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南方的一个小镇上,这里人来人往,人头攒动,有卖包子的老头在吆喝,有卖早餐的大妈在忙着招呼,有小孩子却盯着路边的糖葫芦……时不时的人群中夹杂着几声大声的吵闹,熙熙攘攘,无时不热闹。
当然,这是当地镇上集市日,每逢初三初六的人们都会默认是集市日。
“快点呀!哥,我还要吃干拌粉皮呢!”
只见一个七八岁岁的小女孩穿梭在人群中,三两步一回头的,脸上笑容甚是俏皮灿烂,对着后面一个子不高,浓眉大眼,颇有些小痞帅气的青年叫道。
“你慢些,小心撞到人”
青年脚步小心慢悠悠的在人群晃动着。反倒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样子,但小女孩也不管,直奔前面去了,反正目的地就是那粉皮店。
青年脸上亦是笑容满面,但也有多几分的无奈,毕竟有个不大省心的妹妹。
小走了几分钟后到了一家店前,这家店面有些破旧,有经营小几年的模样,前面搭着一个延伸铁皮,铁皮下就是一锅热汤,没有特别多香,但却又很诱人,店内客人不多不少,凑巧还有几个位置。其中两空位置上,小女孩就坐在哪。
“哥,这边!”小女孩向青年招了招手
青年随即也坐了下来,不一会的功夫,就端上来了两碟干捞粉皮,看着没有很花里胡哨,平平淡淡的。就是一手工粉皮加上特制的酱料,香气诱人,这是兄妹俩从小到大的“美食”
凌天,19岁,明川市黄平镇人,自小没父没母,与爷爷妹妹相依为命。今年的凌天,刚刚跨过了高考的围墙,成为曲云大学中的一名普通大学生。
这天,凌天带着妹妹到镇上来买一些生活用品,毕竟明天一大早他就要独自去往永平市的曲云大学,做一名真真正正的大学生了。
曲云大学是国内知名的大学之一,分数线可是高得很,而永平市也是一线的大城市,当初凌天也是靠着学艺术画画才考上的曲云大学,不然单凭他的文化科成绩,想都别想。
因为想着家里不富裕,镇上又是乡下的偏远山区,很多东西都会相对一线城市永平市要来的实惠。所以,凌天为了尽量给爷爷减轻点经济负担,也就选择自己辛苦一些。在这里买好了,再大包小包的带到学校去。
“菲儿,吃好了吗?吃好咱们就走了,一会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买的呢!”凌天捣鼓着嘴,吧唧吧唧两下问道。
“嗯呢!吃好了,哥,咱们走吧”说完,凌菲儿起身就拉着他哥往外走。
“老板,钱放桌上了,记得拿”
拉扯间,凌天从裤兜众多的零散钱掏出来一张十块钱放在桌面上。
接着,兄妹俩便穿大街走小巷的买新衣服买新鞋子,买洗洗漱用品,买竹席等等。都是些外人看来很唏嘘的日用品,但对于凌天来说,这是他将来生活的保障。
时间很快一点一滴过去了,东西也越买越多,
菲儿这小丫头倒是不嫌累,走了两个多小时,依旧精力充沛,蹦这里跳那边,什么新鲜稀奇古怪,在她眼里都是宝贝。
“哥,你看这个,好奇怪的表情啊”
“哥,快快快,看那,有卖兔子的,好可爱…”
“哇塞!这东西怎么会动?好有趣呀”
……
反观凌天,对于妹妹的精力简直不能理解,自己都早已经累垮了,耷拉着苦瓜脸,左手拎着几大袋子,右手肩上扛着一大包的,很是忙得空不出手。背上早已累的湿了一片,但他也没有打扰妹妹的兴致,毕竟妹妹也是好不容易到镇上来玩一趟,就让她闹腾一番呗!反正自己也不着急。
兜兜转转,一天过去了,太阳已经下半腰,夜色逐渐浮现。
山里崎岖的路上,有一辆橙色的三蹦子,摇摇摆摆的在行驶着,车里面有好几个人,大多数都是朴素的农民。但其中夹杂有两个小年轻。没错,这俩人就是凌天跟凌菲儿,这时的凌菲儿正在靠着凌天的胳膊,迷迷糊糊的睡着,尽管车子摇摇晃晃的,轰轰烈烈的机车声,但也不影响她睡着。三蹦子是进山里的唯一公共交通工具,还是山里人自发搞起来的。因为山里人不多,加上山路十八弯的,镇上是没有大小巴车经过的。
“还要多久到?”凌菲儿轻声模糊问道,眼睛还是眯着的
凌天摸了摸妹妹的头发,转头看了下外面的景色。答道:“快了,到三里桥了”
“嗯呢”
伴随着三蹦子嘟嘟的机车声,没一会就到了村口!
“半坡口到咯!”司机往车厢的乘客转头吆喝了一声,生怕睡得迷糊的乡民没听见。
“哎!晓得咯”凌天忙着收拾一下东西,顺带回应道。
随即带着妹妹相继下了三蹦子…
刚下车,转头看向村口,不知何时那里就早已经有个穿着朴素老人在等候多时,六七十岁的样子,手里拿着一盏七八十年代的油灯。
“爷爷!”凌菲儿大喊着奔向老人,一把抱住,脸上甚是开心
“哎!咋那么晚才回来,菜都要凉了,饿了吧!快回家吃饭吧”老人也是忙着回应,双手这边摸着易菲儿的头,那边往前一步接应着易凌天身上的东西。
凌天也是顺手扶着老人,也没有给东西老人拎。
“没事,爷爷我来就行,走吧回家吃饭”
“哎哎!”爷孙仨相互搀扶着便回了家
爷爷叫凌平,是地道的农民,靠着种一些玉米等农作物,自己还有一门编织手艺,养活着三人,自爷爷讲述过,凌天的爸爸妈妈进山里采山药,想赚点钱,结果遇上山体滑坡,都埋葬在了山里,但具体是否真实,也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比较贫穷,三人住的还是泥砖瓦房,背靠大山,偶尔还有一些政府的补贴。山里人都住的比较自由,靠天吃饭。
晚餐,老四方桌子上就是俩青菜加上一土鸡,这土鸡还是家里养了几年的老鸡,为了给凌天补补身体,就给宰了,不过还好,家里还有续种的老母鸡。
晚饭过后,就是准备洗澡睡觉了,山里人没什么活动,也很少串门,隔壁邻居家都住在隔离几里的山坝上。
夜里,很是安静,山上不时传来几声鸟叫,月圆之夜偶尔还会有狼的嚎叫,凌天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去,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