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汪精博交往也没什么坏处，接受众人羡慕的目光令她很享受。

“我说宝贝，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亲密的事啊？”汪精博的手指拽着她的书包带，为她撑着伞。

“不行哦，现在太早了。”白笑茗竖起一根食指压在唇上眨了眨眼，五月份的晚风挟着雨丝吹动她的长发，他把一缕别到她耳后：“什么时候不早呢？”

“哎哎，我赌五块，从现在起不出一星期他们就会亲嘴。”走在她们后面的一对小姐妹嘁嘁喳喳。

“不可能，至少半个月。”

“说啥呢说啥呢，我也要赌，七块钱，六天半。”

“来来来，哎——美，你赌不赌？这简直就是校花与校霸的神仙爱情！快，我也五块，四天五个小时！”

一群白痴。白笑茗想。

“今天没开车来？”江沐在校门口看到了杵在那里的黄艺如。

“一台车坏了，另一台被人画了小花——等我知道是谁的，”黄艺如咬牙切齿，“再上一台撞废了么，一下雨网约车前面就几百人等开什么玩笑。”

“权当散步吧。”江沐不在意这些。

“听你的。”黄艺如护着他从雨伞的海洋中挤出来，“啧，你离我近点行不行？我又不会吃人。”

马路上堵车堵得厉害，喇叭和咒骂之声不绝于耳，两人拣了相对安静人少的小路走。

“哎，我说，你有梦想吗？”黄艺如没头没脑地问。

一把黑伞在不远的路灯下摇摇地晃过来，江沐突然怔住了，那把伞很是熟悉——

“嗨，小孩。”肖语诚慢慢地走近，目光在黄艺如脸上停了片刻：“您好。”

“啊，你好。”黄艺如打量着他，“是小——咳咳，江沐的朋友？”

“嗯……”肖语诚轻轻皱起眉，“我见过您吗？”

“我想是没有吧。”黄艺如礼貌地笑了笑。

“那是我记错了，很抱歉。”他说道，对江沐说了再见便走了。

“你朋友记忆力不错啊，是上次提醒你照片的那个吧？”黄艺如往前走，“很长时间以前我们的确见过，只说了两句话。”

“嗯。”

“要不是他看上去身体不好太易碎了，也许我会先追求他试试。”黄艺如摸着下巴，“嗯……在台球厅门口见到的，我问他要不要来玩，他也没回答，虽然晚上看不清楚，但是腰细腿长……总之够迷人的。”

“我问你，”江沐咬着牙，“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呃，情侣？”

“那么我就有资格为你刚才的话生气。”江沐把水引到了自己身上，“一个不够吗？我不好看吗？”

“真是……”黄艺如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在江沐头上揉了一把。

“要说梦想……”江沐扯开了话题，回到一开始，“我胸无大志，只想将来离这里越远越好，找一个可以远程居家办公的工作，养只猫过日子，然后自己死掉。”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最近肖语诚给他发了好几次微信也打了几遍电话问他是不是有麻烦事，他都故意没有回。

一定会生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