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种梦寐以求吗?他来了,看不清样子,只觉得很是潇洒。
说书吧!且问那当年的侠客他抓到贼了吗?那年的大盗呀又偷到了什么东西呢?
新鲜呀;惊堂木一拍,它们就这么得讲了一宿,故事主视角之一的侠客在流水席中吃着霸王餐,他不怕被抓,身侧坐着的是化形妖,本体是蘑菇,并肩而坐的是弹簧象和北边来得青鸟。
如今盖亚星数据更新,面板卡分五类,分别是数据卡属性卡变数卡=特制卡=序列卡:
其中数据卡就是从前的异能模板:【天赋·增幅(品级·程度)·发挥】,属性卡就是特殊异能,模板为【天赋·增幅(品级·程度)·发挥·评级·属性增幅】;
到这里都还只是一个层级,不过是量变,到变数卡就是质变了,这些存在要么是重生者、觉醒者、交易平台拥有者,亦或者是天纵之才、背景深厚的传承序列,这样的层次可以轻易得碾压过前面两种,品行、能力、机遇、资源都和前面有鸿沟差距,几乎不会夭折,未来必定是一方领主;
特制卡即扑克脸、域外入侵者、种族神明、重塑者、老不死这一类;
至于序列卡那就很简单了,无非就是在灼羽境内提起名字就能搅动八方的存在,洛炎、白彦、马秋北首当其中,这个层次拥有让域外巨头都头疼的战斗力。
在盖亚星,下位卡是看不到上位卡的信息得,所以尽管流水席的开设者不知道这四位是哪里得,却并未轻举妄动,四周宾客仿佛亲友般打招呼问候,青鸟对此烂熟于心,一时间场面温馨,因为它们知道,在数据普及的如今,对方不是数据卡、也就是所谓的黑白卡,至于那些自持身份的蓝紫金银属性卡,尽管它们同样看不到这四位的卡等,却没有流露出来异样,有普世的修养。
变数卡何等稀少?
不知道,从没见过,因此界灵族大众才感慨;
至于特制卡?那不是它们能知道的信息。
【存在感:侠客(特制卡,S)】
【境界:苦行僧·(未绑定大道)】
【战斗力:未知】
……
【存在感:化形妖·蘑菇(特制卡,S)】
【境界:问道者·千古主宰】
【战斗力:未知】
……
【存在感:弹簧象(特制卡,S)】
【境界:苦行僧·(未绑定大道)】
【战斗力:未知】
……
【存在感:青鸾(特制卡,S)】
【境界:苦行僧·(未绑定大道)】
【战斗力:未知】
变数卡、特制卡和序列卡的能被检测的信息都是自己选择公布的内容,唯一不同的就是变数卡在被强制检测的时候短时间内会暴露更多的信息,而特制卡会显示危险等级,序列卡则无法被强制检测;
而所谓的危险等级,就是花费多少代价可以从彼岸手里雇佣到靠近这些存在的筹码。
“老颜,你当初抓得女盗贼,就如上面说得那么好看?”化形妖语调童稚,它似是长不大一般,看着很稚嫩,“她叫什么名字,有留下什么信息不?”
“一面之缘,记不清了。”侠客身着红衣,面容刚毅,“她当初不是来偷你蘑菇的吗,按理说,你应该记得比我清楚。”
“谁,谁被偷蘑菇了!我告你诽谤!”小蘑菇要哭了,“你你你!没偷到知不知道!我报案了,事后不也证明,她是无辜得嘛!”
“你被偷蘑菇了。”
“啊啊啊!不会得不会得,我不会丢蘑菇得!”化形妖可怜兮兮,食指伸到嘴边吹了吹气,暗示那捕头别说了,红衣少年咀嚼了片刻晚餐,点了点头,“是得,她是无辜得。
“那,你当初报案做什么?”
