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是个普通高中生搞事?”日上三竿时黄艺如靠在厨房门框打电话,“已经解决完了吧?……好,行,真行,他亲戚也卖啊……你问我这边进行的怎么样?跟我预料的一样不太顺利,不过很快能解决,小孩子的防线能有多坚固……手段?不用什么手段,他现在只有我,能坚持多久?但我已经不耐烦了,用也不错……啊哈,过奖过奖,好,再见。”
他刚挂了电话,没等放下手机,第二个电话又来了。
看清是谁,他笑了笑没接。
电话铃声越来越急切,最终他接了电话:“怎么了?”
“我——你,你又干什么了?他怎么又请假了?一请请一周?”
“啊,”黄艺如的指甲轻敲门框,“只是他把我惹火了,仅此而已。”
对面没了声音。
过了半晌,他甚至以为对面挂断了,却又听到江宾有气无力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只是觉得,他比你有意思罢了,”黄艺如轻笑,“不像你,开开心心做着一个女人的摇尾乞怜的狗,脑袋上绿得全世界的绿灯加起来都比不上,懦夫,我真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堕落得这么彻底,她很快就会没什么钱了,或者她已经没什么钱了,你对于她来说可以随时像件旧衣服一样扔进垃圾桶,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口气笑着说完,他挂了电话。
他拿起公文包走进了卧室:“第七天了,考虑好了吗?”
江沐靠在床头,左手依旧铐着,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憔悴,见他进来什么反应也没有。
“好吧,这是我能想出最温柔的手段了,”黄艺如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小包白色的粉末,“如果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下你的话。”
江沐吞咽了一下,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把粉末倒在锡纸上,一根看不见的弦突然绷紧了。
“不够纯,但我想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使用。”
江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你怎么……”
“你以为,我是靠勤学苦练高考上岸逆天改命得尝所愿这些东西走到今天的吗?”黄艺如露出微笑,“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了,但捷径也很多,只有聪明人知道自己该怎么走。”
他拿着锡纸一步一步走过来,笑容愈加明显:“你知道我用一批货二分之一的价钱买下你吗?嗯……不过我没什么损失,钱那玩意我多得是。”
弦越绷越紧,江沐猛地往后缩,后背抵上了床头。
“本来想要不要注射,但留针孔的话会很丑,”黄艺如捂上他的嘴笑道:“你能憋多久不喘气?”
现在江沐脸上血色全无,右手抓着黄艺如的手腕死命往后躲,眼见白色的粉末离自己越来越近——
弦终于断了。
“不!”江沐用了毕生的力气掰开他的手,扭过头去嘶哑着声音喊出声来:“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所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黄艺如笑了,放下东西把脸凑近他:“证明一下吧?”他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江沐喉间一哽,慢慢地一点一点转过头来,闭上眼睛,抬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干涩的吻。
“哈哈哈哈……”黄艺如笑出声来,几秒内几乎变成了丧心病狂的大笑,江沐错愕地睁开眼瞪着他前仰后合,心里纳闷他是不是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黄艺如将锡纸一团扔到一边:“你太有意思了!”他手指一捻沾到皮肤上的粉末:“淀粉!或许掺点石灰!哈哈哈哈……!”
江沐只觉血液轰的一声冲上了头顶,本来这些天没胃口就没吃多少东西,低血糖的劲儿再往上一冲,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模糊扭曲的黄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