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肖语诚颇为惊喜地笑了，“你怎么也在这？”

“在这很长时间了。”江沐坐到他身边，见他皱了皱鼻子。

“好浓的烟酒味啊。”他说。

“呃，抱歉。”江沐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我没带香水之类的东西……”

“没事，”肖语诚把书包塞进书桌里，“不过我想我不会上太久这课。”

“好吧。”江沐只觉得累，“事先告诉你一下……这个老师特别凶。”

“无所谓。”他耸肩，“你在这里待到几点？”

“还有两节课，大概……七点半吧。”江沐回答，往他怀里一瘫：“我靠会儿，好累。”

肖语诚侧过一点身子让他靠，不紧不慢地玩手机。

“在看什么？”江沐探头。

“一个我与作者比命长的系列。”他回答，侧过手机，“你看过吗？”

“啊啊啊，看过看过！”江沐笑了，“两季都看了，能保证每一集都精彩真的太不容易了，而且我喜欢它总在气氛最紧张的时候来一个笑点缓和的作风。”

“是啊，不过我觉得结局会让我哭个稀里哗啦的。”肖语诚说着，自然而然地腾出一只胳膊揽住他，“看样子要团灭啊。”

“欸，你们也看这个啊？”肖语诚前排的一个女生转过身来，“这里面哪个是你老婆？”

“呃——什么？”他有点茫然。

“沙拉酱是我老公！”女生兴奋地说道，“他真的好帅！”

“呃……哈？”持续茫然。

江沐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感觉这个昵称听过，“你是说男主吗？”

“对啊，你们倒底看没看过啊？”女生扬眉，“你们老婆都是谁？”她停了一下又问道：“你们嗑哪对？我嗑小猫！”

“什么？”

“小苏打和猫眼呀！”她震惊地说道，“你们是假粉吧？”

“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沐也茫然了。

“哎呀就是，”女生说了两个角色名。

“可那不是各自有女朋友的两个男孩么。”

“他们两个比你们俩还有夫妻相，怎么能不嗑？”

“什么？”短短几分钟内，肖语诚问的第四遍。

“你们呀，有人磕你们俩的CP你们不知道吗？”

“什么时候的事？”

“从初中运动会他陪你跑长跑开始正式开嗑，虽然早就有意向磕你们了，但是是那个时候才确定，而且他把他的金牌给你戴的时候都磕疯了，当时你们还不是一个班的——”

“我们只是喜欢这部动漫，”江沐怕他尴尬赶紧打岔，“从第一季第一集到第二季最后一集都看了，但是我们没关注圈子，也就不知道那些昵称，我们也不磕CP。”

“那可太遗憾了……”她若有所思，目光落到肖语诚揽着他的胳膊上。

他迅速把胳膊从他肩上拿开，抱歉地对江沐笑了笑示意他起来。

江沐知趣地坐起了身子，肖语诚低头玩手机，女生转回去和她的姐妹聊天，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直到老师走进教室。