脆响,张青山的嘴角更是忍不住的上扬

吃了哑巴亏的方琼那肯放过张青山,反手一下就也掐在了张青山的脸上,张青山的嘴顿时被她扯歪,看着张青山这副嘴脸方琼这才善罢甘休

方琼扯着张青山的脸,两人也四目相对,张青山一边歪着嘴继续道,现在我们家虽然只有我一个人,等我们成亲了以后,你给我生一两个孩子,我们不就又有一大家子人了

方琼一听张青山这样说,立马羞红了脸底下头不说话了,张青山又在方琼耳边道,你说好不好

方琼一手撑在张青山胸口,想把自己推开离的他远一点,但这时张青山又道了一句,好不好吗

谁要给你生孩子了,方琼小声嘀咕了一句,头也垂的更底了,张青山见状又揉了揉方琼的小脑袋,这次方琼没有在摇头,而是任其揉着

随后方琼又侧躺在张青山怀里,青山你说人活这一辈子到底是图些什,嗯,张青山想了一下道,这个不好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就比如白辗白远,他所图肯是建功立业,这也是有能力的大多数的男人的想法

那你呢,方琼又道,我啊,我这人没什么野心,所图不过是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不受外人欺负,张青山如实道

你呢,张青山反问道,我啊,我什么也不图,只想到处走走看看,然后碰到一个合适的人就把自己嫁了

张青山听完哈哈一笑道,那我们俩个还真是没什么抱负的人啊,怪不得混的这么惨,方琼听着张青山的打趣也不恼,反而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笑过后张青山又道,那你觉得我是那个合适的人吗,不是,方琼连一秒都没犹豫就回张青山道

张青山听的这回答,一脸的生无可恋,方琼见张青山一张苦瓜脸,立时仰起头在他耳边道,笨蛋你不是谁是

张青山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顿时脸上又乐开了花,下意识的又把怀里的人儿抱的更紧了一些

方琼在张青山怀里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残月道,青山你说祖师们创建清河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天

张青山没有正面回答方琼的问题,而是道,我们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在一步步迈向死亡,可明知道最后的结果是死,难道我们就不活了,就在那里等死,不是的,正是因为生命短暂,所以我们才更要活好每一天,每天都以全新的面孔去面对明天,面对未来,这样我们这一生才算没白活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当我们还在桌上时,当然是要尽情的品尝美酒佳肴,至于最后散席的事已经不重要了

一阵清风吹来怀里的人儿早已经睡着,张青山闭着眼睛陶醉在这花香中,一会方琼在他怀里动了动,张青山见状又把怀里的人儿紧了紧,方琼这才安静下来

这一夜也是二人逃亡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晚,淡淡的荷花香伴着两人入眠,是夜方琼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真的给张青山生了两个孩子

等清辰醒来时,方琼咬着下嘴辰,一脸娇羞的看着张青山道,哼,坏人,此时张青山感到怀里的人动了动,又下意识的把方琼抱的更紧

方琼小脑袋贴在张青山的胸口,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打量着张青山,直到确认张青山还没有醒来,这才又睁开眼睛,抬着头仰望着张青山的侧脸,几天逃亡风餐露宿,张青山原本还算清秀的脸,此时下巴处已长满了胡须

方琼好奇一手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一手又摸上张青山长满胡须的下巴,还同时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和张青山的下巴,胡须有点硬又有点扎手,方琼又用力捏了捏,一边捏又一边自言自语道,为什么男人会长胡须,而女人不会

要是女人也长胡须那起不成了丑八怪了,方琼一听张青山醒了,立马想收回手,啊,你醒了,但张青山的手还是先一步握上了方琼的手,一边又道真不知道你这颗小脑袋里整天想什么东西

我…,被人抓了个正着,方琼也不知如何反驳,这时她又想起张巧姐曾和她说过了一些闺房趣事,她说夫君给妻子画眉实乃闺房一大乐事,而妻子给夫君剃须也是一般

一想到这,方琼又抬头看了张青山那一脸的大胡子,转念又一想,这货真的会画眉,不会把自己的眉毛画的和刀一样吧,方琼一想到这,立马惊出一身冷汗,身体也是忍不住的抖了抖

张青山看着这样的方琼,就知道这家伙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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