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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肥遗的狂暴,胡启风心里清楚眼下自己是没有办法对付这个怪物的,如果当时陆宁也在身旁只怕会陷入缠斗脱不了身,最后只能两人双双陷入险地后果不堪设想。不管怎么说眼下的状况是最好的,倘若没有发现陆宁自己提前走掉,又或者发现的晚一些来不急让陆宁跑掉很可能都会像刚刚设想一样两个人都无法脱险,想想不免有些后怕。

胡启风运着寻仙步,青竹山到伏牛村的十几里地很快便赶到了,刚赶到村口就看到陆宁一个人坐在井边发呆。

“宁儿。”胡启风拍了拍陆宁的肩膀。

“胡哥哥。”陆宁看到胡启风的到来一下子扑到他怀中放声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应该听爷爷的话,不来给你添麻烦,对不起我没帮上你的忙。”

“没事就好。”胡启风尝试着安慰陆宁。

“对了,胡哥哥,你为什么要救那个人啊?你认识他?”

“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最近发生了许多事,他的恩人与我有些交集,我也是受人所托才来这边找人,没想到遇到了他,当时他差一点就被贼人所害,还好我遇到的及时。”

“可是爷爷曾经说,中这附骨虫的人都是坏人。”

“其实坏的不是身中这虫毒的人,而是用虫的人,只是现在还有许多事我没想明白,他如果死掉了,有很多事情就很难再去查清楚了。”

“有爷爷在,他不会死的。”

“陆前辈医术确实可称妙手,不过这个人身中的虫毒就快侵入心脉,若是取不到这肥遗的胆,想是那神医妙手也难回天。”

“那怎么办?我们去找人帮忙好不好?”

“只怕没那么多时间了。这肥遗也不是敌不过,只是它这周身的鳞片甚是恼人,我这把玉竹剑伤不到它。”

“胡哥哥,就在你引走它的时候,我伏在地上不敢动,不过它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我看到它腹部有一条特别深的伤口,很长大概从它的第一个右爪附近开始一直延申到它身子中间的地方,不知道是怎么伤到的。”

“宁儿,你可确定你看清楚了?不是因为害怕看错了?”

“我看的很清楚,不会错的,那个伤痕就像是被利刃劈开一样,看起来是旧伤,虽然已经开始有恢复的迹象可是鳞片还没有新长出来。”

“也许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或许我们还有机会。”胡启风说完之后突然咳了一声,眉头紧皱。

陆宁察觉了胡启风的状态似乎不太对,跟着爷爷呆久了对于一些事情还是很敏锐的。赶紧问:“怎么了胡哥哥?你刚刚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中气不足的样子,是不是那里伤到了?”

胡启风看了看陆宁才缓缓把左手摊开,只见手掌心有一圈紫色在慢慢向外扩散。

“之前和它缠斗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喷出来的毒液,没想到竟然能渗透进皮肉。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察觉,后来因为手心感觉有些麻木我才发现已经中了毒,只是不知道这毒性如何。”

“我们还是先回去找爷爷吧,你手上这毒我怕耽误久了会变得麻烦,还是先让爷爷看一下比较好。”

胡启风点了点头:“也好,我也有些问题还没想通,我们先回去吧。”其实陆宁已经被吓坏了,对于那个凶兽,她实在不愿意再去面对一次,心里不知道多少次都在骂自己的愚蠢,现在能回家心里直接乐开了花。

两个人赶回陆宁家中的时候天色已渐渐明亮,这一晚着实让陆宁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无力和渺小,等见到了爷爷自己也是羞愧的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低着头跟在胡启风的身后。

陆宁的爷爷陆庄生看到两个人回来便对陆宁发难:“你这丫头,怎么不让那肥遗给吃了,也让我省心。”

“宁儿也是担心我,您就别难为她了,而且这次多亏了宁儿,才发现了那肥遗的弱点。”胡启风尝试着为陆宁开脱。

“她能帮上忙?你别护着她了,这次我定不饶她,丫头你给我过来!”

“爷爷……”陆宁还想辩驳。

“你住嘴。”

“师公,您就别难为宁儿了,启风我句句属实,那肥遗确实凶猛,还好宁儿在旁看到了它腹部有伤,我觉得还是可以一战的。”

“哦?你真的遇到那肥遗了?”陆庄生面色有些狐疑。

“千真万确,我昨日与它交手多次,皆不能伤其分毫,那漆黑的鳞甲太过坚实。”

“嗯……,如此说来真的是肥遗出现了?不过为何如此反常?”陆庄生还是很难相信肥遗的出现。

“爷爷,你怎么连胡哥哥的话也不信,你快看他的手,都中了那东西的毒了。”宁儿还躲在胡启风的身后。

“快给我看看。”陆庄生赶忙抓起胡启风的双手,只看到左手上的紫气布满了手掌,掌心发黑。

还没等胡启风开口解释,陆庄生已经手起刀落在手掌心划开一条伤口然后说:“你快运气把掌心毒血逼出。”

胡启风看陆庄生面色凝重也不多问,按照吩咐的运气尝试让左臂血液逆行,又在陆庄生的帮助下将血逼出掌心的伤口,只见一股股的黑血流了一地。

“宁儿,你快去药房拿些清毒圣莲丸,放入水中化开在拿过来。”三个人在陆庄生的指示下忙了好一阵,最后敷好了药才松了口气。

“启风,你现在还没有清掉身上的肥遗之毒,虽然大部分已经被去除,可是还有一部分残留的毒气已经走遍你全身,这些毒十分难以根除,虽然不会致命,不过也会慢慢消耗你的元气。最后只便是耗损你的寿命。”

“师公那可有办法根除?”

“想根除也不难,你只需要取到肥遗的牙,磨成粉吞服便可根除残留的毒气。”

“正好我也要去找那东西取胆顺路在取颗牙就是了。”

“我之前一直觉得这肥遗现世是假的,如今看来是我错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何这肥遗到我们这青竹山来,又为何我们这边还能有雨,要知道这肥遗如果现世那周边一定会大旱的。”

“难道我遇到的不是肥遗?”

“不会,我刚刚帮你解毒的时候已经确定了,如今天下不会什么毒药毒虫会有这样强的侵蚀性。你说这东西腹部有伤?”

“我与它缠斗许久,不过没亲眼见过,是宁儿当时伏在一旁才看到这东西腹部的伤口。”

“如此说来这肥遗难道是被赶离原本的所在?”

“师公您的意思是这东西是逃到这里的?”

“有可能,而且我们没有遭遇旱灾也说明它身负重伤,没有能力影响周便的环境。”

“可是究竟是谁能有这般能力伤它如此重,我的玉竹剑都不能伤它分毫。”

“你的修为还不够,要知道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是如果是被人所伤我们应该见不到这肥遗才是。”

“师公您的意思是?”

“我们做事都会有目的,只伤不杀是为何?若是说想要赶走肥遗,也不可能,这东西所在皆是荒芜,没有雨水的地方夺来何用?”

“也许是两败俱伤?”

“依我看不会,肥遗到我们这青竹山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再来追杀这东西,想必不是为了取它的命,或是取它的胆。”

“难道?”

“是啊,我也不敢想,可能它是遇到了别的异兽,只怕要比它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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