“因为我蘑菇被偷了……啊!我被偷蘑菇了,嗡嗡嗡——”
小家伙刚哭着呢,弹簧象用纸巾捂住了它的嘴,让它看起来跟着发动失败的摩托一样。
“它最近开始繁殖了吗,体味这么重?”同样是化形妖,但大象不喜欢蘑菇的味道,一开始以为对方是金针菇,后来小蘑菇去洗了个澡……
总之,那是很复杂的往事,一想起来弹簧就觉得烦躁,咬了一口球菜,望着青鸾:“你等的那位舞女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欸,节目单里说应该是午夜场,第一缕月光的时候她踩着……”
“你别说话了,文绉绉得。”大象又给了张纸巾,似被小孩子烦透了,伤神得望着那台上的说书客:“他俩年纪这么小的吗?之前以为我们同龄呢。对了,为何她偷盗月亮的时候你没阻止,后来她逃了你又紧追不舍呢,我可不记得你们之间有什么缘分。”
“我只是在等,我一直以为他会出现。后来,我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侠客吃着鲍鱼底下的粉丝,严肃的表情化开,眉眼弯弯,美滋滋得。
因为它们四个与众宾客谁都不认识,故而一桌流水席都被这四个饭桶包圆了,对此侠客表示很满足,这就是他要找这三位化形妖一起来的原因。
“嗯,也,也对。”弹簧象的化身是一个西装革履的血鸦族商务精英,来到巫族主要是为了见见青鸟:
与青鸾相识是场误会;那年蘑菇蹲在大树底下,贼溜溜得观望着天色:他喜欢下雨的时节,喜欢跑出去淋雨,没谁管它,也不曾从何处传承某种习俗,就那么自顾自得长大;
他先认识的青鸟,那时候它还没死,所以不曾改名青鸾,他是一个沉闷、古怪、神经大条的幼稚鬼,偶尔的机械模样似乎是为了唤醒自己濒死的体验;他似乎有过原身家庭的巨变,没有那么多的话,但喜欢喋喋不休的絮叨,小蘑菇喜欢跟他争吵,为了反驳而反驳,它们之间有默契,就那么搀扶着登天;
后来是小蘑菇遇到得侠客吧,化形妖跟他认识完全是脑子一热,它趴在窗口看见了在吃饭的红衣少年,对方穿得很威风,小蘑菇技痒,跟他在乡野打了一架,后来怕这有官府背景的捕快追杀自己,跟他勾肩搭背套近乎,“不打不相识”得成了朋友;
本来它们的关系也应该是到此为止了,小蘑菇总是搪塞这个看起来憨憨傻傻的家伙,骗他、敷衍他,可最后自己受伤时,他似乎相信了自己的鬼话,走到了山坡上给它带来了药,陪它听雨,说了一夜的话,此后它们就是最铁的战友,化形妖也越来越像个孩子,直到遇到了自己:
——如果说青鸟让小蘑菇长大,而侠客让他幼稚的话,那么弹簧象让化形妖拥有了独立的品格:小蘑菇话很多,很闹,这似乎是它排遣寂寞的方式,那年小家伙在报刊之上发帖,随后便吸引来自己这弹簧,它们就“偷鸡摸狗”四个字展开了长达四个月的互相挖苦,彼此试探态度,慢慢得恶意、善意,彼此之间也就达成了一种默契;
慢慢得,两位从最初得互相刁难、讽刺到最后开始倾诉过往,大象是棺材,蘑菇是老不死,它们之间的谈论始终保持一种度,因为它们似乎都知道,报刊之上的微弱联系是不能过火得,一旦越界,就永远得失去了彼此。
弹簧是清醒得旁观者,是随时热烈的一把火,是找不到踪迹的鬼影,是小蘑菇可以随时呼唤但得不到回应的洞窟,经历了很多,它们都是彼此的石碑,用以记录某些重要的事情。
它们四位相遇是最近的事情,小蘑菇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恰好山下有流水席,便聚了聚。
大约都是这蘑菇的受害者,它们三位也有默契,但化形妖反倒越来越像个孩子,它很烦躁,总是蹦蹦跳跳得停不下来,它在找寻某种空洞的东西,但这注定是得不到回应得;
百无聊赖,在你没有价值可以输出的时候它便成为一种枷锁,一种对于时间辜负的加速责难,对此三位都默默无语,看着它嬉笑怒骂。
“它或许需要睡一觉。当然,吃饱了心情也会好。”青鸟拿出纸笔计算着什么,他这辈子只为女人哭过一次,是自己幻想得,哭得还是因为自己追求的路途艰难。
良久,它似乎是想好了书名,点了点头。
“就叫《挽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