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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发。恭喜卡米拉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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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之后的存在为什么会重新出现呢?

羽翎的身份极其特殊,作为血鸦族和蛊夜族的神灵,他似乎隐藏了许多跟灼羽暗流涌动的交易。

——所谓交易在进行之前会先做两步骤准备,即选定交易框架和交易方式,眼下灼羽暗流汹涌,但对于念都的事情却也只能猜测,空口无凭,找不到依据;

或许逐明之眼还是谨慎,用自己的方式呵护着对己方而言重要的结果,不过怀刺确实有来过的味道,它在这上空默默地注视着,凝视大地,回首自己过去的命运:

作为一只灵,一只强大的神灵,羽翎始终被拦腰斩断,没有真正得发泄过猛烈的情绪,也没有独立存在的时刻,何况还有那躲藏着的彼岸天,以及被它放出来的枷锁,长景楼的看门狗。

是,灼羽怀刺,它怀揣着自己的恶意,跟念都一样排斥结果,破碎的棋局击穿了它的心脏,让彼岸天这灼羽的神明显得垂垂老矣,就这么默默得于域外边境注视着自己体内的讯息与动向。

蛰伏还是伏击?

值得吗?如今的羽翎还值得被费尽心思得针对吗?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游戏,是老者对正值青春发起的禁锢,就像是盖亚星的主导文明用践踏的方式表达自己过期的善良,这样的结局在谕示什么呢?

灼羽广袤,在这璀璨文明之下天骄众多,有那么多的可能性积累,旁观者不急于一时,可为何在怀刺跟逐明之眼的对局中,他会显得那么狼狈?

念都没有自己的气息,他的筹码也是没有属性的东西:

赌博是当事者的选择,它们用现在给了自己人生第二次选择,是放弃活着投身永无止尽的黑暗,还是选择让命运再次跳动时针,改变第一次那错误的结局?

就当是一场梦吧,……

你终究还是在意得,对吗;

或许不是吧,可悲者也有自己的命运,挣扎是因为死期降至。

为何敢孤注一掷?因为失败的代价也不过如此,而且羽翎曾经的愿望,也不过是下辈子再看她一眼,赢了是给这辈子机会,输了是下辈子是重新开始,他已经完全抛弃了自己活着的意义,投身于淤泥,将生命剥离。

真得不是所有生命都渴望活着,行将就木的年代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值得我们去遵守。

什么是对的呢?在盖亚星引动的灾难,它四分五裂得咆哮着、宣泄着自己的情绪、施展着自己对身上疾病得报复,在它的领导下众多种族重新举起自己的手臂,它们要自由,它们要宣扬属于自己的文明:

或许文明总是会重蹈覆辙,可所有的革.命都是能热泪盈眶得,第一代的亲身经历是黑暗中裹着血与火扛过来得,它们有自己的理想国,有为自己梦想前仆后继的牺牲观念。

发展是没有止尽得,它就像是一个牢笼,囚禁了贪欲深重的过客。

只有因为利益冲突,才会诞生荒唐的喜剧;

当所有不明真相的情报被上位者焚烧于壁炉之中,当所有的历史都只能停留在简单的层面,所有的事情都记不清楚、不可追忆,当所有不诚实的人都在撒谎,这便构成了文明复杂而高效的利益。

总有少年死去,因为它们说了不该说的话;有老者举起屠刀,因为他们觉得这才是活着的真谛。

如果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让他们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混乱,那么又应该如何定义文明呢?

灼羽的标准一直在改变,至今为止它都没有想好应该怎么跟自己的志向和平共处,所有的答案都会得到回报,只是碰巧了,没有遇到那条能让灼羽天骄“朝生暮死”的路线:

“朝闻道,夕可死”是种莫大的幸福,因为殉道者能够坦然,是满足得,是完美离开这世界得。

彼岸……

但,很抱歉,我对于这个世界仍旧有自己的许多想法,离开它只是因为我无能为力,因为后悔。

来不及,逃不掉,躲不开;

我恨,却又不明白心里到底在埋怨什么,逃离不了自己画地为牢的陷进,被吞吃抹净。

羽翎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

假使真得有神明的话,我大概只是困传送带上得、等待被处理的一道工序,于灯光照射下我自怨自怜,好似再无其它的美好在等待我,我是不断循环的工艺品,满足不同时代的龌龊欲望;

小村庄,在山窝窝里它仍旧是记忆中的模样,非常得简单,它甚至于没有固定的空间,时间给了这片世界全然不同的实体,让一切都随心所欲得变幻。

黑暗的浪潮汹涌澎湃,谁能拯救谁在这个彼岸的渡口?

我们都生在囚笼,谈论什么自由?

代价奢望得仰望天空,没有翅膀的飞鸟和游鱼竞泳,生路,在苍穹,还是在海底的熔岩喷发口。

我们都在做梦,却都在真实与虚幻之中游走。

别说什么大好晴空,我看到的,只是台风……

你是谁呀。你在过谁想要的生活呀?是谁把你带到这里呢?你满足吗?你的名字呢?是叫翎吧……

好巧,跟他一样,带着些许茫然失措的味道,就像落叶之于秋树,满是愁苦。

红装少年不明白外界扭曲的原因,他在露台吹着他吹过的风,他的眸中仍旧还带着些许的光亮,似是在期待很久没有发生过的故事会再次重演。

你会是那个孩子吗?你会带着他的什么情绪去感受现下的风景吗?

现在的世界乱糟糟得,一点妥协的余地都没有,好似场无尽的追逐,死或生都在毫厘之间,一念之间。

“爷爷,这外边对我带着无尽的恶意。我或许就不应该出去,您说的在等着我得,会是什么奇遇呢?难道我终究还是要出去吗?我不理解。”

红装茫然,他的目光留在深海里,就这么一寸一寸地寻,身形消瘦,看着有些营养不良。

布衣老者展露出那麻木得温柔姿态,他默默颔首,沉默寡言,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孩子,挑战、磨难不过是一种沙砾,会慢慢出现于你的脚下。我等你的答案,这并不着急。”

山川衰老,岁月静止,老者对着苍天露出了一副苍白的微笑,好似听过见过什么不可知的未来。

或许没有什么是可以知道得,保持安静就好,事情会慢慢重演,你我只需要上场,做到安排便可。

岁月停在她的脚边,一切就让它如初吧,毕竟我们相遇在人海,也注定离散在人海。

错过了便不再是爱情,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便不算经历。

他已经半截入土,如今平淡的心绪泛不起涟漪。

红装疲惫,他好想做蜉蝣,用壮烈卸下自己作为生命所背负的疲惫:

这条崎岖的山路我不想再走了,我没资格爱,更没资格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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