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妖林，白羽与巨灵都不觉的对此地感觉惊讶。果真如谷老所说的一般，这妖林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笼罩着。

想起虎妖的话，白羽疑惑。妖真的可修到人身？但想想神女，传说她就是狐妖修成人身？

那大仙是什么？他在虚仙界也从未见过有妖修成人身的。

沿着河流一直北上。白羽两人此时安静的多。经过闯妖林一事，他们深知河流对面的凶险。

因巨灵本就是沉默之人，白羽不问，对方就不说。两人一路上话语很少。

白羽道：“巨灵。”

“嗯？”

“你去过北海山？”

巨灵点头。

“那你知道北海山什么事？”

巨灵摇头道：“不知。但北海山的人很隐秘。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事。”

白羽道：“我们此次是去救人的。”

巨灵点头道：“我知道。”

白羽沉默了。他知道这个壮汉对于自己去救人可能提供不了多少信息了。

这时，巨灵突然开口道：“但我知道有个人可以帮我们。”

白羽疑惑道：“谁？”

巨灵道：“我曾经的仆人，邪牙。”

“邪牙？”

巨灵点头道：“是的。他曾经是旧派的人。后来仙魔大战失败后，他便一直呆在北海山。”

“为何此次没有跟着你们一起？”

巨灵淡然道：“他太弱了。来了也是送死的。”

白羽再次沉默了。他突然觉得在人界，这些旧派的修魔者比那群修仙者更为的正义与义气。其实从魔之契约就可看出，旧派的人更讲究契约精神，而不是私下的阴险。

看着清澈的河流急促的流动。想起牛老道、许倩依等人，白羽仍然相信这世上是有着真心的。当然，呼延觉罗氏除外。

“等等。”

突的，白羽又停下了脚步。

他直接跳下河流。

巨灵一脸疑惑与烦恼，他生怕对方又带他闯入妖林。

“你干嘛？”巨灵不耐烦问道。

白羽没有回话，身子直接消失在了河流表面，再次出现时，手中拿着一条水蛇般的物种。

他将水蛇放在岸上。

巨灵疑惑道：“蛇？”

白羽嘴角勾着笑道：“你确定？”

不待巨灵回应，只见水蛇一口咬在了白羽的虎口处。血液从手中流出，直接被水蛇吞入。

巨灵惊讶道：“这是妖？”

白羽点头，道：“是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妖。”

“什么意思？”

白羽指着水蛇的头顶，道：“你看这像不像是角。”

巨灵更是惊吓，“你的意思这是龙？”

白羽摇头道：“不确定。应该不会是。真正的龙怎会生存在这。他们可是妖中的王。”

巨灵沉寂下来。确实，龙也是传说中的物种。怎会生存在这人与妖相隔的河流中。

巨灵道：“你抓它干嘛？”

白羽笑道：“上一世我未曾有过坐骑，你说我把它养大，它会不会跟着我？”

巨灵惊讶道：“坐骑？虚仙界将妖兽当做坐骑？”这是巨灵没有想到的，在人界妖兽的存在是凶狠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凶残的动物会被驯服。

白羽解释道：“是的。但很难，妖兽比起修炼者更为的骄傲，很难将其驯服。除非有着共同的利益，或是将它视如己出。”

巨灵瞪着双眼。它想起方才那群妖，怎么也想不到有天会任由自己坐在它们身上骑行。

白羽继续道：“人与妖的沟通确实很难。不是有着机缘与利益，妖兽一般不屑与人为伍。”

巨灵摇头道：“想想妖兽的残忍，我可不敢与之为伍。”

白羽道：“认可你的妖兽可比人忠诚。”

巨灵沉默了。他对妖的认知很少，今日也是第一次真真确确的看到妖，且还是实力强劲会说人话的妖。

白羽自顾道：“你看，它好像很喜欢我的血。”

巨灵道：“这就是妖。从这么小就喜欢血的味道。”

...

一路向北，两人行走了四天的路，一路上没有停歇。巨灵倒是一路沉默寡言，而白羽则是时时与水蛇般的妖兽沟通着。

这几日，妖兽一直喝着白羽的血液，仿佛这血液有着吸引力般，以至于妖兽非常有灵性的念着他，不肯离开。

白羽看着成长十分迅速的妖兽，自语道：“小黑虫，你倒是厉害，前几日还是手指大小，现在就有手掌大了。但你这般吸我的血，我可承受不住。”

说着，他将小黑虫放在陆地，只见它直接蠕动到的河流边，毫不犹豫的冲了下去。

巨灵看着这一路自言自语的白羽，说道：“说了妖兽是没有血性的。”

白羽看着仍留有血液的虎口，嘴角勾起道：“那可不一定。”

说着，白羽径直前去。

巨灵跟在后方，问道：“就不管它了？”

白羽道：“我养大的。如不跟着我，那留着也没用。”

巨灵不在言语。

又再次行走了半日，从方才的暖热天气，在他们踏进北海山境内之时瞬间变得寒冷。

天上的烈日依然在，但明显可感觉到吹来的风变得刺人心骨。

白羽两人穿着薄衫，尤其是巨灵，巨硕的身体套着背心，粗壮的手臂与鼓起的胸口裸露在外。然两人并未有丝毫的不适，有着灵力护体，他们比普通人更能承受寒冷。

安静的两人一路行走，只听见旁边“嘶嘶嘶”的叫声。

白羽嘴角勾起的看向河流，一条黑色的虫子瑟瑟发抖的在水中。

他笑道：“你看，它跟来了。”

白羽俯身将小黑虫从河流中捞了出来。小黑虫毫不客气的钻进的白羽的衣袖之中。

巨灵道：“这就收服了？”

白羽嘴角勾起的带着笑道：“差不多了。至少现在的它认为我是主人。”

巨灵盯着白羽袖口出露出小头的小黑虫。

好奇道：“这家伙长得真快。”

白羽点头道：“它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它需要靠喝血来成长却是个难事。”

巨灵淡然道：“那很简单。多杀点人就行了，就像修罗魔一般，靠血液成长。”

白羽仔细的盯着小黑虫的他，道：“你看它头上的确实是角。”

巨灵点头道：“但只有一只。”

白羽摇头道：“看来真没用那么好的运气，以为在水中捞出个妖便是龙。”顿了下，“但你喝了我这么多血，小黑虫你可要听话点。”

小黑虫丁点大的眼睛盯着白羽，仿佛听懂般弯了弯没用脊椎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