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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昌走得汗流浃背,全身都湿透了,身上还戴着枷锁。

顺势挤入人群中,看到一个男子正在耍弄枪棒。

看了一会儿,彦昌不觉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只是花拳绣腿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男子耍得尽兴,正好听到有人讥讽话语。便收了棍棒,不演了。

男子见笑话他的这个人,却是一个囚犯,发配到此,大怒说。

“哼——”

“你一个犯人,如今犯了法,发配来到这里,也敢讥笑我耍弄枪棒。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棒法,是远近闻名的吗?”

丢了棍棒,抡起拳头,劈头盖脸的打去。

这里,人群中跑出来两个年轻男子,拦住说。

“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年轻男子问。

“这位,可是拳脚棍棒功夫的高手!”

彦昌说。

“哦,我不是什么高手,胡乱说的,只是对内力功力,晓得一二。”

先前用棒的男子,大怒说。

“哼,你不过就是一个犯人而已,你有啥内力功力,也与我斗战一番吗?”

两个年轻男子说。

“这位兄长,你敢和他比试拳脚功夫吗?”

“如果你赢了,我将这二两银子,送给你做盘缠,如何?”

彦昌笑了。

“呵呵呵呵——”

“好,我就和他斗战一番,又有何妨?”

于是,分开人众,向那男子要了一根棍棒,将衣服脱了,捲起裤子,将木棒拿在手中。

一旁的众人都嚎了起来。

“哎,你还戴着枷锁,怎么和他斗战啊?”

人群一下散开,要放彦昌自个儿离去,免得他吃亏。

那男子提棒在手,使个招式,大喝着。

“来来来——”

“我和你斗战一番,看一看你有几成内力功力?”

耍弄棍棒的男子,明明是欺彦昌戴着枷锁,也好一个作气和他斗战,将他战败,杀一杀他的威风。

男子来了一个。

三月蛇出洞。

彦昌耍了一棒之势,叫做。

画蛇添脚。

男子一时大喝一声。

“喝——”

将棍棒劈头盖脸的打将而来。脚步早已抢入面前。

彦昌猛然退后一步。

男子提棒抢先,抡起棍棒,一个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彦昌头顶打来。

彦昌一个左闪,闪向一边,趁势抡起棍棒。

只是,男子棍棒劈了个空,棍棒都还没有收回,彦昌早已闪向一边,顺势向那男子手臂打去,砸中手臂,棍棒掉落地下。

“当——”

彦昌这一棒,只下了三成功力,算是手下留情了。

场中一片大笑之声。

“哈哈哈哈——”

彦昌走上前,拉着男子的手说。

“承让,在下鲁莽冲撞了贵兄!”

男子右手臂疼痛,不得用力,只能换着左手,将二两银子取来奉上。

“在下内力功力低微,阁下手下留情了!我说过,你赢了棍棒,这钱就是你的了。”

先前那两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顺势将二两银子夺在手中,送到彦昌手中,说。

“贵兄如果不嫌弃,就请到庄院耍耍,如何?”

男子提了棍棒,只得收拾行囊,往集市中心走了。

于是,众人都散。

两个年轻男子诚邀彦昌,就和两个公差,一起往南街走来。

走不多时,见着树林中一座村落,一座大庄院,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哦——”

“这就是敝庄,请!”

庄院都是土墙,庄院外面都是树林环绕。

大树上蝉鸣鸟叫,还有燕儿从南方飞回,正忙碌着筑新巢。

两个年轻男子邀请彦昌、两个公差进了庄院,来到大堂上,分主客坐了。

庄主问。

“诸位是从京都阳城来的吧?”

彦昌通报了姓名,说了阳城府尹加害一事,问。

“二位尊姓大名?这是什么地方?”

庄主说。

“这里是武庄,为西域管辖。这里全部都姓武,我叫武亮。这是我的庄院。”

吩咐庄稼汉拿出换洗衣服,让三人将汗衣换了洗,端来凉茶让他们喝,带他们到澡堂洗澡。之后,用些点心,然后设宴款待。

宴席上,庄稼汉轮番把盏斟酒。

彦昌谢说。

“小的是个囚犯,还这么感恩错爱,这般款待,实在不应该!”

武亮说。

“哎,那里话,一个人一生一世,谁能保证一生没有事情?那一个带着酒饭赶路。几位朋友,就不必拘礼了。”

接着又说。

“武庄上,前前后后都有人家,大约二百来户,都让我们兄弟来做庄主。只是,我们弟兄两个,善用枪棒拳头,以武服人。”

“这是春天,正值二月好天气,庄上有个赛事,摆擂台事,设在集市上。我们弟兄两个,就在那里耍弄一些枪棒拳头,让贵客取笑了。”

“只是,临庄有一人,名叫桑狂,赌钱输了,找我们兄弟出气。我们弟兄两个,斗战赢不了他,他还常常欺负我们弟兄。如果贵客朋友将我枪棒指点,愿拜贵客为师父,朝夕侍候。受到师父之恩,后必当重谢。”

彦昌听了,一时间大喜。

谦让多次,收武亮、武华为徒。

当天晚上,众人直接饮酒到深夜,尽醉方休。

第二天早上,趁着早上凉快,来到院落中,教化弟兄二人的枪棒。

突然,庄院中有一个背影,背着手,喝着。

“好你个囚犯,竟然敢在武庄显耀枪棒?”

彦昌看那人,一头秃子,未带头巾,身穿青布短衣,系一条单纱腰带,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走了进来。

武亮看着来人,有点儿哆嗦,说。

“这,这人就是桑狂,他是到我这儿讨要钱的。”

武亮见到桑狂,一时心中怒火,激起千丈,一时仗着彦昌内力功力好,壮着胆子,喝着。

“你那个王八羔子,前些天赌钱赖帐,今天又上门来欺负我们了。”

桑狂听了也怒,吼着。

“我就你搞你娘子,又怎么了?”

将扇子一丢,提着拳头,赶上来就打。

彦昌听着两个一见面就骂骂咧咧的,全是脏话,知道是桑狂,就上来劝解,一枷锁打去,直接打在桑狂身上,打了个脚朝天,仰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武亮、武华不由分说,抢上前,和两个庄稼汉,将他按住,拳打脚踢,就在桑狂身上,胸部、肩上、背上、胁肋、膀子处,全身乱打,直打得他舌头都吐了出来。

打了一会儿,又将他的衣服扯得稀烂。

桑狂嘴中喝着。

“你,你们——”

“打,打得好!”

光脱脱的身段,一丝儿不挂,两个公差再三劝解,方才住手了。

桑狂伤势很重,挣扎在地上,一直没有爬起来,只有那口鼻中气息,肚腹扇着气,口着喘着气,还有鼻中呼出气,未见死掉。

武亮、武华还有几个庄稼汉,将他抬起,丢到路边,光脱脱让太阳晒着。

桑狂邻居,有一个庄稼汉出来,看见他,将他扶到家中,躺倒在床上。

于是,就到县衙陈述状子,告了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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